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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您致敬,大人,您看起來依舊健康:這可真讓人高興。”
【感謝你的好意,卡西婭:你有什麼事情麼?】
“是的,大人:我是指,當我於群星間引路時,我的確遇到了一些令我感到困擾的事情,它們也許值得您的重視。”
就如同康拉德所說的那樣,在他哼著不成調的小曲,離開了基因原體的王座間後,下一個客人很快就抵達了:時間精準到讓室女座完全能夠布置好一張新的茶桌,並擺上錯落有致的精美點心拚盤。
基因原體需要這些東西,不過不是用來吃,而是用來招待的:蜘蛛女皇並沒有像以往那樣待在她的王座上,而是坐在了王座之後的桌案旁邊,以迎接一名朋友的禮儀來迎接這位客人。
畢竟,她的確是原體的朋友。
【我當然會重視,畢竟,一些讓你困惑的事情:這樣的話語居然能被你說出來,就代表著情況一定是很嚴重的,卡西婭小姐。】
基因原體端起了茶杯,欣賞著眼前的美人,在她旁邊,室女座則是又倒了一杯熱茶,親手送到了客人的手上。
“啊……謝謝……”
卡西婭接過了茶,有些生疏地點了點頭,她看起來頗為不適應和外人打招呼:但緊接著,那雙猩紅色的瞳孔,就開始不由自主地盯緊了退到一旁的室女座,這目光實在是過於紮眼,幾乎是立刻就引起了基因原體的注意。
【怎麼了?】
“啊,沒什麼……隻是……”
卡西婭眨了眨眼睛。
“我有點好奇,您的侍女似乎已經服侍您有段時間了:我在幾個泰拉標準年前就已經見過她了,但是與那段時間相比,她的外貌似乎沒有任何的……變化?”
【……】
“她真的是……一個侍女麼?”
【……】
“……”
“……抱歉,我想……我好像又說錯話了。”
“向您致歉,大人。”
【不,沒關係。】
蜘蛛女皇隨意地擺了擺手,就連一旁的室女座也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顯然,她們對眼前的這種情況早就習以為常了。
【我的侍女處於一種比較特殊的情況,但她絕對是安全可靠,無需擔憂的:我之所以一直沒有公開她的情況,就是擔憂她的這種異常可能會引來不必要的恐慌。】
【我想,你能理解我。】
“啊,我當然能理解。”
“那些低等的仆人也在畏懼著我的存在:當我從他們身旁經過的時候,他們會低下自己的頭顱,不敢看我,因為他們害怕我的眼睛。”
“而我也不敢看他們:因為我畏懼他們那肮臟的靈魂,那些仆人的存在與您和您的子嗣不同,他們的顏色是漆黑的斑駁,是畫布上毫無意義的破壞者。”
【這就是你不愛離開領航員區域的原因麼?】
“是其中之一,而且在家族的訓誡在,我們本來就不應該離開領航員區域太久,那是一種瀆職,也是將我們的寶貴基因置於危險的地域之中:如果攝政王知道我犯下了這樣的錯誤,他會訓斥我的,他的靈魂會爆發出深褐色的憤怒。”
卡西婭笑了起來:這位【曙光女神號】的首席領航員,奧賽羅家族的後起之秀,同時也是基因原體在戰艦上難得的閨中好友,總是喜歡爍動自己的雙眼,就如同一名尚在探索外在世界的孩童一般。
而考慮到她的實際情況,這樣的比喻也許並非是多麼誇張的:在來到【曙光女神號】上之前,卡西婭從未離開過自己出生的宮殿,她就像大多數的領航員子嗣一樣,作為昂貴又低廉的消耗品,被小心的儲藏了起來。
摩根如此想到,她隨手向口中扔著那些聊勝於無的小餅乾,打量著卡西婭那雪白色的長發,猩紅色的瞳孔,被天藍色寶石所遮住的領航員之眼,還有那些眉眼下方觸目驚心的血管、以及與鷹爪無異的尖銳手指:當這些景象被籠罩在一襲黯淡的紫色長袍中時,領航員們在凡人口中的可怖形象,似乎也不再是一種虛無縹緲的偏見了。
比起那些粗野的歐根林或者萊特林猿人,卡西婭當然是美麗的個體,但是與真正的凡人相比,她卻更像是一個【怪物】:更不用說在領航員基因和長期接觸亞空間的雙重影響下,她未來的長相可能會更為可怖駭人了。
