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大隊長冷哼一聲,想想卻也笑了,他家兒子是個木頭,從小就怕他,孫子倒是好了一些,可也不敢在自己麵前嬉皮笑臉,沒想到在這丫頭身上,倒是感受點天倫之樂?
安以南笑嘻嘻的,“您回味著,我先回去了,不然會計叔一會得在外麵凍僵了。”
“你呀,趕緊走吧。”大隊長一聽,這就是一個聰明的皮猴子。
安以南拉開大隊部的門,就看到了遠處的樹下,會計叔靜靜的站著,看著大隊部的門。
“會計叔,巡查完了?”
“嗯,巡查完了。”會計往大隊部走去,還和安以南點了點頭。
安以南擺了擺手,就回了家。
至於會計巡查沒巡查,地上的雪印足跡知道,他帽子上的落雪知道,而安以南心裡知道。
彆人?愛知道不知道吧。
兩個崗位安排出去一個,其實另外一個崗位她有了一個人選,但不知道她會不會去?
安以南安排好事情後,就回了自己的小院,然後進了空間裡,打開翻譯資料,是厚厚的八本書,都是和機械相關的書籍,並且附贈一張圖書清單,在清單
“書籍緊急,煩請儘快。”
儘快儘快,為什麼都是儘快。
因為國家在發展,需要大量的知識儲備,國家在進步,需要快速的科技發展。
安以南認命的拿過一遝白紙,然後把鋼筆吸滿鋼筆水,打開台燈,認真的開始翻譯資料。
書籍裡有一些專業詞語,還好她當時收購了幾個圖書館,有一些沒見過的專業詞語,就可以翻專業字典進行翻譯。
一時間,隻留下筆尖和紙張的情話。
第二天一早,一輛軍用吉普車就來到了大隊部,記分員快速的跑到了知青院後麵,敲響了最中間那個院子的門。
“北北?你姐姐呢?”安向北打開門後,打量著眼前的人,禮貌的叫了一聲哥哥。
“姐姐在屋裡乾活,哥哥有事兒嗎?”北北問道。
記分員也沒有遲疑,“你去叫你姐,就說大隊部有人找她,我就在這等著她。”
院子裡除了孩子,就是女孩兒,他一個大男人,不適合進院子,會對安以南的名聲有影響,他的身份和張謙不同,張謙能進院子,身邊還會有彆的女知青。
“好的,我這就去告訴姐姐。”安向北有些不放心,雖然很不禮貌,他還是把門關緊,然後把門插上了,這才去了屋內,敲了敲安以南的房門。
安以南揉了揉有些疼的太陽穴,昨天翻譯起來就忘了時間,也忘了定鬨鈴了,這一忙就到天亮了,腦袋昏昏沉沉的才察覺不好。
“北北。”安以南拉開門,看到一臉關心的弟弟,她揉了揉北北的腦袋,安撫著他。
“記分員在咱們大門外,說是有人在大隊部找姐姐,我讓他等等。”北北知道現在什麼才是最重要的,直接就告訴安以南。
安以南想了想,把那幾本書和翻譯資料放在多個檔案袋裡,實在是一個檔案袋放不開呀。
又把這些資料都裝進大筐,沒辦法,自己的軍用小書包還是太小了。
約定的五天到了,估計是取資料的人來了。
安以南背著大筐,跟在記分員的身後,一起去了大隊部,一路上沒有碰到任何人。
貓冬的意義就是如此,大家能窩在炕上,是絕對不會下地活動的,每動一下,那都是消耗糧食的。
“安以南?”來人是一個老者,一身中山裝,手上帶著一個文件包,在老者的身後站著一個男人,一身軍綠色便裝,不過那銳利的眼神和冷硬的姿態,在安以南的腦海中立刻蹦出兩個字,軍人。
看來老者的身份很重要,不然不會有專人保護。
“我是。”安以南點了點頭,坐在了老者的對麵。
大隊長給兩個人上了茶水,就拉著會計和記分員走出了大隊部。
“大隊長,那人是誰呀?”記分員年紀還輕,哪裡見過這種陣仗。
大隊長搖了搖頭,記分員說道,“您也不知道?”
大隊長不客氣的一巴掌打下去,打得記分員腦袋裡懵懵的,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大隊長。
“我搖頭,是讓你閉嘴,不該知道的事情彆問,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
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不如一個小丫頭?
記分員委屈的揉了揉腦袋,他就是問問,也沒說彆的呀。
想到那天看到的證件,大隊長倒是對來人有幾分猜測,對安以南的身份更重視了一些,看來以後夜裡也要往知青所那邊多多巡視兩圈了。
屋內很暖,老者拿出了自己的證件,“這是我的身份,請安同誌核實。”
安以南仔細的看了看,然後又問道,“應該還有彆的東西吧?”
她手裡的東西,是雲閣特意帶來的,也特意表示了重要性,對於這些資料的保密性,大過了一切,她不保證萬無一失的話,不會將東西交給彆人。
老者哈哈一笑,有趣的小姑娘呢。
“這是關於我身份的介紹信。”老者又拿出一封介紹信。
安以南首先檢查了印章,又檢查了老者的證件對比,皺了皺眉,為什麼感覺還是不對?
“有沒有人讓您幫忙捎了什麼?”安以南好奇的問道。
老者有些驚訝,多年不形於色的他,有些驚訝於安以南的敏銳。
“還真有,一位姓雲的朋友,讓我給你帶來了一個盒子。”老者揮了揮手,身後的人把盒子遞給了安以南。
安以南打開盒子後,看到了那隻人參。
這是她藥材清單上麵的需要,上次兩大包的藥材,獨獨少了這隻人參。
看到它,她的心突然定下來了,也確認了來人的身份。
“這些是我的翻譯資料,我通過和編譯局的密封方式進行了密封,也不知道對不對。”安以南從大背簍裡,將翻譯資料取了出來。
一共六個檔案袋,每兩個檔案袋裡是一本書以及翻譯資料。
老者揮了揮手,身後的人拿出一個密碼箱,將這六個檔案袋裝入密碼箱內,隨後將密碼打亂,一直拎在手中,不曾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