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陳夕親手斬殺那些罪大惡極的囚犯後,整個鳳溪城的空氣似乎都帶上了一股寒意。
衙門裡的死囚是越來越少了,連帶著街上的流氓地痞也沒了蹤影。
老百姓們見了陳夕,心裡那叫一個又敬又畏,恨不得遠遠避開卻又忍不住想要看看這位傳說中的鐵麵無私的捕頭。
捕快們則是暗暗叫苦,跟著這位陳爺,命再硬的人都得軟下來俯首。
“陳爺,照這個砍法明天所有能砍的死囚都要被你砍完了。”陳夕手下的一名捕快欲哭無淚。
頭兩天看陳夕手起刀落還是很帶感的,但誰又能想到這位陳統領一連著要砍這麼多天。
而且他隻讓自己砍,先前有一位捕快見陳夕疲累想著幫忙梟首囚犯,結果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挨罵,奇哉怪也!
“這就砍完了?”
陳夕有些苦惱,自己還沒撈到多少壽元,這就沒了?
“還有陳爺,你之前從通城幫抓來的張煥今天從陸九甲那提出來了,縣丞說可以斬首。”
“通城幫?”陳夕兩眼放光。
“速速召集人手,隨我去通城幫抓人砍頭,不對,去通城幫鏟除餘孽!”
清晨的陽光剛剛灑在鳳溪城的街頭巷尾,陳夕已經帶著一隊捕快,悄然來到了通城幫的據點。
通城幫的據點位於一條偏僻的小巷中,門口兩側站著幾個打著嗬欠的幫眾,顯然並未意識到他們即將麵臨的劫難。
“動手!”陳夕輕喝一聲,捕快們如猛虎下山,直撲向前。
那些幫眾見狀,大吃一驚,連忙拔出兵器抵擋。
陳夕長刀一揮,刀光如電,隻聽“嗤”的一聲,一名幫眾尚未來得及看清,便已被陳夕一刀斬倒在地。
鮮血飛濺,周圍的幫眾嚇得魂飛魄散。
“陳爺饒命啊!我們和陸爺有過交情!”
陳夕冷笑一聲,目光如冰:“陸九甲?在鳳溪城,隻有法度,沒有什麼陸爺能救得了你們!”
他長刀再揮,刀光如霜,直逼那些幫眾。
捕快們在他的帶領下如狼似虎,瞬間將那些幫眾逼得節節敗退。
小巷中一片混亂,刀光劍影,哀嚎聲不斷響起。
通城幫據點內,幫眾們正在做著各種勾當,忽然聽到外麵傳來喧嘩聲,未及反應,捕快們已衝入屋內。
陳夕身先士卒,手中長刀寒光閃爍,每一刀都如疾風迅雷,迅猛無比。幾個膽敢反抗的幫眾一一倒在他的刀下,血染地麵。
“不許放過一個!惡徒奸賊,全部捉拿!”陳夕沉聲喝道,聲音冰冷而有力,直震得那些幫眾肝膽欲裂。
捕快們一聲聲大喝,刀槍齊舉,逐一將通城幫的幫眾製服,有幾個幫眾見勢不妙,想要爬窗逃跑,卻被早已埋伏好的捕快們一把拽了回來,按在地上捆得結結實實。
“饒命啊,陳爺饒命!”一名幫眾跪倒在地,不住磕頭,臉上寫滿了恐懼。
陳夕目光冷峻,捏著一口彆捏的官腔:“饒命?你們欺壓良民的時候,可曾想到饒人一命?”
他看向身旁的捕快,道:“帶回衙門,一個不留。”
捕快們立刻將這些幫眾押解起來,整整齊齊地綁在了一起。
通城幫的據點,就如同一個被卷過的巢穴,原本的威風凜凜,此刻已是一片狼藉。
不多時,陳夕掃視四周,見地上儘是匍匐的幫眾,不由得心中暗道:“如此多的壽元真是便宜了我陳某人!不,應該說通城幫仗著許當的名號在鳳溪城作惡多年,如今總算得到了報應!”
