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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維看到那群凶神惡煞的提夫林士兵時,有種夢回初遇安柏修的感覺。
預言法師想要進階傳奇是不是都要坑人啊,這是什麼古怪的晉升儀式嗎?自己當了這久的學徒,是不是就是因為不夠狠心啊?
但現實沒有給哈維感慨的機會,凶神惡煞的士兵們已經開始衝過來,要將厄運先生和哈維這個同夥抓住。
麵對這些凶神惡煞的士兵,哈維連忙將手上的酒杯扔到他們腳下。
酒水傾瀉而出,被這些士兵踩中,與此同時,哈維的命運之骰已經扔到了他們身上。
可能滑倒,變成了一定滑倒。
這些提夫林士兵們全部摔倒在地,滑出好遠一段距離。這一摔的力氣可不小,將酒館的吊燈都震得搖搖晃晃,這些士兵更是好半天爬不起來。
哈維連忙轉過頭,想提醒厄運先生趁機逃跑。
然而他卻發現厄運先生早就已經從窗口爬出酒館,正在向他揮手。
哈維現在確定了,這一定就是他老師的同門師兄弟,不愧是預言法師,永遠不會讓自己身處險境。
哈維也沒愣著,直接施展迷蹤步,傳送到了厄運先生的身邊,然後問道:“我們現在往哪走?”
這是提夫林的地盤,被官方追捕隨便找個地方躲起來可不行,而且哈維還不知道厄運先生究竟為什麼會被追捕。
厄運先生卻搖頭說:“不用在意,他們看不見我們的。”
哈維疑惑,他們隻是從窗戶跑出酒館而已,這就已經安全了?
好奇之下,哈維朝著酒館裡麵看,那些剛剛摔倒在地的士兵們紛紛爬起來,眼看就要發現窗台的哈維。偏偏這個時候,酒館的吊燈搖晃著掉下了一根蠟燭,正好落在一個士兵的臉上,滾燙的蠟落在他的眼睛裡,讓他哇哇大叫。
要不是提夫林有天生的火焰抗性,這一下能將他燙到失明。
這個士兵瘋狂掙紮著又將後麵爬起來的士兵給撞倒在地,一來二去的,沒人發現站在窗戶前的哈維。
這是,命運的力量?
哈維並沒有看到厄運先生擲出命運之骰,也沒感覺到他施展任何法術,但這種巧合,分明就是命運的力量。
厄運先生也沒有解釋,緩緩地向前走,哈維隻能連忙跟上。
兩人就這樣大模大樣地走到大街上,剛才那些被坑得很慘的提夫林士兵也從酒館追了出來,但不管他們如何搜索,他們的視線總是無法落在兩人身上。要麼是被路人擋住,要麼就是剛好沒看見車,要麼就是快要看見的時候,同伴突然喊一嗓子,然後發現認錯人。
哈維看著這十幾個士兵從兩人身邊跑過,愣是沒看到慢悠悠的兩人。
“請問,這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哈維十分好奇,就算是用來命運之骰,效果也不可能持續那麼久吧?
像是哈維之前扔出命運之骰讓人摔倒,那就隻有那一次會摔倒,等他們爬起來效果就消失了,哈維不可能一顆骰子就讓人一輩子走不了路。
但厄運先生顯然是在持續發揮這種效果,讓那些士兵根本看不見他們,不僅僅是酒館裡摔倒的那群士兵,後麵還有幾個新來的士兵,竟然也是一樣的效果。
厄運先生嗬嗬一笑說:“是不是比你的老師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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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維發現了,厄運先生跟他老師的關係是真的不好,時時刻刻要壓對方一頭啊。
這時候怎麼辦呢,哈維猶豫了一下,然後說:“但當年是我的老師贏了您,不是嗎?”
厄運先生收起笑容說:“原本還想教你,現在看來,你是不想學了。”
哈維尷尬地說:“想學是想學,但不能扯上我的老師啊。”
厄運先生意外地說:“以那混蛋的性格,怎麼會教出你這樣的學生,他可是為了好處什麼都做得出來的性格,你們怎麼看都不像是師徒啊?”
哈維不知道怎麼解釋,嚴格來說,他是自學成才的,安柏修真正指點哈維的沒幾次,平時都是塞一大堆的魔法書讓他自己看。
也可能是這個原因,兩人性格差異還是相當大的。
“算了,不跟你這個小孩子開玩笑,我來教你吧。”
厄運先生抓住哈維的手,在兩人的身前揮了揮,原本空無一物之處突然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線條。
這些線條顏色各異,將周遭的一切全部都連接起來,而且這些線條還在不斷消失,又不斷生成新的。
“看到了嗎,這就是命運的絲線,人與人之間,人與物之間,還有物與物之間,都是由這些絲線相連。每一條絲線代表了一種可能,就像是你我之間,可能是相見之時大打出手,也有可能是坐下來一起喝酒。
“但如果伱將其中幾種可能的絲線給切斷了,就等於斷絕了這種可能。他們看不見我,是因為我切斷了這根線!”