要知道,相當一部分的領航員家族血脈,都是一群畸形臃腫到隻能被關押在監牢裡的怪物,那些能夠站在戰艦和宴會場上,則是少許的幸運兒:但是,即便是這些幸運兒,在他們的生命末期,也極有可能變成麵目猙獰的怪物。
與她的大部分同類相比,卡西婭小姐已經是極端的美人了:這也是基因原體會選擇她作為旗艦領航員的主要原因,畢竟破曉者軍團在這方麵,其實也並沒有太多的硬性要求,單單是在【曙光女神號】的破曉者宿舍中,就有至少五百個能夠臨時頂替領航員的預備方案。
當然了,卡西婭也不是一個單純的花瓶:她能夠在奧賽羅家族的攝政王所提供的五十個候選者中脫穎而出,被基因原體看中的另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她超絕的天賦,以及無限的未來,以及這個相對容易被把握的純粹性格。
通過這個單純的小家夥,來影響甚至操控整個奧賽羅宗族,也是蜘蛛女皇的一步閒棋:這個古老的領航員家族早在泰拉統一戰爭的初期就開始為了帝皇效力,他們和破曉者軍團的合作,甚至能夠追溯到大遠征剛剛開始的那幾年。
與其他的領航員家族不同,奧賽羅家族一直以【人丁興旺】而聞名,他們總是不缺乏合格的領航員與繼承者,非但不用像他們的同族那般擔憂家族的傳承,反而能不斷地開枝散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張著他們家族的規模。
在那些對他們充滿了羨慕與嫉妒的同族之中,奧賽羅家族甚至有了一個非常具有曆史文化氣息的彆稱:哈布斯堡。
儘管在之後的幾十年間,奧賽羅家族伴隨著破曉者軍團的低迷態度而逐漸衰落,甚至跌到了曆史最低點,但是家族的攝政王和長老們還是咬緊了牙關,堅定地履行著與軍團的契約:這份偉大的忠誠在基因原體回歸之後,幾乎立刻就得到了最慷慨的饋贈,奧賽羅家族甚至被賜予了在阿瓦隆星係的一顆小型行星,來建造他們的家族宮殿,而更多的利益網絡更是在眨眼間就蔓延到了大半個遠東邊疆。
相比於她的血親們,蜘蛛女皇十分擅長且樂意利用這些【凡俗間的力量】,奧賽羅家族的絕地反彈隻是一個最簡單的例子,而更多的例子則是來自於那些高掛在阿瓦隆旗幟的行商浪人、商船隊甚至是私人的殖民艦隊:比起人手匱乏的破曉者軍團,這些凡人才是讓遠東邊疆不斷擴張的生力軍,他們的貪欲和無畏是基因原體喜愛的品質。
在她回歸帝國的這二十個泰拉標準年中,摩根已經親手簽發了無數份行商浪人許可證,以及類似的許諾文件,數量甚至多過了荷魯斯與基利曼:正是靠著這些人,阿瓦隆聯邦才在沒有大動乾戈的情況下就將薩拉馬斯星區收入囊中,並將銀河係外側更廣泛的區域納入到了自己的勢力範圍之內。
這個由摩根所統治的國中之國如今西起奧林匹亞星區,北至食屍鬼群星,南端隱匿在了神秘的達摩克裡斯灣內部,東部邊境則是一舉跨過了薩拉馬斯,向著銀河邊緣的域外黑暗不斷推進著:得益於那些瘋狂的行商浪人和殖民隊們,現在如果單看【國土麵積】的話,阿瓦隆甚至比奧特拉瑪更為恢宏。
當然了,阿瓦隆的內在,還是遠遠無法與富饒的五百世界相提並論的:但既然土地已經全部地圈下來了,那麼進一步建設也就隻是時間上的問題了,遠東邊疆的潛力未必比不過五百世界。
摩根甚至幻想過:如果將發育完全的遠東邊疆和五百世界的聯合體視為【東極】,再將以神聖泰拉和火星為首的太陽星域核心部分視為【西極】的話,那麼隻要派重兵壓製住這【兩極】中間的大漩渦區域,形成遙相呼應的雙頭鷹,那麼人類帝國就將獲得一個相對比較穩定的【核心區域】,可以將注意力集中在南方和北方的荒蕪上:照這麼來看,安穩的統治整個銀河係也不是不可能。
隻是……
基因原體掃了一眼在她麵前享用著熱茶與餅乾的卡西婭。
像剛才那樣的想法,勢必會需要她的基因之父口中那個無所不能的【網道】作為銜接,而一旦像網道這樣的新型運輸方式正式的投入使用,那麼像卡西婭這種不被凡人所接受的變種人集團,豈不是會迎來血腥無比的大清洗麼?
