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時念和俞父扭頭看去,就看到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婦女,怒氣衝衝地走了過來,一副要打死俞時念的樣子。
俞時念不認識這個中年婦女,但俞父是認識的。
俞父在第一時間將女兒拉到身後,同時抄起櫃台上的電棍,指著中年婦女,“你再罵我女兒一句試試?”
“看我撕不撕了你那張臭嘴!”
中年婦女沒想到俞父也在這裡,還這麼凶狠,臉色變了變。
“你在這裡正好。”
她怒指著俞時念,臉色如同吞了蒼蠅般難看,“你怎麼教育女兒的?”
“俞時念這……”
她罵人的話在舌尖轉了一圈,到底是不敢罵出來,“俞時念居然讓人,到我家的小區亂傳那些話。”
“我家什麼時候欠你家的錢了,你家不要胡說八道。”
當年,她家沒有寫欠條,也沒有其他人知道。
隻要她家不承認,俞家就奈何不了她家。
“爸,我來解決。”俞時念將俞父拉到後麵。
她眼神冷冷地上上下下看中年婦女,陰陽怪氣道,“要是你家沒欠我家的錢,你用得著這麼氣急敗壞?”
“你用不著搞這一套。”
“我不妨告訴你,現在我是找人在你家的小區喊,接下來我是報警,告到法院,到你兒子兒媳婦的公司鬨。”
“我倒要看看,是你家要臉,還是我家堅持得久。”
中年婦女氣得直哆嗦,更多的羞惱,“你這小賤人不要臉……啊!”
“啪!”
俞時念直接甩了她一耳光,眼神凶狠,“當初你家裝病來借錢時,怎麼不要點兒臉?”
“這麼幾年了,你家不還錢,還想著一輩子不還,真當我家好欺負?”
她一把拿過俞父手裡的電棍,唰地下打開,“你要想耍橫,那我陪你耍,看看倒是丟臉的是誰。”
中年婦女怕她一棍子打在自己身上,往後退了幾步,“俞時念,小心我找電視台曝光你,讓你家做不成生意。”
俞時念家從小做生意,所以她十分清楚一點:耍橫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真正要他命的。
她把玩著電棍,似笑非笑地睨著中年婦女,“你儘管曝光我家。”
“隻要你不怕,你家借錢不還的事,鬨得沸沸揚揚,讓你兒子兒媳婦失去工作。”
“據我所知,你兒子在一家效益不錯的公司上班。”
中年婦女投鼠忌器,怕俞時念不管不顧鬨到她兒子兒媳婦的公司,那樣就糟糕了。
“你,你給我等著!”她灰溜溜地跑了。
她要去找俞時念的媽,好好說說俞時念這小賤人。
俞時念猜到她是去找她媽了,拿起手機,撥打了青年的電話:“你去李家兒子的公司拉橫幅,要他家還錢。”
“要是他家鬨事,就到他家兒媳婦的公司鬨,他家的親戚朋友麵前鬨。”
她倒要看看,李家要不要還錢。
俞時念這一招是真的很管用。
當青年到李明宇兒子的公司下拉橫幅,要李明宇家還錢的當天。
李明宇家就趕緊來還錢了,生怕耽誤的結果,是兒子兒媳婦丟掉工作。
有了一個好的開頭,俞時念就讓青年繼續要賬。
隨後,她將一百萬存在一張卡上,送到了高利貸的手裡。
“這裡是一百萬。”
她笑不達眼底,語氣溫和,“我媽借了五十萬,我再給五十萬的利息,足夠了吧?”
“要是事情鬨得太大,咱們都不好收場,是不是?”
高利貸嘿了一聲,很欣賞她的膽子,“你是知道我們這些人的手段的,你還敢不按規矩給錢?”
俞時念不慌不忙地說道,“我按規矩給錢的。”
“如果你們覺得不夠,可以去找我媽要。”
“她的債務,不歸我管。”
高利貸說了一句,“你家的倉庫就在那……”
“你可以去砸了我家的倉庫。”俞時念拿起銀行卡,毫不擔心地說道,“事後,我會找保險公司理賠的。”
“我是不怕鬨大這件事的。”
“這年頭自媒體行業十分發達,你說是不是?”
高利貸冷笑一聲,“你的膽子是真的大,敢當眾威脅我。”
俞時念本來是不想這樣做的,得罪高利貸對她和家裡沒任何好處,但她不能真給高利貸幾百萬。
她的錢,是她辛苦賺來的,是要用在真正有用的方麵,不是送給高利貸的。
她再次將銀行卡放在茶幾上,笑意淺淺道,“一百萬,你賺了五十萬,足夠了,不是嗎?”
“如果我真不管我媽,你是一分錢都拿不到的。”
高利貸豎了下大拇指,收下了銀行卡,“行。”
“看在你這麼能說會道的份上,這次我就收一百萬。”
“沒有下次了。”
俞時念卻是道,“是沒有下次了。”
“以後我媽的債務,我是不會再管。”
“按照法律規定,隻要我不繼承她的那部分資產,就不用管她的債務。”
說完,她就走了。
高利貸拍著大腿,笑出聲:“這下子有好玩的咯。”
而俞時念在回到倉庫後,先是買了三條猛犬後,又去了銀行,將她名下所有的資產存了起來。
做好這些後,她才去辦理相關的營業執照,隨後去買藥。
她需要買足夠的藥,這樣才能從江瀚墨那得到想要的東西,從而賺到夠多的錢。
有了夠多的錢,她就不用再做生意,還可以帶著爸換一個城市生活,徹底遠離糟心的媽,糟心的一切。
但,俞時念沒想到的是,在她等江瀚墨來的那天,出了一件事。
她的銀行卡被偷了。
是銀行工作人員打電話給她,她才知道這件事的。
“你是說,有人拿著我的銀行卡,到你們銀行要取走我銀行裡所有的錢?”
俞時念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偷了她的銀行卡。
銀行卡裡有大筆的錢,所以她沒隨身攜帶,放在了臥室一個十分隱蔽的地方。
沒想到,還是被媽找到了。
銀行的工作人員道,“是的。”
“因為對方提供不了你的身份證,又要求取出你銀行卡裡所有的錢,我們才打電話給你確認。”
俞時念冷冷的說道,“我是銀行卡是被偷了,我現在就報警。”
“對了,有沒有誰跟著這個人來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