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狩獵出來的是蜀迢,尹高留在部落裡。
蜀迢湊到戴溪言身邊,看了眼郎雄年才小心說道,“你可真是把我給嚇死了,下次去看日出喊著我一起去唄。”
“你去乾嘛?”戴溪言抬腳輕輕鬆鬆走在山路上。
蜀迢也不瞞著她,聲音壓得極地,“你是沒看見族長那臉色有多嚇人,你要是真走了,他指定大開殺戒。”
族長那臉黑的跟碳似的,渾身都是寫著要發狂。
戴溪言冷哼一聲,不可置否,“他那是小人之心。”
她說話並沒有壓著聲音,不隻郎雄年聽見了,部落裡其他人也聽見了。
蜀迢見人都看過來,有一種偷偷說壞話彆聽見的感覺。
他一臉服氣,開始擠眉弄眼,“小姑奶奶,咱就說能不能小點聲啊。”
她不怕族長,可他怕啊。
蜀迢深吸一口氣,一副哥倆好的語氣商量,“其實吧,我們部落也挺好的,你提的條件族長都答應了,我也會罩著你的,以後你就安心留在我們部落吧。”
說實在的,他還是挺喜歡戴溪言的。
是那種覺得有意思的喜歡,不是那種占有的喜歡。
挺有趣的。
戴溪言挑眉,開起玩笑來,“如果郎雄年要殺我,你覺得你能罩的住我?”
這話她怎麼就不相信呢。
蜀迢蔫了,“除了這個,哥都能罩的住你。”
他有這個心,可惜沒這個實力。
戴溪言撿了跟粗壯的樹枝拄在手裡,省點勁兒,好言勸道,“有些大話還是彆說的好,免得打臉的聲太響。”
蜀迢知道她說的是實話,可不吹牛他又做不到,隻能扯了扯戴溪言的胳膊,“姑奶奶,兄弟們都在這呢,給我留點麵子吧。”
他還得再部落裡混呐。
戴溪言扯開自己的胳膊,沒再繼續損他。
這次狩獵郎雄年考慮到戴溪言,並沒有走的太遠,一個小時後一行人停了下來。
“你在附近找找有沒有能吃的,我們去那裡看看,彆走遠,有危險就大喊。”郎雄年交代戴溪言兩句,並讓蜀迢跟著他。
其實是想蜀迢保護她,萬一有個什麼意外情況的話,也算是有個保障。
在戴溪言看來,就是找個人看著她。
不過她也不在意,這一路走來係統的聲音就沒停下來過,沒人開采過的地方好東西就是多。
眼前就有一片掛滿了粉紅色的桃子的桃樹,有些熟透了被鳥兒啄了都沒人摘。
看腳底下草被踩的程度,這一片經常有人過來,怎麼一個個的都跟眼瞎了一樣。
她喜歡這裡的水果,每一顆都長得巨大,滋味更甜。
戴溪言輕輕鬆鬆地爬上樹,剛摘了一個蜀迢就在下麵喊了起來。
“這個不能碰,碰了渾身都癢癢的可難受了,越抓越紅,身上還會起疙瘩,你趕緊扔了。”
他可是被這個粉嫩嫩的東西欺騙過,難受了好幾天,從此再也不碰這東西了。
戴溪言沒聽他的,摘了兩個在手裡拿著,看著沒有東西裝的桃子,她苦惱極了。
沒有袋子,也沒有籃子,這桃子該怎麼帶回部落呢?
“接著。”
戴溪言把桃子給蜀迢,自己從樹上蹦下來,人還沒下來呢,就看見蜀迢躲的遠遠的,壓根就沒接。
兩個大桃子摔在一塊大石頭上,發出脆脆的聲響。
好好的桃子就這麼摔壞了。
“不是讓你接著了?”戴溪言不高興。
蜀迢表情更加無辜,“我不敢摸,這東西真有毒。”
他看著戴溪言摸過桃子的手,說不出的嫌棄,要是他的手他都不想要了。
戴溪言
戴溪言的目光很快就被那塊大石頭給吸引了,圓圓的,中間是空下去的,不太厚,稍微打磨一下就是一個非常好的石鍋!
沒有比它還適合的石鍋了。
看到它戴溪言覺得有些石頭天生就是當鍋的料。
她把石頭挪到一邊怎麼看怎麼喜歡,“回去的時候幫我把它帶回部落。”
“哈?”蜀迢傻眼,這東西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帶回部落就有點費勁了吧。
“咱們部落就是在山腳下,你想要多少石頭就有多少石頭,不用從這帶回去。”
這麼遠帶塊石頭回去拿多費勁啊。
戴溪言又不是沒在部落轉悠過,那都是畸形的石頭,“部落附近有這種形狀的石頭嗎?”
蜀迢仔細回想了下,還真沒有。
好吧,戴溪言做什麼事情一定有她的理由,不過他是想多問一句,她要這塊石頭乾什麼。
“做飯。”戴溪言說完已經走向不遠處的竹林。
蜀迢站在原地麵露糾結,做飯?
什麼意思?
戴溪言折了一小堆竹子放在麵前,不一會兒竹子就變成了竹條。
她動作利落且速度很快,一堆竹子全都變成竹條後戴溪言把匕首收了起來。
蜀迢眼尖的很,“那是什麼?能不能給我看看?”
這麼硬的竹子用那東西劃拉一下就分開了,看起來很好用的感覺。
他從沒見過,但能感覺到不是一般的東西。
戴溪言忽然抬起頭來,定定地望著他,聲音淡淡的但是能聽出其中的冷意。
“不該問的不要問,我怕你沒命知道。”
蜀迢跟她視線對上的一瞬間,有種脖子被勒住難以呼吸的感覺。
要是再問下去,他絲毫不懷疑戴溪言會殺了他。
他好歹也是二階天賦,居然會產生這種真實的感覺。
他自己都感覺到不可思議,“不問了不問了。”
什麼都沒有小命重要。
“你跟著我學。”戴溪言拿起竹條讓蜀迢手把手學著自己做。
沒想到蜀迢還挺有天賦的,做出來竹籃的跟她的大差不差。
兩人編了六個大號竹籃,拿著竹籃來到桃樹下。
蜀迢還沉浸在自己居然能做出這麼神奇的東西的喜悅中呢,看見桃子的瞬間他意識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戴溪言,咱們編竹籃不會是用來裝桃子的吧!”
他現在看見桃子就有一種恐懼感。
戴溪言給他一個讚賞的眼神,笑的不懷好意,“你猜對了。”
蜀迢想跑,戴溪言可不給他這個機會。
他哀嚎,“不要啊!”他真的不想再體驗一下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了。
那種爬滿全身的癢,比殺了他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