畢竟,如果不是領航員家族為亞空間航行的必需品,從而壟斷了在這個瘋狂歲月中的唯一一種安穩航行的方式,那麼他們早就被係統性的消滅了:以此類推,基因原體倒是知曉了,為什麼她的父親要遮遮掩掩地進行他的網道工程了。
想也知道,一旦網道的存在和功能被提前泄露出去,所有的領航員都不可能站在帝皇的一邊,他們的叛亂則會讓整個人類帝國在一瞬間解體:這甚至比所有的阿斯塔特軍團一起叛亂更為致命,畢竟帝皇雖然能殺光所有的阿斯塔特,但他不可能親自引導每一艘艦船。
聯想到這裡,蜘蛛女皇不由得眯起了眼睛:雖然她早就已經決定對於網道的事情一律采取【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的態度,但是在內心深處,她還是有些小九九的。
如果說那個網道工程真的被她的基因之父大力出奇跡了:雖然這樣的概率小到幾乎不可察覺,但如果真的成了,那麼沒有了亞空間航行的必要性,靈能者就極有可能和領航員家族一樣,成為了人類帝國純粹的負麵資產,甚至伴隨著大遠征的結束,靈能者連戰鬥的作用都會大打折扣。
而到了那個時候,她這個【靈能原體】,又該何去何從呢?
到了那個時候,帝皇會好心到對她【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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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根不知道。
但她能夠確定,帝皇對她的規劃遠不止大遠征,而且這種規劃定是包含著某種利用性:就像她在與卡西婭談笑甚歡時,也同樣懷抱著通過卡西婭來間接掌握整個奧賽羅領航員家族,並且以此為契機,來步步蠶食整個遠東邊疆所有的領航員家族的心思。
在這一點上,他們無愧是親生的父女,是一丘之貉。
阿瓦隆之主露出了自我嘲弄般的笑容,這個笑容甚至有些嚇到了桌案對麵的卡西婭:對於這位感官與凡人接近的領航員來說,她當然想象不到,在她品茶並說出客套話的幾秒之間,基因原體能夠進行多麼複雜與跳躍式的思考。
領航員小姐對於這些思考毫無察覺,在短暫的問候之後,她便拿出了身旁的微型投影儀,並開始講述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
“您看,大人。”
燈光閃爍,投影儀放射出了銀河係北部邊疆的一角。
“這就是我們的艦隊現在所在的區域,在神聖泰拉所發表的官方文件中,這裡被稱為朦朧星域,但實際上,我們所處的位置早就已經超出了朦朧星域的範圍:按照他們的話語來說,我們現在實際上正處於銀河係邊緣的域外黑暗之中。”
“連泰拉上的星炬光芒,在這裡都異常的黯淡,亞空間在這個地方呈現出深紅與幽藍的色彩,它們是戰爭、死亡惡意的具體體現。”
“可即便如此,依舊有一種色彩比它們更為可怕:我在艦隊的西北方向發現了這種色彩,那是純粹到令人膽寒的漆黑色,它沒有任何的波動與激蕩,隻有徹徹底底的死寂和極其特殊的冰冷。”
【……】
【漆黑色?】
摩根皺起了眉頭:她知道卡西婭喜歡用顏色來象征亞空間中的各種隱晦,這似乎是她作為領航員的某種私人愛好,但是在之前幾年的共事中,摩根從未在卡西婭的口中聽聞到【漆黑】這種形容。
【它代表什麼?】
“……”
領航員頓了頓。
“什麼都不代表,大人:那是純粹的虛無,是死寂的冰冷,是不可能出現的沉默:除非是在那片現實宇宙中的一切智慧生命都已經失去了自我,都已經成為了沒有絲毫自主意識的傀儡,否認這種色彩是不可能出現在浩瀚之洋中的。”
“哪怕是在至高天裡,它也是莫大的褻瀆。”
