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理喻。”楚君越眼底的冷意更濃了,低頭看了下手表,“你還有二十分鐘,如果沒彆的事,我就先離開了。”
林仙兒眼中閃過一抹扭曲,看著對麵西裝革履,不近人情的男人。
他好整以暇地坐在那裡,餐廳裡的人,都看了過來,楚君越似乎很不耐煩,摸出了打火機想點根煙,礙於是公共場合,又把打火機放回了口袋。
“君越哥哥,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可是你的未婚妻,未來的妻子!”林仙兒收斂了性子,咬著牙坐下,道:“你大晚上的能讓一個低賤的女傭坐你的車,這像什麼?想要和我平起平坐嗎?”
“你認識江稚月?什麼時候認識她的?她也是夠不要臉的,明明私底下都坐你的車了,還裝作和你不認識!”
“還有顧兆野那個神經病,竟然敢為了一個下賤的女傭跟我哥哥動手,顧夫人真以為拿塊地就能打發我們林家,這事就這麼算了嗎。”
“在我這裡,這事沒得完。”
楚君越隻覺得吵鬨,偏著頭往窗外看。
車水馬龍的街道上一片繁忙,熙熙攘攘的人群,像潮水。
巨幅奢侈品牌的lo下,江稚月順著崔妙妙手指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楚君越轉過頭來,端著那張威嚴又冷峻的臉。
又是他,江稚月有點訝異,楚君越天生就有一種莫名的高傲自信,被他看到她們在這裡偷看,恐怕真的以為她對他心懷不軌了。
“這有什麼好看的。”江稚月牽著崔妙妙趕緊走了。
崔妙妙原本還不願意走,嚷嚷道:“他們在吵架呢,不知道哪個女人又要倒黴了。”
“你不知道吧,仙兒小姐對楚少是一見鐘情,說起來他們的大媒人還是秦少!”
江稚月低頭看著設計圖上的方案,崔妙妙繼續自言自語,“秦少三年前出了意外,楚少去醫院探望秦少,剛好在病房裡碰到了仙兒小姐。”
“雖然他們小時候就認識了,但仙兒小姐中途出國了幾年,跟圈子裡的人都疏遠了,不像妍珠,跟圈子裡的每個人都相處得好。”
“是妍珠看出來了仙兒小姐喜歡楚少,幫她挑明的,所以仙兒小姐很感激妍珠。”
這就能解釋的通了,為什麼楚君越和原書中的單身人設不符。
夜晚,江稚月回到顧宅,特意選了後門的小路,繞到傭人大樓,就為了避開顧兆野。
沒想到顧兆野早在假山後待著,等著她經過,就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將她扯進了懷裡。
他身上有濃烈的酒氣,一看就是剛從夜店回來的,笑意滿滿,看到她臉上驚訝的表情,他臉上的笑意更惡劣了些。
也不管她是否接受,就抱著她在她臉上親了幾口,還想跟她接吻。
江稚月掙紮著,急中生智道:“我不喜歡酒味。”
“所以,我下次不喝酒,就可以和你接吻了。”顧兆野理所當然道,閉上眼想到那天他揍著林駿,她抱著他的胳膊那一臉依賴的樣子,小鹿一樣濕漉漉的眼睛,渾身血液就倒流。
每天夢裡都在想,在夜店有女人跟他搭訕的時候也在想。
想到最後他要撕毀跟她的承諾,不管她交不交男朋友,他都要定她了。
群狼環伺的世界裡,借助了一個流氓的勢力,擺脫了另一個流氓,雖然這個流氓看起來沒有那麼殘忍,卻也充滿著獸性。
顧兆野又親女孩的臉,依依不舍的親了好幾口,才戀戀不舍的走了。
江稚月擦掉他留在臉上的痕跡,並不認為顧兆野喜歡她,隻是強烈的占有欲在作祟。
儘管他這些天對她的態度好了不少,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把讓她做情婦這些掛在嘴邊了,但那隻是害怕她被彆人捷足先登了而已。
接下來的日子,江稚月都在忙著布置禮堂,卻總有人使壞,她采購的裝飾品不是丟失了一大半,就是剛布置好的花卉被人蓄意弄壞。
她隻能自掏腰包補上,江婉柔也發來短信,詢問了這些天發生的事,再次重申讓她和顧兆野保持距離。
江稚月已經努力和顧兆野保持距離了,就在前日,顧家的家宴上,顧老太太安排她在一邊待著,便提起了顧兆野打人的事。
顧兆野嘴上說把她當成一個玩具,他的玩具誰都不能動,並承諾他會和門當戶對的妻子結婚,讓顧老太太少疑神疑鬼。
轉頭在沒有監控器的地方下,顧兆野就把她堵在牆角,叫她去奢侈品店采購禮服,她剛想拒絕。
顧兆野給了她一張卡,要她大膽買,江稚月不想要,把卡塞回了他的口袋。
江稚月站在大禮堂,心情不算明朗,身邊的人卻都很開心。
大家都在期待著晚會,時不時跑來大禮堂觀摩一下場地布置進度,她們好選什麼樣的禮服來搭配。
突然,頭頂上的水晶吊燈發出了一聲吱呀的聲響,江稚月抬頭瞧去,轟隆一聲,吊燈的水晶鏈直直地朝她砸落。
她一驚,猛地往後退,但到底還是慢了一拍,猛地從旁邊冒出來的身影,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把她護在了身下,沉重的水晶鏈轟然墜下,就砸著少年的肩膀落下,瞬間見了血。
剛才若不是這人及時推開她,被砸的腦袋開花的可就是她了。
“你還好嗎?”江稚月驚魂未定,不知道麵前的人是誰,少年的整個身軀壓下來,冰冰涼涼的項鏈掃過她的臉頰。
等她把人扶起,才發現是楚君澈。
周圍的學生都捂著嘴驚呼,“天啊,這是發生了什麼?怎麼好好的,水晶燈掉下來了。”
“好險,差一點點就砸到人了。”
“不是我說,本該砸中的人應該是江稚月吧,怎麼成了澈少爺?”
“澈少爺,您沒事吧?快快快,通知醫務室啊。”
楚君澈痛得倒抽了一口氣,差點維持不住臉上燦爛的笑容,但他靠在江稚月的懷裡,又笑得很燦爛,“稚月,我說了會保護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