“好,沒問題。”戴溪言一口答應下來,神色不定。
就這?
大晚上特意過來一趟就說這個?
郎雄年是偏凶的長相,不笑的時候看起來特彆嚴肅,尤其是那雙眼睛,眼白較多,看著彆人的時候有點嚇人。
戴溪言實在不想大晚上的跟郎雄年多待,偏偏眼前這人沒有要走的意思,“郎族長還有什麼事嗎?”
這逐客令夠明顯了,郎雄年吸了口氣,他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沒事。”都被人這麼說了,要是放在平時或是彆的雌性身上,他絕對會把人扔給野獸。
但這話從戴溪言嘴裡說出來,他隻能一口氣憋在胸口。
他毫不懷疑,若是他說兩句難聽的話,她絕對會嗆聲回來。
到時候他反而更難下台。
郎雄年不高興地回到山洞,就聽見裡麵傳來一聲嬌媚的聲音。
“族長,你去哪裡了呀,讓人家好等。”塗雲欣嬌滴滴的聲音響起,若是在白天,一定能看見她勾魂的眼神。
可惜現在是晚上。
麵對塗雲欣的撩撥,郎雄年順從自己的身體,沒有拒絕。
事後他心情果然好了很多,又找到了那種在部落裡為所欲為的感覺。
這種節奏才是對的。
塗雲欣渾身無力地側躺在郎雄年身邊,開始給戴溪言上眼藥,“族長,你也太偏心了,人家都沒分這麼多肉呢。”
郎雄年感受到她手指似有若無地勾著討好,被驅散的煩躁好像又回來了。
他閉了閉眼睛,聲音聽不出情緒,“你要是跟她一樣能耐,我對你比她更好。”
要不是那狐狸有幾分能耐,他怎麼可能容忍她如此撒野。
塗雲欣被堵的一滯,嗓音柔媚,“族長,人家就是想要你的偏愛而已,畢竟你才是人家心裡最重要的”
“滾!”
塗雲欣話還沒說完,郎雄年就衝她吼了一嗓子。
渾厚的聲音穿刺在塗雲欣耳膜,她嚇的渾身一激靈,“衣服”都沒拿就這麼跑了。
是的,塗雲欣是跑出去的,她怕再慢一點郎雄年會毫不猶豫掐斷她的脖子。
回到部落的塗雲欣終於忍不住小聲啜泣起來,以前族長是絕對不會這麼對待她的。
不說多溫柔,起碼不會吼她,更不會剛完事就把她給轟出去。
再卑賤的雌性也是有廉價自尊心的,部落裡有戴溪言存在的一上天,她的日子就永遠不會好過。
沒等塗雲欣傷心一會兒,外麵邊走進來兩個雄性。
戴溪言睡覺前查看了下積分,還欠七十八積分,今天土豆掙了二十積分。
這麼算下來,其實積分還的也挺快的。
她接下來的目標就是把欠的積分還完,最好能存點積分換點需要的東西。
比方說鹽什麼的,身體長期不吃鹽也不行,最好能換點用品和調料之類的改善下生活。
隔日戴溪言起了個大早,總算是好好睡了一晚。
她站在洞口活動了下身體後,順手折了個柳樹枝代替牙刷清理了下牙齒,簡單洗把臉。
她深深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渾身每一個毛孔都是舒暢的。
獸人大陸樹木眾多,空氣質量極其好,在末世生存那麼多年,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舒暢地呼吸了。
沒有汙染沒有科技沒有災難的世界,比以前的世界要好千萬倍。
戴溪言爬到不遠處的小山丘上,看了場非常完美的日出。
比起這裡的安靜和諧與享受,流浪部落那叫一團亂。
郎雄年昨晚沒睡好,想了很多才沉沉睡去,早好起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喊戴溪言,哪知道撲了個空。
他第一反應就是戴溪言跑了,部落裡居然沒有一個人察覺到。
“族長起的真早啊。”蜀迢打了個哈欠,手還沒收回呢,餘光瞥見郎雄年要吃人的目光。
“怎、怎麼了?”大清早的,誰惹族長生氣了?
他得離遠點,可彆濺他一身血。
“戴溪言呢?”
“不在裡麵嗎?”蜀迢瞅他臉色更加難看,瞬間意識到什麼,“應該有事吧,估計等會就回來了。”
戴溪言怎麼來的所有人都知道,人走沒走,他心裡還真沒底。
這周圍的山路並不好走,她一個雌性要真跑了,估計也跑不遠。
“或許是遇到什麼危險了呢,要不我們找找看?”蜀迢試圖給郎雄年出主意,心裡祈禱她沒跑,要是跑了隻希望戴溪言回來的時候郎雄年能懲罰輕點。
郎雄年的追蹤能力在部落裡是數一數二的,被他盯上的人就沒有逃得了的。
眼瞅著郎雄年帶人去找,蜀迢把部落翻了個底朝天。
他歎口氣,戴溪言,你糊塗啊!
戴溪言看完日出,站起身來,一轉身看見郎雄年站在自己身後。
她疑惑了一瞬,“你怎麼來了?”
見他臉色不好,戴溪言說了句,“下次早點來,你錯過最美的日出。”
這個點過來,太陽都升的老高了,完全錯過了日出那最美的瞬間。
戴溪言想從他身邊走過去,卻被他攔住,“你是來看日出的?”
問出的話還有幾分不敢置信和不願意相信。
戴溪言直視他的眼睛,坦坦蕩蕩,“不然呢?”
這人不會以為她是在逃跑吧?
這麼想著戴溪言就問了出來,這話把郎雄年整的有那麼一瞬間的尷尬。
“沒、當然沒有,怎麼會呢,我就是來喊你該去狩獵了,咱們昨天晚上說好的。”
人心虛的時候就容易話多,郎雄年矢口否認。
兩人一起回來的時候,部落裡的人看見立馬圍了過來。
“族長,你把帶溪言給抓回來了。”
郎雄年現在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塗雲欣得知這一切都是誤會的時候,舌尖都咬出血來了。
一行七八個人去狩獵,加上戴溪言是九個人。
“族長為什麼讓雌性一起出來狩獵啊?”有人十分不解。
雌性體力差,自保能力也差。
一起出來狩獵幫不上忙不說,還會拖後腿,真不知道族長是怎麼想的。
任何時候任何部落出去狩獵都沒有帶雌性一起的啊。
當然這話他可不敢直接去問郎雄年,他怕被郎雄年一掌給批了。
三階獸人的天賦可不是鬨著玩的,打他一階那都是分分鐘的事情。
蜀迢可是吃過長矛甘蔗的,他甚密神秘一笑,“很快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