卡西婭在顫抖,她的每一根血管都在伴隨著靈魂中的戰栗而散發著不安的氣息,直到基因原體伸出了自己的手掌,安撫她的靈魂,才讓這名領航員冷靜了下來。
【也許這隻是一個觀測上的錯誤,卡西婭?】
“不,大人。”
領航員搖了搖頭。
“在最開始,我也以為這是我的經驗不足所導致的錯誤,因此,我詢問了我現在能夠找到的每一名領航員,但是所有人的結論都是驚人的一致:那是一塊黑斑,一塊亞空間之中的陰影,它似乎能夠吞噬掉所有的靈魂波動,又或者是將它們完全地遮掩了起來。”
“我們一致得出結論:要麼那塊星域發生了最徹底的生命滅絕,要麼就是有什麼褻瀆的存在,抹殺了至高天在那裡的投影,無論哪種情況都是幾乎不可能出現的。”
“沒有這麼高效的屠殺,也沒有這麼強大的亞空間法術。”
【……】
摩根點了點頭,她眯起了自己的眼睛,注視著投影儀所投射出來的星圖,而卡西婭也貼心的標注了那塊陰影的位置:它在破曉者艦隊的西北方向,而暗黑天使與太空野狼兩個軍團的聯合艦隊,則是在破曉者艦隊的東北方向,兩支艦隊距離陰影的距離都差不多。
也就是說,如果他們同時啟程的話,大概會在陰影地帶的邊緣區域完成會師:話雖如此,但是卡西婭所標注出來的這塊陰影,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基因原體皺起眉頭,她大概的估量了一下這塊被卡西婭標注出來的【死寂星區】的大小:這塊陰影的麵積與六分之一個太陽星域大致相當,無疑是一個橫跨星區級彆的存在,可能包含有數十個甚至更多有文明活動跡象的星係。
要知道,雖然這裡已經是銀河係的邊緣地帶了,但這並不意味著這裡就是文明的蠻荒區域:在昔日的黑暗科技時代中,名為人類的種族可是有著足夠的時間去席卷整個銀河係,將自己的文明國度建立在目所能及的每一個角落,而銀河係的邊緣區域也毫不例外。
更有甚者,因為這裡實在是太過於偏僻了,所以很有可能沒有受到銀河係中心那些龐大浩劫的陸續波及,除了文明水平的倒退,生活在這裡的國度甚至有可能更為【安逸】與【繁榮】,掌握著帝國難以想象的可怕遺產。
一言以蔽之,這裡絕不可能是什麼死寂的廢土:當初的冉丹帝國都沒有染指這一帶,這裡的文明有著充足的延續可能。
而現在,他們【消失】了:如此廣大的一片區域,竟然通通【消失】了。
【……】
基因原體深呼吸了一下。
【有沒有可能,這隻是一種當地的獨特現象:銀河係既然如此廣闊,那麼肯定存在著無以計數的未解之謎。】
摩根提出一種假設,而這種假設也並非空穴來風:銀河係的深邃遠不是人類帝國能夠在短時間內挖掘完的,無數的遠古遺珍和獨特現象甚至超越了火星上那些考古狂魔腦海中最極限的想像。
阿瓦隆之主本人就聽聞過這樣的一個例子:在大遠征早期,帝皇之子軍團曾在一個名為達特利星係的地方,發現了幾百道由未知材料製成的亞空間傳送門,這些宏偉的裝置在星係中排列成了綿延幾千公尺的圓環,藏匿在星雲與毒色氣體裡,並環衛著中央位置的星球。
這些亞空間傳送門比帝國裡任意一種導航儀都要更為精準,它們能夠讓艦隊在短時間內跨過半個銀河,具有著非凡的戰略意義與研究價值。
人類帝國的軍隊迅速占領了這個星係,帝皇之子也在接下來的戰鬥中擊敗了一支從亞空間傳送門中湧出來的異形軍隊,一年後,一支極限戰士的遠征軍更是順著傳送門的指引,徹底消滅了這種異形的母星和種族:然後,這些具有無限價值的傳送門就相繼停止了運轉,原因尚未可知。
但極有可能,人類帝國是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把這些亞空間傳送門的維修人員甚至是建造人員殺了個精光,甚至沒來得及從它們那裡榨取到足夠的知識與價值: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這種慘劇可真是令人痛心疾首。
