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海棠氣急敗壞:“你得意什麼,誰知道你說的對不對。”
“沒準你就是亂說呢!”
“反正你就是不如我兒子!”
喬月怒急,轉頭拿著喇叭對著外麵凶巴巴地喊:
“陸北城你聽著,綁匪一共來了五個,一個守在佛塔門口,一個在佛塔頂部放哨。”
“可派遣善於攀爬之人從佛塔背麵進入絞殺。”
“我這裡有三個人,這些人我會負責解決,等下我將喇叭丟下去,你們便可以動手解決那兩人。”
喬月嘰哩哇啦說了一通,上麵,下麵的人都齊齊懵逼。
陸北城卻是愕然,接著臉上便湧出濃烈的喜悅。
他將手裡的喇叭拿下來,小聲將喬月的話翻譯給大家聽。
這一次,陳平和夏建國都震驚了。
這兩人也太牛了,居然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商量對敵之策,上麵的綁匪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這時候,樓上的六子也很懵,他氣惱地喊道:“你都說了什麼,說普通話!”
喬月訕訕地道:“是她說她兒子會白熊國語言的,我剛好也會,就考考他啊!”
“她老是看不起我,我就是生氣!”
六子默了默,想著就算喬月和對方交流也沒什麼,畢竟怎麼都擺脫不了她作為炮灰的命運。
他的目的本就是為了拖延時間,所以,彆的倒也不是那麼重要。
隻是他總感覺自己似乎忽略了什麼,究竟是什麼,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
他繼續問:“你和他說了什麼?”
喬月咧嘴笑:“就是勸他出錢,再給你們準備一架裝甲車好逃走的!”
六子扶額。
心說給直升機還差不多,裝甲車是什麼鬼,想想又釋然了,就大陸這群窮鬼,哪裡能有直升機?
“那他們同意了嗎?”儘管知道結果不會同意,六子還是忍不住地問。
喬月搖頭:“沒有,他們說隻能給一輛車,可我們有麵包車了啊!”
“我想著,等你們拿了錢跑的時候,公安和部隊的人肯定會追殺你們的,要是有裝甲車,他們追殺你們,你們也不怕啊!”
“所以我們還在討價還價。”
六子笑了:“看不出來,你還挺向著我們啊!”
喬月得意地道:“那是自然,你們不會討價還價,業務不熟練,我不幫你們談好了,怎麼能儘快救我們出去,要是你們談崩了,直接滅口咋辦!”
“我這是自保!”
六子被她說得啞口無言,心裡有了一絲絲的愧疚,決定等下殺人的時候儘量痛快點,彆讓她遭罪!
這時候,下麵有回應了。
陸北城也是用白熊語回答:“你放心我會安排,你儘量拖延十五分鐘,給我們的人準備時間。”
“時間到了我會通知你。林雅和你們在一起不?”
喬月回答:“在,我怕她壞事,敲暈了她,那些人已經兵分兩路,要準備去救人,他們準備了炸藥,要炸了拘留所。”
“我們的身上也被綁了雷管,但是都是假的,裡麵都是沙子。”
“所有的雷管和火藥都集中去炸拘留所了。”
兩人就這麼堂而皇之地交流。
最後,喬月憤憤地將喇叭丟在地上:“太過分了,他說我們就三個女人,不值十萬塊。”
“還說拿不出那麼多的錢,頂多五萬,還得半個小時左右才能籌集到。”
頓了頓,她又轉頭看向了秋海棠:“嘖嘖,婆婆啊,你兒子都不在乎你的性命呢,說我們三個不值十萬。”
“你好歹也是陸北城的親媽啊,你怎麼就不值十萬了。”
秋海棠看著喬月上躥下跳的表演,實在忍不住地想要笑。
她儘管聽不懂白熊的語言,但是用腳丫子想都知道他們說的肯定不是這個內容。
她拚命地忍著不笑,可有點忍不住,見喬月這麼罵。
她福從心至,忽然捂著臉低頭哭起來:
“嗚嗚嗚,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這可是我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兒子啊,居然十萬塊都不出。”
她哭著說完,就捂著臉蹲在地上背對著匪徒哭。
沒什麼聲音,但是肩膀拚命地抖動著。
那悲傷的模樣,看得讓人心裡發酸。
其實,她是捂著臉笑呢。
原諒她沒見過世麵,她真的第一次看到這麼蠢的綁匪。
就很離譜!
但仔細想想,似乎又不過分,因為是喬月的臨危不懼掌握了主動權,然後化被動為主動。
六子這邊聽說隻有五萬,心裡琢磨錢多少都不會要,他們隻是要拖延時間而已。
於是便凶巴巴地道:“不行,必須十萬。”
“告訴他們,不給就殺人質,就那個昏迷的先丟下去!”
喬月眨巴著眼睛勸說:“彆啊,乾嘛不給才殺,要不然你現在就丟下去。反正她也不是陸家的女人,就是個搭頭。”
六子覺得這個可以有,怎麼都是殺,一會少殺一個也省事。
等下找個借口再殺了那個老的。
最後留下一個帶著上車,等他們離開再殺就好了。
就在他彎腰去抓林雅的時候,喬月又幽幽地道:
“哎呀,不行,要是現在殺了,一會他們以少了一個人為借口,不給十萬就麻煩了。”
六子蹙眉,少一個人,名正言順地少錢,那是不是很快就能給錢了,他還怎麼拖延時間。
於是他深以為然地點頭:“也是哦,少個人,他們更加不會給十萬了!”
喬月試探地道:“要不,再等等,先給他們一個考慮的時間?”
六子點頭:“這個行!”
於是喬月又和下麵交涉。
好一會才給出了答案:“他們同意了,但是籌錢需要時間,你再等等。”
六子從上麵往下看,果然瞧見幾個人離開了人群。
看樣子是去籌錢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眨眼過了十五分鐘。
喬月站在上麵一直探頭往下看,一直到陸北城回來,在下麵朝著她比了一個手勢。
喬月了然,轉頭看向了秋海棠道:“阿姨,這次我們回去後,也算是患難見真情了,你還反對我和北城的婚事不?”
秋海棠這會已經不哭了,聽到她的話有些意外地看向她。
接觸到她的眼神,她懂了。
當下鄙夷地冷哼:“你做夢呢,就你一個鄉巴佬也配嫁給我兒子。”
喬月大怒:“老太婆,你有沒有良心,我哪點配不上他了?一個學曆就那麼重要嗎?”
秋海棠冷笑:“那當然,好歹說出去好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