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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陽聽到了赫勇在那裡扯著脖子喊叫,不悅地朝哪邊看了一眼,說道:“這偵緝隊什麼毛病?動不動就大呼小叫。”
老範也搖搖頭說道:“心裡沒數自然大驚小怪。”
“啊,範組長看來是心裡有數,這下我就放心了。”陳陽笑著說道。
“我心裡也沒數,我又不是諸葛亮。又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老範連忙搖頭說道。
老吳在旁邊聽到他倆逗悶子,隻是滿臉笑容,卻不插嘴說話。
陳陽他們幾個人說著話,朝著赫勇那邊走去。
赫勇他們幾個偵緝隊員的位置,是在煙袋斜街相對的鴉兒胡同拐角處。
赫勇和幾個偵緝隊員,圍成了一個圈,蹲在地上仔細觀察辨認著什麼。
“這幾個紋路很像,應該是一個人的。”一個胖胖地偵緝隊員說道。
顯然因為身材的原因,這個胖隊員蹲在那裡很難受,隻能是半躬著身子,用手扶著膝蓋。
“看到什麼了?”陳陽走過去問道。
老範擠進人群,蹲了下去,蹲到了這些人的中間。
“這裡有許多的腳印,看印跡應該屬於一個人的。”老範說道。
“你怎麼知道是一個人的?”陳陽問道。
“這些鞋印的花紋、大小和深淺基本一樣。足以說明這就是一個人留下來的。”老範說道。
“嗯,我也這樣認為。”那名胖隊員直起身子說道。
陳陽嘉許地看了一眼胖隊員,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胖隊員見陳陽問他名字,他剛才聽中隊長赫勇說了,現在陳陽代管偵緝大隊。
代管說不定就變成真管。能給陳陽留個好印象,顯然不是壞事,胖隊員連忙興奮地說道:“報告陳股長,我叫費德才!”
陳陽笑眯眯地點了點頭,然後問道:“那有沒有可能是今天早上路過的人留下來的?”。
“應該不會。這些腳印層層疊壓,看上去這個人在這裡待的時間可不短,不可能是路過。”費德才沒有等到老範說話,就搶先答道。
“赫中隊長,你們早上來的時候,注意沒注意這邊是不是站著有人。”陳陽聽了費德才的回答,點了點頭,隨後轉頭衝著赫勇問道。
陳陽問完之後,又緊接著有些後悔地說道:“大意了,不該讓汪選朝走那麼早,也可能是他先到的。”
“陳股長,我先到的。報警電話是我接的。接了電話之後,就直接就來了這裡。汪隊長是後來跟來的,他來的時候,我們把警戒線都拉好了。”
陳陽這才點點頭,問道:“那看沒有看到有人站在這個位置?”
“沒有。有人路過,但是沒有人在那裡故意停留。”赫勇毫不遲疑地說道。
“那老範和這位費老兄就可能說中了!這有可能就是凶手留下的腳印。”陳陽看了一眼老範和費德才一眼,緩緩地說道。
“咦!”老範驚疑了一聲,隨手撿起了一個被踩癟的煙頭。
“彆用手碰。”赫勇連忙拿出了一個證物袋小心翼翼地張開了口,衝著老範說道:“範組長,放這裡麵。”
老範沒有理他,而是仔細觀察這個煙頭,眉頭一皺,有些遲疑地說道:“飛馬香煙?”
“怎麼了?有問題?”陳陽湊了過來問道。
“這種香煙是南方所產,咱們北方人吸得很少,所以賣這種香煙的鋪子也很少。”
費德才聽了這話,反駁道:“咱們北方人也有吸這個煙的。”說到這裡,他又想了一想,接著說道:“我們之前的馬隊長,就除了這個煙,彆的煙基本不碰。”
老範聽到這裡,點了點頭說道:“這位老兄說的是。在易縣的時候,老馬就抱怨說易縣是小地方,連個飛馬香煙都買不到。”
陳陽聽了,漫不經心地問道:“馬義林喜歡這種牌子的香煙啊?”
“嗯!而且還就認這一種牌子。紅錫包都不抽,隻吸這個!”費德才隨口接道,老範則是點了點頭。
費德才說完這話,馬上意識到不對,連忙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這倆不是一回事。馬隊長隻是喜歡抽飛馬牌香煙而已,和這事沒有一點關係!”