“不,大人。”
卡西婭再次搖了搖頭,她的聲音變得前所未有的嚴肅,摩根能夠聽出來,她的領航員正在努力地讓心中的恐懼停止翻滾。
“這恰恰是最讓我們感到恐懼的地方:這些區域雖然不在我們的重點觀測範圍之中,但是在之前的星圖描繪過程中,奧賽羅家族中還是有人順便記錄了那裡的情況。”
“就在不到十年之前,那片區域還是能夠在亞空間中呈現出各式各樣的色彩的,那說明該區域絕對存在著成熟的文明,它們甚至足以發散出戰爭的猩紅色,而現在,隻有完全的死寂,完全的漆黑。”
“有什麼存在,徹底地改變了那片星域:它還在那裡。”
“這就是我們在亞空間中所觀測到的一切,我們無法確定,那到底是一個龐大到不可能用靈魂來感知的亞空間實體,還是一座在現實宇宙中締造出來的死城:不管真相到底如何,您和您的盟友們都要做好完全的戰爭準備。”
“漆黑比猩紅更可怕:我會躲開猩紅的注視,但是麵對著那些漆黑色的區域,我甚至不敢讓我的靈魂靠得太近,萊斯拉斯閣下與席爾默閣下沒有聽從我的建議,他們付出了最慘重的代價,他們的眼睛、靈魂與生命,都受到了玷汙。”
【……】
【我知道了,卡西婭。】
阿瓦隆之主沉默了一會兒: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感謝你的提醒,也請你在接下來的工作中萬事小心:一旦有未知的情況,要第一時間通知我,我將親自處理在接下來一段時間中的所有事宜。】
“很高興,您對於我的提醒居然會如此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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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航員小姐笑了起來。
“願您萬事順利,原體大人。”
——————
“……”
“萬事順利?”
“差不多吧。”
拉納低下了頭,隨口應和著身邊其他老近衛軍的問詢。
破曉者軍團的禁衛總管手頭上有著三個任務:一個是由基因之母所下達的最緊急的任務,一個是不能被他們的原體大人所知道的,最神聖的任務,還有一個則是需要基因原體親自簽署的任務,不過這個任務並不緊急。
“讓我看看……”
拉納低聲地自言自語著。
“按照大人的命令,把名單上的這些人召集過來;然後,還要參加行動前的最後一次會議;另外,在這次遠征結束之後,我得好好想個辦法,來操練一下這些越來越鬆散的混蛋們了。”
“……”
“我希望科爾特斯和塔拉辛能靠譜一點:但願他們在考古事業上的那些赫赫威名,是真的建立在了真才實學上的吧。”
禁衛總管咬著牙,他的皺起緊繃著,在拉納的心中,他對於那些熱衷於考古的同僚們其實缺少真正的信任,尤其是那位總是神秘兮兮的塔拉辛中士,他實在是有太多的可疑點了:如果不是這位塔拉辛中士有著完美無缺的服役履曆,拉納甚至都要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一名真正的破曉者了。
但現在,也隻能指望這群不務正業的家夥了。
拉納很清楚,由於軍情的緊急以及時間上的不足,從暗黑天使軍團的旗艦上,把基因之母的神聖器具給【請】回來的時機,其實是非常短暫:隻有幾個軍團的艦隊才剛剛彙合,而戰爭還沒有正式開始的那一小段時間,才具有能夠進行隱秘活動的可能性。
