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電話那邊的人都去開會了。
陸北城放棄了,直接拿起來筆寫下了三個號碼。
然後將三個號碼交給了值班民警,叮囑他一會幫忙繼續打,直到打通為止。
他想了想,又道:
“你們所長見不到,那就找陳平。”
“他是站前派出所的人,我不知道現在被借調到哪裡去了,應該是管著第一人民醫院那一片的派出所。”
“總之,幫我查查,我有a級通緝令上的人的消息,十萬火急!”
他冷沉的話語讓民警臉色一變。
急忙拿出本子翻了翻,找了一個號碼快速打過去。
電話打通,陳平接了電話。
陸北城的眸光暗了暗,心說這一次是我主動找陳平了。
這還真是哪哪都有他,沒有他還不行。
他的心情暗沉了一瞬,很快接過電話,低沉著嗓音對電話那邊說:
“我是陸北城……”
他簡明扼要地說了情況。
電話那邊的聲音也跟著冷沉起來:“明白了,你把電話給身邊的民警同誌。”
“我會讓他們全力協助你的。”
陸北城是有將帥之風的,短短這麼十幾分鐘的時間,他腦子裡想了很多。
這會和陳平說起來有條不紊事無巨細。
陳平和派出所的人溝通了一番,當下陸北城親自騎上摩托,身後還帶著四輛摩托,八個民警齊齊出動,趕奔第一人民醫院。
與此同時,陳平吩咐人將剛剛抓來的那兩個男人轉移帶走,自己帶著一部分人出動也趕往第一人民醫院。
十分鐘後,兩邊的人在醫院門口碰麵。
陸北城從摩托上下來,邁著大步走到陳平的麵前。
這一刻的他俊臉冷沉,仿如一把出鞘的利劍銳不可當。
陳平詫異地看了看,終於從他的身上看到了一個軍官的剛正霸氣。
陸北城可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拿過來兩張素描紙遞給陳平:“你複印幾份給你的手下,現在已知在醫院附近轉悠的就這兩人。”
“給我兩個人,我去追我母親,他們的目標應該是抓我母親。”
陳平頷首,揮了揮手,將人給了陸北城後,他帶人篩查醫院和周圍的人群。
陸北城帶人騎著摩托沿著菜市場那條路追趕秋海棠和喬欣然。
他們的動作不可謂不快。
從喬月發現不對勁,到所有人行動起來,全程不過十五分鐘。
但是,當陸北城帶著人順著那條路追下去的時候,卻沒能找到秋海棠和喬欣然。
不僅沒找到秋海棠兩人,那兩個畫像上的人也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沒了影子。
再說秋海棠和喬欣然。
時間回到十五分鐘之前。
兩人眼見救護車離開後,便不甘不願地往回走。
喬欣然本著給姐姐上眼藥,喬月過得不痛快,她就痛快的原則。
一路不停地叭叭著喬月的種種不是。
就差沒把喬月形容成一個吃喝嫖賭,奸懶饞滑、無惡不作的女流氓了!
起初秋海棠還信以為真,可慢慢地,越聽就越是不對勁。
她可是見過世麵的,隻不過心高氣傲而已。
但是好壞也能分清。
喬月雖然讓她討厭,但她的閃光點,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哪裡就有喬欣然說的那麼可怕。
她至今都不接受喬月,不過是心有不甘而已。
相反,要是喬欣然從一開始就說喬月的好,偶爾說些她不好的,秋海棠沒準還真就相信了。
可她一開始就各種不好,甚至連吃喝嫖賭都上來了,秋海棠要是能相信就有鬼了。
偏偏,喬欣然一點沒察覺到秋海棠的厭惡,越說越是有勁。
這會在她嘴裡,喬月都和七八個人勾搭在一起了。
就很離譜!
秋海棠實在忍不住,停住了腳步。
喬欣然絲毫沒有察覺,又走了十來米才發現不對勁。
她停住腳步轉頭往後看去,哪裡還有秋海棠的影子。
“咦,人呢?”
喬欣然一臉茫然,心說剛剛還在地,咋就忽然沒影了。
她四處尋找,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旁邊看到了正在後退的秋海棠。
秋海棠是從大樹旁邊退出來的,喬欣然不知道她在乾嘛,心說:好好的路不走,乾嘛跑那邊倒退著走。
她真心厭惡秋海棠,隻是,她現在還是客人,還要和秋海棠打好了關係好多編排編排喬月。
所以,她還是快步朝著那邊走過去。
“秋阿姨!”
她喊了一聲,一路小跑著過去。
“咦,秋阿姨你咋在這裡,你乾啥呢?”
喬欣然剛到近前,這話剛問完就後悔了。
因為,這時候秋海棠已經退出了大樹的陰影範圍。
喬欣然也看清楚她為啥會後退了。
就見大樹的陰影裡,三個男人手裡拿著刀子,正虎視眈眈地盯著她們。
再看那三個男人,為首之人長得乾瘦乾瘦的。
確切地說,是又乾又黑又瘦,就跟煤炭成了精。
最重要的是,他還有一隻眼睛是假的。
對,就是那種酷似玩具娃娃的眼睛。
電光火石的刹那,上輩子久遠的一段記憶在她的腦子裡複蘇。
記得上輩子她剛剛嫁進陸家時,因為和婆婆的關係不咋地,死老太婆對她各種嫌棄。
她惱怒地砸了家裡的碗筷,和老太婆大吵一架。
就在這時陸戰霆出事住院。
她正在氣頭上,對秋海棠和林雅是厭惡至極。
那幾天,家人都往醫院去。
聽說陸家的兩個男人住在同一個病房,尤其是陸戰霆,因為癱瘓大小便都在病床上,想想就很惡心。
因此,她一次醫院都沒去過。
後來,陸家人集體失蹤了三天,這三天的時間,秋海棠和林雅都沒回來。
三天後,她們再回來的時候,秋海棠和林雅的模樣很淒慘。
秋海棠更是大病了一場,幾天後在報紙刊登的新聞上得知,她和林雅被匪徒給綁架了。
事後秋海棠還特彆將報紙上刊登出來的那個匪徒的畫像給剪了下來,貼在了衛生間裡。
每次如廁的時候,就拿著釘子往那個匪徒的頭像上紮。
足足紮了三四個月,才消停了。
正是因為每次蹲坑都能看到那個畫像,加上畫像上的假眼太特彆。
所以,喬欣然再見時,一眼便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