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時安對穆昔確實沒有其他心思。
他和穆昔隻見過幾次麵,印象中穆昔是個乖巧的妹妹,結婚當日還搭救了被困在屋頂的流浪狗。
那狗是被兩個十幾歲青年丟上去的,穆昔溫柔,不擅長吵架,架是應時安幫忙吵的。
也沒太動嘴,應時安知道自己看著不好相處,隻要盯著他們看就好了。
他們二人原本是不來電不熟悉,自此算是結下革命友誼,決定一起欺瞞雙方家人,以工作為借口,根本不見麵。
這次應時安調到餘水市,是應爺爺堅持的,他不想讓他們夫妻兩地分居。
好在穆昔受傷撞了頭,應時安以怕嚇到穆昔為借口,還能再拖一拖。
應時安一直認為自己是完全按照穆昔的要求做的。
現在看來還不夠,他可能還得……
應時安看向冉興平,“壽材店在哪兒?”
冉興平:“?”
應時安道:“我可能需要。”
冉興平:“??”
“埋的時候記得挑烈士陵園附近,”應時安說,“我怕遇到殺人犯,睡不好。”
冉興平:“……”
瘋了一個。
他不願搭理應時安,熱情的與穆昔打招呼。
冉興平對穆昔興趣濃厚,他實在很少見到如此伶牙俐齒的女孩。
“是你們啊,我們是來幫忙的,上次的事彆見怪。”
陽光刺眼,穆昔下意識眯了眯眼睛,等能適應光線後,便看到穿著便衣的應時安。
乾淨整潔的白色襯衫,恰到好處的露出小臂,即便站在背光之處,搭配得當的五官似乎也在散發光芒。
不論是誰看到應時安的五官,都會稱讚一句好看。
但是……
穆昔不服氣地小聲吐槽,“憑什麼他們能穿便裝,我們就得穿警服?”
警服外套厚,太過板正,穿著也不舒服!
周謹低聲附和,“就是就是,看他們就不順眼。”
他主要是對謝漣不順眼。
林書琰無語地白了他倆一眼,對冉興平說道:“誤會而已,我們要查的就是這家賓館。”
“誤會?可不是誤會,”穆昔的聲音很冷靜,並且故意調高了音量,“分明是他們瞧不起我們在先,分到哪個單位都是領導一句話的事,神奇什麼哦。”
冉興平忍著笑,說道:“妹妹,謝漣不在。”
穆昔神色未變,“他和你們是一個隊的,他的想法一定程度上能反應你們的想法,如果你們不認同他,為什麼沒有及時阻攔?或者在他有這個跡象時就把人帶走?”
冉興平:“……”
他湊到穆昔眼前,“你是哪個年級的,和謝漣一級?家在餘水市嗎,有沒有男朋友?”
周謹把穆昔拉到自己身後,“喂喂,她已婚了,不能犯原則性錯誤。”
“你是她老公?”
周謹嚇了一跳,“彆咒我,我害怕。”
他隻是個弱小的男生,他怕挨罵。
冉興平惋惜道:“這麼早就結婚了?哪家小子運氣這麼好,真想會會他。”
應時安看了他一眼。
冉興平又說:“如果感情不好離婚了,記得來找我啊,我姓冉,冉興平。”
應時安又看了他一眼。
冉興平摸摸後腦勺,納悶道:“今天好像有點兒熱啊。”
穆昔擰著秀眉,沒搭話。
她的確對應小秋沒感情,但也沒做不道德事情的想法。
畢竟有結婚證在中間隔著,口嗨歸口嗨,不能真行動。
應時安把冉興平扯到後麵,周謹緊張地看著他。
畢竟是行業內的“大佬”,周謹第一次和應時安挨得這麼近,是真緊張。
周謹還在琢磨怎麼與大佬打招呼顯得乖巧些,證明自己和穆昔不一樣,應時安的目光已經越過他看向穆昔。
他說:“謝漣的事,確實是我管理不到位,以後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我向你們道歉。”
說是向派出所道歉,但卻隻看穆昔一個人。
一個不愛說話甚至有點兒高冷的人鄭重其事道歉,穆昔心裡有點兒發怵。
應時安畢竟沒說派出所的壞話,她好像是苛刻了點兒。
不能因為人家長得好看,卻總是無視她,就真生氣……
穆昔客氣道:“不用不用,以後沒有摩擦就好了。”
冉興平:“?”
對應時安這麼客氣?他剛剛挨得罵算什麼??
穆昔指著賓館說道:“先去查查吧,我們挺著急的。”
應時安“恩”了一聲,卻沒動,而是問道:“你的頭,確定沒問題?”
不知為何,應時安覺得穆昔好像變了一個人。
以前應時安認為穆昔是個安安靜靜的妹妹。
現在可一點兒都不安靜。
應時安絲毫不懷疑,如果穆昔人在刑偵隊,她一個人的力量足夠把警隊掀翻。
穆昔驚訝道:“這你都知道?還真是挺厲害。”
她撞了頭都能看得出來??
穆昔道:“已經沒問題了,現在很正常。”
應時安挑了下眉。
好像不是十分的正常。
冉興平幽怨地看著應時安。
長得好看就是好,女生對他倆的態度截然不同。
“乾活乾活,”冉興平把應時安撞開,“我聽安哥說,你們懷疑裡麵藏了人?”
穆昔點頭又搖頭。
“這是什麼意思?”
沒有證據,穆昔不好瞎說,她猶豫道:“或許是有相關的線索,應該能找到一些東西?”
冉興平聽不太懂。
幾人來到房間前,包衡的眉頭已經擰成“川”字。
警察頻繁出現,對賓館來說實在不算好事。
前幾日包衡還在為接到分局合作單而開心,現在就已經看膩警察了。
“警察祖宗們,我這真的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
穆昔嚴肅道:“不能這樣說。”
包衡就快哭出來了,“可我真的是清白的。”
“我是說,不要叫我們祖宗,”穆昔說,“攀關係不好,會被投訴。”
包衡:“……”
林書琰想,帶上穆昔最大的用處,就是把所有人都創飛。
這種不太好的事情……他還得多學習才行。
冉興平查得仔細,一個小時候才從房間裡走出來。
看著目光期盼的幾人,冉興平無奈地聳聳肩,“一切正常,什麼都沒有,就像包衡說的,在劉洋跑進去之前,可能除了黃國安,沒人去過那裡。”
這個結果,穆昔已經想到。
可真說這裡和黃瑜失蹤無關,黃國安又為何折騰一番?
穆昔看向包衡。
除了包衡,附近還有幾個看熱鬨的客人和賓館工作人員。
看熱鬨的人群裡還有一個不該來的人。
孟丹紅幸災樂禍道:“該,讓你學老娘,生意全攪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