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謝清榆,已經跟隨部隊參加了野戰演習。
預計需要兩天一夜,暫時不能和外界產生聯係。
謝清榆這次回來,不僅沒降職,還因為他四年前的立下的一等功,由連長升為副營長。
不過謝清榆在七零四的職位多少有隱藏身份的意味。
因為四年過去了,也就意味著謝清榆四年沒有過正規的訓練學習。
6329暫時沒有讓他歸隊的打算。
兩軍對抗,你追我趕,傷亡人數被吃得死死的,演習前半段雙方幾乎是互相牽製的狀態。
直至第二天下午,局勢才迎來重大改變。
局勢緊張,藍軍在敵多我少的情況下,硬是生生將比分拉了回來,幾乎是打了個平手。
紅軍以往都是壓藍軍一頭,沒想到最後這段時間會突然反超。
結束已經是傍晚,大部隊集結戰士上車回七零四團。
夜晚九點路程已過大半,在路過一個鄉鎮的時候,突然衝出一個婦女攔在隊伍前麵。
“解放軍同誌,救救我女兒,求了求了,救救我女兒。”
說著她作勢要跪下,帶隊的團長從前麵的車上下來,立刻搞清楚了狀況。
原來是這個女人的前夫跑到家裡要錢,現在要不到便拿親女兒的命威脅她趕緊去湊錢。
團長立刻就叫了幾個有反恐經驗的下屬跟著先過去。
“趕緊聯係當地公安,先確保人質的安全。”
謝清榆也在其中,不過他並沒有跟著露麵。
在四周快速轉了一圈之後,他繞到了這個土房的後麵。
將後麵的窗戶撬開之後,藏進了逼仄的廚房內。
挾持人質的匪徒現在正在廚房斜對麵的客廳裡,人質脖頸上血淋淋的一片,疑似已經傷到了頸動脈,如果不及時送這位小女孩就醫恐怕要出人命。
這座小房子有些偏僻,附近沒什麼人住,隻有他們一戶。
也難怪她會跑到大馬路上求助。
“我踏馬讓你去籌錢,你怎麼把這些當兵的給我找過來了?劉桂香你是聽不懂人話是吧。全都後退些,信不信我現在讓這小雜種去死。”
男人發了很,手上的力氣加大了一些。
小女孩嘴唇發白,氣息微弱看上去情況危急。
隨行的軍醫也跟了過來,看著小女孩的狀況他急得直跺腳。
“不能再拖了,她的情況太危險了。”
等不到公安,團長決定立刻行動。
他們在前麵負責吸引男人的注意力,謝清榆從後麵偷襲。
藏在門後的謝清榆收到上級指示之後,動作快速,一氣嗬成,穩準狠地將男人以及他手中的刀擒住。
很快就將男人按在地上。
而那個小女孩早因為沒了支撐直直往下栽去,幸好被幾個戰士眼疾手快接住。
軍醫立刻展開急救。
可天不遂人願,搶救一刻鐘之後無果。
大家都在替這個小女孩惋惜時,這位母親悄然站起身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衣袖裡也藏了一把刀,毫不猶豫地朝他身後,站著和領導說話的謝清榆刺去。
誰都沒想到這個女人會做出這樣的行為。
公安趕過來的時候,一間小屋已經亂作一團。
兩人都被當場逮捕。
謝清則被緊急送往醫院。
在公安一晚上的審問下,終於弄清楚了這一家三口的事情。
男人名叫劉栓子,因為家裡沒錢後來實在沒辦法娶了個有精神病的女人,生了個女兒。
由於女兒長得和他不像,他覺得自己被戴綠帽子了,對母女倆動輒打罵。
後來是村長出麵讓他倆離婚,破房子給了女人和孩子。
這個男人離婚之後就染上了賭博。
今天是因為賭癮犯了,身上又沒錢,所以來前妻這裡要。
誰知道劉桂香不給,他喝了點酒有些上頭,看著家裡和自己長得一點也不像的女兒,氣不打一處來,當即便掏出腰間彆的刀子,威脅前妻把錢交出來。
劉桂香有精神病,又要照顧女兒,除了種點地保證溫飽,身上根本就沒餘錢。
劉栓子不信,當真在女兒脖子上劃了一道。
剛開始隻是想做做樣子,沒想到在劉桂香出去這段時間他越想越氣,拿刀的手不自覺加重,導致傷口越來越深,血也不受控製地往外冒。
他為了錢親手把自己的孩子給殺死了。
而劉桂香這個人腦子有問題,她知道女兒不行之後就覺得是謝清榆的責任。
她並不覺得是劉栓子害的,她覺得劉栓子再怎麼樣也是孩子的親爹肯定不會害女兒。
所以她在所有人都以為警報解除的時候給了謝清榆一刀。
藏在袖子裡的刀本來是剛開始為了對付劉栓子的,她就想嚇唬劉栓子,根本沒打算拿刀捅他。
接過這刀捅到了救人的謝清榆身上。
這女人的力氣很大,刀身全部進入了謝清榆的身體,隻留了個刀柄在外麵。
果然再逼真的演戲還是比不上現實情況來得複雜。
誰也沒想到會在路上帶個傷員回去。
陸延的傷勢很重,血水剛開始涓涓往外流,隨行軍醫做了急救暫時止住血。
當晚原本一個小時的車程硬生生縮短到了半個小時。
謝清榆一道軍區醫院就被送進手術室。
在手術室搶救了四個小時,期間還緊急組織了戰士獻血。
好在刀刃並沒有傷到心臟,情況比預想的要好。
另一邊擔心兄弟傷勢的覃希還要想辦法聯係謝清榆家裡人。
可惜隻有謝老爺子家裡的聯係方式,根本找不到夏家的電話。
後來想了又想打到了夏元孟的上級,北城大學校長家裡。
許校長知道之後直接打給了下屬,查到了夏教授家裡的電話。
在清晨快六點的時候夏元孟被電話鈴聲吵醒。
許校長很快表明身份,將那個謝清榆受重傷的消息告訴了他。
夏元孟掛斷電話,趕緊將妻子叫醒說了這件事兒。
華雨蓮困意瞬間沒了,披了件外套去敲響閨女的門。
兩個孩子也怪,昨天晚上非要跟媽媽睡,說是心裡害怕。
接過就出了這樣的事。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將夏沫吵醒,門外母親焦急的聲音讓她立刻去把門打開。
“謝清榆被人捅了一刀,現在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你趕快收拾我們去軍區醫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