齊玉林此時從那邊走了過來,衝著陳陽說道:“那邊查過了,沒有問題。我讓孫福貴去找巡邏的那個巡警了。”
“怎麼?出了這麼大的事,那個巡警居然不在這嗎?怎麼這麼不負責任!把他們警察閣子的頭找來!”陳陽皺眉問道。
“也不能全怪他,剛才是在這看守現場來著。我們一來,他就去包紮臉了。”赫勇連忙接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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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紮?怎麼回事?居然還掛彩了?他和凶手動手了嗎?”陳陽有點納悶地問道。
“哎,不是那回事,他的傷和凶手沒有關係。他就是絆了一跤。”赫勇不以為意地說道。
“絆一跤?會有多重?還用去包紮?”陳陽更奇怪了。
“那不是當時他的手在袖管裡揣著,來不及抽出來嗎。”赫勇說到這裡,不由得笑了起來。
陳陽想了想徐老蔫摔下去時手伸不出來的慘狀,臉上不由得也笑了。
“給那個徐老蔫倆錢,全當做醫藥費了,聽著就怪可憐人了。”陳陽收住了笑容說道。
“這個腳印?那邊也有啊。”齊玉林望著地上的腳印,突然說道。
“哪邊?”陳陽眉頭一皺說道。
“就是拐向鼓樓大街那裡。”齊玉林說道。
“走。老範,咱們看看去。”陳陽招呼著老範,朝著鼓樓大街口走去。
“那個方向是向哪邊去的?”陳陽衝著齊玉林問道。
“鼓樓大街啊。”齊玉林納悶地說道。
“廢話,我問還能通到哪!”陳陽不高興地說道。
齊玉林一愣,一時之間沒有搞清楚陳陽問話的意思,就呆了一下。
“股長的意思是凶手從這能到哪裡去?”老範接口道。
“那可就多了。”齊玉林有些為難地說道。
“前門能到不能?”陳陽問道。
“能啊,當然能。”齊玉林連聲答應。
“隆福寺大街呢?”陳陽站定了腳步問道。
齊玉林一愣,說道:“到是能到,就是……”說著話,齊玉林有些猶豫,欲言又止。
“問你話呢,猶豫什麼啊!”老範不耐煩地說道。
“就是有點遠。”齊玉林連忙說道。
“遠就對了!”老範輕輕一笑說道。
“什麼意思?”陳陽眉頭一皺地說道。
“到時候就知道了,這個案子可沒這麼簡單。”老範神秘地說道。
“賣什麼關子啊!有話直說。”陳陽不高興地說道。
“現在還不能說。證據不足啊。”老範一副神秘兮兮地樣子說道。
“扯什麼淡!說出來大家參詳參詳。”陳陽不高興地說道。
“我覺得,覺得……”齊玉林欲言又止。
“說啊!你們這是要急死我啊!怎麼一個個都跟老範學!”陳陽撇嘴說道。
“會不會是馬……馬……”齊玉林說到這裡,猶豫著不敢說下去,眼睛求助地望著老範。
“看我乾嘛!有什麼想法直說,就算說錯了也沒關係。用懷疑的態度去懷疑,用真實的證據推翻懷疑嗎。”老範笑眯眯地說道。
“像是馬股長。”齊玉林把心一橫說道。
“扯淡!怎麼可能,你連馬隊長是誰都不知道,就敢懷疑馬隊長?”陳陽有些生氣地說道。
赫勇聽了嚇了一跳,他好像意識到了什麼。眼睛狐疑地看了一眼費德才,視線轉瞬離開。
費德才聽了這話,不由得一愣,趁著大家都沒有注意他,悄悄地朝著小胡同拐了過去,進了小胡同後,撒腿就跑。
陳陽幾個人說著話就到了鼓樓街口,果然看到幾枚淩亂的腳印。
陳陽先蹲了下去,故作深沉地看著幾枚腳印。老範幾個人圍著圈和陳陽蹲在一起,也仔細看著腳印。仿佛那幾枚腳印有著破案的線索一樣。
“能看出這腳印是朝哪去的嗎?”陳陽低著頭問道。也不知道具體是問得誰。
“這樣看來,齊玉林的推理,不一定沒有道理!”老範慢悠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