在厄運先生的指點下,哈維看到了一根鮮紅的線條,不僅連在自己和厄運先生身上,還連在那些士兵身上,最後還延伸到更遠處。但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根線條有某個地方斷開了。
“切斷了可能性,就會杜絕這個可能的發生。你的命運之骰是將無數種可能性歸一,而我則是將其中一種可能徹底斷開。在這根絲線愈合之前,他們是無論如何也看不見我們的。”
哈維十分驚訝,命運之力還有這種用法嗎?
厄運先生很滿意哈維的表情,得意地說:“在命運之路上,我走得比你老師更遠。當年他是贏了,但那是因為這混蛋用了卑鄙的手段。”
哈維沒有反駁,以他對安柏修的了解,他是真的什麼都做得出來,用彆的手段來取得勝利實在太符合他的習慣了。
實在不太想聽老師的壞話,哈維連忙轉移話題,問道:“那命運之線愈合要多久。”
“看情況吧,就我剪開的這一段,大概可以維持五天時間。”
哈維又忍不住問:“那命運之線有沒有可能永遠被切斷呢?”
“有,但那樣做代價就太大了。對了,給你看個好東西,跟我來吧。”
厄運先生腳步加快了些,帶著哈維來到了城裡的一棟低矮的樓房前。
哈維跟著進了門,發現是個挺乾淨的小屋,不僅地方一塵不染,各種東西也放得很整齊,沒有半點逃亡犯的狼狽。
最吸引哈維的是那滿屋子的大書架,哈維看了幾眼,發現書籍的類型非常雜,幾乎是什麼書都有。厄運先生在這方麵倒是跟老師非常相似,當初那城堡裡麵最多的東西不是魔法材料,而是放了好幾層的大書架。
察覺到哈維的視線,厄運先生便說:“多看書,世上的一切都是命運,知道得越多,對命運了解也就越深。”
哈維誠懇地說:“多謝,我一定會認真讀書的。”
“好了,跟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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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運先生將哈維帶到一個小房間裡麵,從一個鐵箱子裡麵翻找了一下,從裡麵翻出來一塊不起眼的石板。
厄運先生將石板遞給哈維,對他說:“拿著吧,這就是我和你老師的老師。”
哈維連忙仔細觀察,但卻發現這塊石板看起來沒什麼特彆之處。薄薄的一塊,沒有巴掌大,上麵也沒有什麼文字和雕刻,隻有歲月留下的痕跡,可能還有青苔乾涸後留下的印記。
不管怎麼看,都像是隨處可見的普通石頭。
哈維無奈地說:“抱歉,我看不出什麼東西。”
厄運先生也不怪他,隻是囑咐哈維說:“帶回去給你的老師吧,這東西我保存了這麼多年,是時候還給他了。”
“我一定會送回去的。”
哈維將這塊石板放入自己的魔法口袋裡麵,終於忍不住提到正題:“先生,關於我老師寫的信……”
厄運先生有點嫌棄地說:“行了,我知道。”
這老人說著便走到一張躺椅上躺著,摸出安柏修給他寫的信來。
越看眉頭便皺得越深,最後用力一捏這封信,掌心冒出一團火焰將羊皮紙燒成灰燼。
哈維嚇了一跳,但不敢說話,也不知道安柏修在信裡寫了什麼,生怕這位老人將怒火發泄到自己的身上。
過了好一會兒,厄運先生才說:“回去吧,告訴那個混蛋,兩個月零三天之後來這裡找我,他要的東西,我會給他準備好。”
哈維這才鬆了一口氣,老師也不是每次都這麼坑啊。
沒想到,這才到不潔頌歌王國一天不到,事情就辦妥了。哈維好奇的問:“先生,你是早就在酒館裡麵等著我了嗎?”
厄運先生點頭說:“我們預言法師對與自己相關的重大事件總是會有所感應的,你出發之前我就已經知道了。現在國內局勢不穩定,你想找我,那可就難了,還不如我在這裡等你。”
“冒昧問一句,先生你為什麼會被通緝呢?”
哈維最好奇的地方就在這裡,一位傳奇法師,還是非常少見的預言法師,怎麼會站在王國的對立麵呢?
“這個告訴你倒是無所謂,那些不潔者最近在收集材料,建造新的地獄之門。你知道建造地獄之門需要什麼材料嗎?”
哈維搖頭說:“抱歉,我不太了解這個。”
厄運先生歎了口氣說:“要大量的血肉獻祭。”
哈維嚇了一跳,這話聽著都有濃濃的血腥味。
厄運先生沉聲說:“之前,王國是用牲畜的血肉來建造地獄之門,最近,他們開始用人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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