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說有笑?
距離隔得太遠,秦誠聽不清兩人談了些什麼。
但乾過偵察兵的他還是很懂得潛伏的。
一直很有耐心的目不轉睛靜靜觀察著。
以至於對麵的相親對象說了些什麼也根本沒聽進去。
氣得相親對象放下刀叉就走人了。
秦誠:
還是第一次被相親對象甩臉,不過他也沒生氣,這事確實是他不對。
但他對眼前的相親對象也沒什麼興趣,自是沒有追上去。
而是留下來繼續觀察著斜對麵的情況。
還好,沒過幾分鐘後又來了一個女的。
這讓他不由的鬆了口氣。
兄弟的綠帽暫時是沒戴上。
繼續偵查
直到三人用完餐後起身離開。
他也趕緊起身去結了賬。
繼續跟上。
然後看著三人一塊兒走到一輛黑色轎車前,男人替兩位女同誌開了車門。
隨後繞過車身去了駕駛室。
秦誠見狀也趕緊打開了自己車的車門。
視線不曾離開過。
待黑色轎車啟動了,秦誠亦是啟動車子跟了上去。
直到黑色汽車進了市委大院。
秦誠才停了下來。
熄火,一隻手握拳捶了下方向盤。
也不知是氣的,還是興奮的。
這車一看就是公牌。
果然如他所料,對方來頭不簡單。
不行!
這事他得回去找周南敘。
打火、啟動、掉頭。
回部隊!
秦誠一路火急火燎的趕回了部隊。
秦誠的下級連兵瞧見自家營長居然在營裡甚是稀奇,咧著嘴巴笑,“咦,秦營長,今兒不該是你相親的日子嘛,怎麼又回來了?這回成了嗎?”
對於秦誠周末幾乎全貢獻在相親上,在營裡也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
營裡的戰士們是又羨慕又嫉妒。
真是澇的澇死,旱的旱死。
像秦營長這種就是典型的飽漢不知他們餓漢饑。
這麼多的女同誌任著他挑,結果愣是沒一個入他眼的。
而他們這種不挑的卻沒有一個女同誌給他們相。
連兵隻見平日裡怎麼也要和他們這些下連逗趣兩句的秦誠今天卻一改常態。
一臉嚴肅的拉著他問,“周副團長呢,見著了嗎?”
連兵被秦誠一臉嚴肅的樣子給嚇到了,咽了咽口水,“好、好像是去了師長辦公室。”
話音剛落,秦誠扭頭就走。
連兵終究是抵不過心中的好奇心,大著膽子對著秦誠的背影問了一句,“秦營長是有什麼急事找周副團長嗎?”
秦誠頭也不回,“他後院有人撬牆角了,你要見著他就告訴他!”
連兵:???
後院撬牆角?
反複咀嚼著這句話。
突然。
眼睛猛地瞪大!!!
是誰,是哪個王八羔子,居然敢撬他們周副團長的牆角,是活膩了嘛!!
“秦營長,你等等我,是誰啊,要去教訓那王八羔子一頓嗎?算上我一個啊!”
轉遍了整個營區,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秦誠總算是在靶場見著了周南敘的身影。
“大哥,你這還有心思練槍呢,你牆角都快要讓人給掏沒了!”
“走走走,趕緊跟我走!”
秦誠三步並作兩步的上前就要拉著周南敘走。
周南敘將手裡的槍遞給了站在一旁的小戰士。
狐疑的問,“怎麼了?”
“你知道嫂子今天上哪兒了嗎?”秦誠停了下來,看著周南敘不答反問,麵上焦急儘顯。
看著秦誠的樣子周南敘眉毛幾近擰到了一處,雖有疑問,到底還是先答了話,“受邀去了文工團康同誌家裡。”
“嫂子和你說過?”這下換秦誠驚訝了。
“幾天前就說過了。”周南敘淡淡答。
這事容媚早就告訴過他,要去人家家裡取樂器,就連伴手禮還是兩人一塊兒去買的。
秦誠又接著問,“那有說去做什麼嗎?你可知道還有一個男同誌一塊兒同行?然後那男的還斯斯文文的戴了副眼鏡,西裝革履的,特有紳士風度的帶著人去了西餐廳?”
周南敘抬眸睨了秦誠一眼,“你來找我就是為了這事?”
不待秦誠回答又繼而道。
“行了,我知道了,你嫂子不是那種人。”
邊說邊撒開了秦誠的手,向前走出了靶場。
秦誠在後邊跟上,語氣急切,“廢話,我當然知道嫂子不是那樣的人,但你能防住男的就沒對嫂子起了歹心?彆看戴了副眼鏡斯斯文文的,我跟你說,這種文質書生腦子裡的鬼主意最多。
多數都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瞧著對女同誌紳士得很,背地裡卻乾著勾引人、挖人牆角的事。你這還沒領結婚證,也不受組織的保護,那彆人挖起來更是沒了顧忌,我看你這到時候真被挖走了,你還上哪兒去找這麼一個漂亮媳婦兒去。
真以為還有那麼好的運氣,再去撿一個這樣的啊。
我拿你當兄弟,也不妨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就嫂子那長相,哪個男人不喜歡,要不是你是我兄弟,我現在就能去拿鋤頭開挖了,你可長點心吧!”
秦誠罵罵咧咧的。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擦!
他才不是太監。
看把他給氣的,連自己都罵起來了。
周南敘握了握拳頭,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看向秦誠,“你知道在哪兒?”
見榆木疙瘩終於有了反應,秦誠臉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握拳捂嘴輕咳一聲,“那可不,我一路跟著他們的車親眼瞧著人進了市委大院兒,至於具體進了哪一家我就不知道了,我沒進去”
倒不是他進不去裡邊兒,他家雖然住在軍區大院兒,但以他的身份進市委大院兒也不是什麼難事,裡頭住著的也有他的親戚,他隨便打個電話或者直接掏出軍官證門口的崗哨都能放他進去。
這不是當時太上頭了麼,哪裡考慮到那麼多,隻想趕來通知兄弟一聲——後院危。
“我知道了。”周南敘沉聲應了一句。
“————我相信她。”
接著又留給秦誠一句。
秦誠:????
啥玩意?
合著那榆木疙瘩還是沒意識到此事的緊急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