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門口有和煦的陽光折射進來,落在他那張容顏如玉的臉上,像灑了一層細碎的薄光,耀眼且俊得讓人難以挪開目光。
俞時念不得不感慨,這人的皮囊是真的帥,還是有氣質的那種帥。
她站了起來,淺笑嫣嫣道,“江先生,這才過了兩天,你又來了,是又急需什麼東西嗎?”
江瀚墨點了下頭,舉止優雅,語氣溫和,“我需要足夠多的各種藥和藥材。”
“我家鄉那邊發生了很嚴重的乾旱,因此需要應對乾旱產生的各種疾病。”
“俞姑娘有這些藥嗎?”
俞時念想了想旱災會產生哪些疾病,卻是沒想到,“有的有的。”
“江先生大概需要多少?”
原來,江瀚墨的家鄉發生了旱災啊。
那他為什麼又要製冰機?
好矛盾。
江瀚墨微微皺著眉頭,“暫時需要一百人份的,俞姑娘能拿到這麼多嗎?”
俞時念心道彆說是一百人份的,就是一千人份的,她都能拿到,就是要先去辦一個相關的營業執照。
不然,被舉報了會相當的麻煩。
“能能能,江先生什麼時候要?”
江瀚墨比了一個三字,“三天後我來拿。”
說著,他從衣袖裡拿出一個玉葫蘆,遞給了俞時念,“俞姑娘,這是定金。”
這是一個巴掌大小的玉葫蘆,上麵雕刻著複雜的山水畫。
一眼看去,玉葫蘆上麵的山水畫猶如活過來般,在陽光的照耀下活靈活現的,有著彆樣的美。
“哇,好漂亮!”俞時念第一次看到這麼漂亮的玉葫蘆,滿眼驚奇。
“江先生,你這個玉葫蘆能在我這裡買到很多藥了。”
這樣的古董,起碼能拍出幾百萬吧。
江瀚墨見狀,稍稍鬆了口氣,在來之前,他還擔心俞姑娘會不滿意這份定金。
“對俞姑娘來說貴重,可對我來說,藥和藥材是無價之寶。”
俞時念明白地哦了一聲,她收好玉葫蘆,“江先生等三天後來拿藥吧。”
江瀚墨又說了兩句,就離開了。
……
皇宮,養心殿偏殿。
江瀚墨規規矩矩地向靈帝行了一禮,態度上挑不出任何錯來:“陛下,你要的食材,我已是全部送到禦膳房了。”
他的眸光掠過靈帝麵前長幾上,那豐富的瓜果零嘴和酒水,與地上一堆浪費的吃食等。
靈帝已經從總管太監那,得知了這件事。
他的臉色有幾分陰沉,看江瀚墨的眼神很是不善,“你倒是有本事和能耐,在短短時間內就準備好了這麼多的食材。”
“這足以說明,江家的財富驚人。”
江瀚墨聽出他語氣裡的貪婪和算計,十分冷靜地說道,“陛下說笑了。”
“我江家經過這兩次的買賣,和家族的分崩離析,已經沒剩下多少銀子了。”
如果皇上直接向江家要銀子,他是一定會給的,甚至會給出江家九成的銀子。
可皇上偏偏要這樣做。
那就不要怪他,在暗中做一些事了。
靈帝笑不達眼底,“你比你爹要厲害得多。”
“你爹不像你,骨頭很軟的,有時候都站不起來。”
江瀚墨藏在袖中的手不斷收緊,麵上沒有絲毫的變化,“家父在陛下的麵前,自然的骨頭很軟。”
靈帝冷哼一聲,越發的不喜他,“這次的冰宴,全權交給你負責。”
“朕要一個盛大奢華又好玩的冰宴。”
“要是你辦好這件事,朕就放你父親回去。辦不好,你是知道後果的。”
江瀚墨哪能不清楚皇上這是,想繼續榨取江家的銀子和價值,“是。”
停頓一下,他又道,“陛下,不知道我能不能見一見家父?”
靈帝倒是很爽快,“去吧。”
“你去見一見你父親也好。”
江瀚墨的眼皮跳了幾下。
他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隨後,他在一個太監的領路下,來到了關押著父親的偏殿。
是一個比較偏僻的偏殿。
殿門口有兩個懶洋洋的太監守著,似乎是不擔心裡麵的人會逃走。
江瀚墨踩著枯樹葉走了進去。
進了殿裡,他看到了坐在椅子裡,唉聲歎氣的父親。
“爹!”
江父猛然側頭。
當他眯著眼,確定站在門口的是兒子,趕緊拉過他,“你也被關進來了?”
江瀚墨安撫地拍了拍他,放緩了聲音,“爹,沒有,我是來看你的。”
他拉著江父坐在椅子裡,檢查著他的情況,“爹,你在這裡好嗎?”
江父突兀地指了指房梁的方向,才語氣平穩地說道,“挺好的,有吃有睡,什麼都不用愁。”
江瀚墨是看懂的,眼神眯了起來,“那就好。”
他給江父使了個眼色,繼續道,“爹,我就過來看看你。”
江父明了,心裡越發的擔憂,卻不能有任何的表露,“最近生意好做嗎?”
皇上已經將江家逼到這種地步了嗎?
難道,江家真的要滅族了?
江瀚墨直搖頭,愁容滿麵,“不好做。”
“旱災發生後,老百姓都沒錢了,貨源也斷了,家族那些人又鬨騰著,現在勉強能維持生活。”
江父適時的唉聲歎氣,“能勉強維持生活,也不錯了,總比忍饑挨餓的好。”
父子倆說著閒話,一點兒不敢提跟皇上有關的話。
另一邊。
俞時念見俞父麵容憔悴地進來了,連忙拉著他坐在椅子裡:“爸,你不要太煩心。”
“咱們再想想辦法。”
俞父拿了一瓶礦泉水屯屯屯的喝了好幾口,稍稍平複了下心情,“你媽死活不同意離婚。”
“說什麼,要是她離婚了,就會成為笑話。”
他苦笑一聲,“還有,她還警告我,不準去要錢,說要錢太丟她的臉了。”
他是真不明白,老婆為什麼會變成這副醜陋的嘴臉。
俞時念冷笑一聲,“我是一定要拿回所有的錢的。”
“想這些年,咱們家因為媽借出去的錢,遭遇了多少的事。”
她家現在還住著老破小,就是媽把家裡的錢借出去了。
俞父很讚同她的做法,“你要賬的時候小心點兒,有些人要錢不要命的。”
俞時念剛嗯了一聲,就聽到了一道怒吼。
“俞時念你這個小賤人,你怎麼這麼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