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七五農場迎來了今年冬天第一場雪。
大雪覆蓋了整個村莊,寒氣充斥著周身。
夏沫抱著孩子躺在床上,暖烘烘的小炕對於一個怕冷的人來說有著巨大的吸引力。
入冬了也就代表幾乎沒什麼活兒,謝清榆每天隻需要定時喂牛吃草。
她帶著孩子認字,謝清榆在櫃子裡翻找東西。
“你找什麼?”
“你給我做的那件外套不見了?我想穿來著。”
夏沫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那件外套不乾淨了,以後彆穿了,不是還有兩件厚外套嗎?”
謝清榆就喜歡那件,還是媳婦兒親手做的,“臟了我去多洗幾遍就行。”
“我現在說話都不管用了?”
”可那件衣服是你親手做的。”謝清榆還是有些不甘,他不想就這麼平白無故地失去那件衣服。
此時的夏沫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等回去之後我再給你做兩件,不許再說那件衣服了。”
她都這樣說了,謝清榆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翻出自己穿過沒兩次的外套,出屋打水洗菜做飯。
謝清榆炒菜的時候,夏沫突然走到他身邊。問道:“你認識農場裡那個叫張曉莉的女知青嗎?”
謝清榆搖頭,“不認識。”
夏沫沒好氣地看著他,“你確定不認識?人家可認識你。”
放下鍋鏟,謝清榆不解道:“她怎麼了?”
有些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的夏沫捂嘴笑了笑,“她好像喜歡你吧,前些天跑家門口來抱著你的衣服聞。”
說到最後夏沫臉上的表情嫌惡,可她看向謝清榆時他臉上的嫌惡更勝一籌。冰冷道:“下次再來直接攆走,毀了我的衣服。”
見謝清榆態度正常,夏沫沒說什麼進去繼續教孩子認字。
快要吃中飯了,院門口傳來一道女聲聲音不大,叫了好幾聲之後夏沫聽出來了這人是誰。
“找你的,你的紅顏知己。”
謝清榆起身,獨自一人來到屋門口。
就這麼站定在那裡,睥睨地看向院門口。有一種平等傲視每一個生物的神性。
“有事嗎?”
張曉莉沒想到一來就見到了謝清榆,笑靨如花,柔聲開口,“謝同誌請問您能幫……”
謝清榆沒等她說完,直接開口拒絕道:“不幫,沒事兒彆喊我們家門。”
話音未落,他就絕情地轉身緊緊關上屋門。
獨留院子外呆呆站著的張曉莉在遠處發呆,雪花都快將她的衣服打濕了,她才抬腳離開。
被拒絕了,可她一點也不傷心。
她在思考自己下一次換一種方法成功的幾率是多少。
本來這次就是來看看,夏沫有沒有像信中所說的那樣,在十五號乘火車離開這裡。
她又敲了敲門,門很快就打開了。
這次換了個人。
“啊?你怎麼還在?”
夏沫裝作不解的樣子,“什麼意思?我不在家裡,應該在哪?”
張曉莉搖搖頭,“夏沫同誌,請問你最近有外出的打算嗎?我想托你幫我帶點東西。”
夏沫這下篤定了這個女人就是喜歡你家丈夫,還迫不及待地想讓他倆離婚。
果然謝清榆長了一張招蜂引蝶的臉,要不然他倆也不會結婚。
“我確實會外出一趟,但我大概率不會回來了,所以你還是找其他人給你帶東西吧。”
張曉莉剛才陰沉著的臉一下子就開朗了,“啊,你要回城了嗎?”
夏沫笑了,“是呀,你小聲點兒,彆被裡麵的聽見了,我要回去了。”
她捂著嘴點點頭,“你真幸運,我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回城,祝賀你。”
從她口中得到了確切的消息,張曉莉心滿意足地離開,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夏沫離開的日子延後了。
但隻要確定了這個女人會狠心拋夫棄子,她就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
打發走張曉莉,夏沫也不給謝清榆好臉色。
說不定女主也是因為這張臉看上他了呢。
媳婦兒突然生氣,讓謝清榆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錯了。”
不管自己錯沒錯,說句話總該是沒錯的。
夏沫直接被他冰塊兒一樣的臉加上他毫無情感的字句整笑了。
要不是她了解謝清榆,但凡換個人都會以為他這是在說反話。
“算了算了,還是填飽肚子比較重要。”
突然就看開的夏沫,想著填飽肚子。開始歸置自己的家當。
畢竟他們一家就快走了,有些東西帶不走的直接送給謝金兩家。
像什麼鍋碗瓢盆,還有幾大床被褥全都不要。
每個人就帶自己衣服私人物品就行。
吃完飯,夏沫就開始行動,雖然是後天淩晨的車,但是他們明天中午就得走。
不拿走的東西,到時候直接整理好放屋子裡,把鑰匙留下,讓他們自己過來取。
收拾了一下午,夏沫的行李最多。而兩個孩子的和謝清榆的還不及她的三分之一。
收拾完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就麻煩小謝同誌了。”
“不麻煩。”
看了眼謝清榆結實的臂彎,夏沫好奇地戳了戳,雖然已經摸過很多遍了,但是還是忍不住想摸。
這個便宜不占白不占,當初自己就是看中了他的外表才結婚的。
離婚前怎麼著也得把損失摸回來。
兩個孩子吃完飯睡午覺,現在還沒醒過來。
夏沫大膽地摸到了謝清榆的腹肌,這個男人五年了,肌肉居然還是這麼勻稱,手感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此時的謝清榆耳尖紅得快要滴血,也不敢動。
從前剛結婚時她也愛這樣,隻是後來有了孩子之後就再也沒有摸過了。
“沫沫……”
摸得正上頭的夏沫完全沒注意到謝清榆話語中的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