為了保障這次行動,無論是那幾個擅長考古作業的連隊,還是德高望重的軍團執政官們,甚至是最為隱秘的內務部,都相繼地卷入了進來:參與行動的部隊可以說是精挑細選的,雖然人數不多,但是其精銳程度足以對抗一次小規模的全麵交火了。
禁衛總管也隻能做到這種程度了:接下來他能做的事情,就隻剩下祈禱了。
哦,還有執行其他的任務。
想到這裡,拉納便拿起了那份由摩根親自擬定的名單,仔細地閱讀了起來:由阿瓦隆最好的樹木所打造的紙張上,白紙黑字地排列著整齊的人名,既有破曉者,也有在軍團體係中身居高位的凡人。
禁衛總管曾經詢問過這份名單的意義,而他的基因之母也是如實的回答了他:這是摩根對於自己的顧問團隊所排列出來的成員,未來可能會有刪減與修改,但是大體來說就是這些人了。
拉納對於這件事情沒有絲毫的抵觸心理,他甚至有些暗喜:在他看來,原體早就應該設立一個正規性的軍團高層機構了,各種臨時性的組合雖然非常便捷,但終究不是長久之法。
至於禁衛總管目前那滔天的權力會不會受到波及:反正他依舊是基因之母的保衛者,是抵擋在摩根麵前的最後一道防線,隻要這個職責沒有被動搖,拉納對於其他的事情堪稱毫不在意。
在母親的安危與信任麵前:權力又是什麼?
禁衛總管信奉著這樣的哲學。
但即便如此,拉納還是有些源自於內心深處的困惑,這份困惑則是來自於麵前的人員名單,再將他通知依次發送出去後,他手持著這份名單,看了一遍又一遍。
在名單上的這些名字中:馬歇爾、巴亞爾、科爾特斯、佐西默斯和拉納,這些破曉者中最德高望重的戰士當然存在於上麵,也當然是毫無異議:科爾特斯和佐西默斯的名字之後還帶著【間歇】二字,看起來不會是常備席位。
而諸如赫克特這樣的名字,出現在名單上雖然有些勉強,但也不是不可以:第二十三連連長的戰鬥力和功勳世人皆知,他甚至獲得了大部分的泰拉老兵的尊重,並憑借著絕對的功勳,將自己的連隊從普通的主力連隊,一路帶到了全軍團最頂尖的連隊隊列之中。
他是軍團的希望:幾乎所有人都是這麼認為的。
但除此之外,還有些名字是拉納無法理解的:凡人輔助軍的代表埃爾文將軍,海軍艦隊的代表文森特將軍,以及阿瓦隆議會和鑄造世界聯合體的代表【都是間歇】,甚至包括【曙光女神號】的領航員卡西婭:她代表的當然是整個領航員家族集團。
除了這些之外,名單上還有著不少【凡人】的名字,雖然除了凡人輔助軍和海軍艦隊的代表,其他的代表都是【間歇】的,不具有常備席位,但是這樣的安排還是讓拉納感到了發自內心的困惑。
他並不鄙視凡人的力量,恰恰相反,他很尊重這些靠著自己的努力,與破曉者們並肩作戰甚至守望相助的凡人,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就認為這些凡人能夠走入軍團最高權力層的殿堂:即使凡人輔助軍和海軍艦隊在第二軍團的戰術中占據著相當核心的部分。
“……”
“母親到底在想什麼呢?”
禁衛總管捏著這份名單,低聲的自言自語:他毫無波瀾的執行了來自於基因之母的命令,困惑並沒有壓製他的行動力。
他對原體的舉動感到不解,但也僅僅是不解而已。
畢竟,拉納有著信心:通過這二十年的沉默注視,與最冷靜的圍觀,禁衛總管能夠確定,他的基因之母絕非無謀之人,也絕不會對破曉者懷有任何的惡意。
既然如此……
那麼一切,就依她所言吧:母親定有她自己的想法。
而這種想法,不是他拉納能夠隨意地窺測的,他也不想窺測:畢竟從本質上來說,除了基因之母的安危之外,他彆無他求。
前幾天上b站,發現了一個叫做行商浪人的遊戲。
哇,這個領航員小姐姐好戳我xp!
興奮的尋找遊戲。
興奮的打開電腦。
興奮的發現我的垃圾辦公筆記本絕對不可能帶動……
……
嚶嚶嚶。
隻能把小姐姐寫進書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