他一抬手,示意捕快們開始押解,這些人,一個都彆想逃。
陳夕的冷酷無情和雷霆手段,讓在場的所有幫眾心中皆是一片絕望,這次通城幫恐怕再也無法翻身了。
陳夕回頭看了一眼那幾個驚魂未定的幫眾,淡淡道:“告訴許當,陳某人今天隻是個開始。”
捕快們押解著幫眾離開據點,沿街而行。
百姓們見狀,紛紛聚集到路旁,指指點點,許多人臉上帶著難掩的喜色。
“聽說了嗎?陳爺動手了,這些通城幫的惡人,終於得到報應了!”
“可不是嗎?這些人平日裡橫行霸道,今兒個也有跪在地上的時候!”
“陳爺果然是我們百姓的青天啊!”
百姓們的議論聲此起彼伏,陳夕卻神色如常,手持長刀,目光中帶著一絲冷厲。
這一日,通城幫猶如遭遇滅頂之災,幫眾紛紛被捕,有幾人在大街上更是被陳夕當場斬殺。
通城幫的大當家許當自上次救秦罡失利之後逃遁,躲藏在一處隱秘的宅院內。
他本以為,隻要低調一些,風頭一過,通城幫仍能卷土重來。
當得知自己的人馬被陳夕儘數掃蕩的消息傳來時,許當頓時怒火攻心,麵色鐵青,猛地一掌拍在桌案上,桌子瞬間四分五裂,木屑橫飛。
“陳夕!你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與我通城幫作對!”許當咬牙切齒,雙眼通紅,眼中滿是刻骨的恨意。他胸膛劇烈起伏,呼吸粗重,仿佛一頭被激怒的猛獸。
許當在屋中來回踱步,手指不斷攥緊又鬆開,心頭怒火如潮水般湧動。他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突然仰天長嘯,聲音中透著無儘的憤懣與怨毒:“陳夕!我許當行走江湖這麼多年,何曾受過如此屈辱!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捕快,竟敢滅我基業!”
他怒不可遏地抓起桌上的茶盞,狠狠摔在地上,茶盞瞬間粉碎,碎片四散。
許當的眼中充滿了陰冷與殺意,聲音低沉而充滿惡毒:“陳夕,你以為這樣就能壓倒我許當?我要你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手段!”
他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寒光,猛地轉過身來,對身邊幾名心腹冷聲道:“召集所有兄弟,告訴他們,我們要反擊!我要讓陳夕知道,得罪通城幫的代價!”
許當沉思片刻,眼中露出一抹陰狠的笑意,低聲道:“我們放出假消息,引誘陳夕前來伏擊。此人雖然狡猾,但也難免會中計。隻要能抓住機會,絕不留情!”
說罷,許當猛地揮手,示意手下們立刻行動。他的目光如同毒蛇般冰冷,聲音低沉而惡毒:“陳夕,這一次,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在心腹們離開後,許當獨自站在窗前,目光陰沉地望向遠方。他的雙手緩緩攥緊,青筋暴起,仿佛要將一切阻礙他的敵人撕成碎片。
幾日後,陳夕擒住了一名通城幫弟子。
“陳爺,我說!我全都說!剩下的幫眾都藏在城外的破廟裡,求您饒命!”
那名幫眾滿臉慌張,嘴唇哆哆嗦嗦,一看就是心裡有鬼。
陳夕一眼便看穿他的伎倆,冷冷一笑:“破廟?你當我是三歲小兒,好糊弄嗎?”
他手中長棍微微一動,幫眾嚇得麵如土色,急忙說道:“陳爺,真、真的是破廟啊!”
陳夕不耐煩地搖了搖頭,似笑非笑:“好,既然你這麼堅持,那我就陪你玩玩。”他突然棍子一揮,直擊那幫眾的肩膀。幫眾被打得哎喲大叫,險些站立不穩。
“你當我是來跟你過家家的?”陳夕眯起眼睛,目光銳利如刀,“我可沒那麼多時間陪你胡鬨。老實交代,不然我還有好幾棍子沒用呢。”
那幫眾疼得汗如雨下,連忙喊道:“陳爺,彆打了,真彆打了!我說實話,我全說!”
陳夕故作猶豫地看了看手中的長棍,嘖了一聲:“早說嘛,何必挨這幾棍?”
那幫眾顫巍巍地說道:“破廟裡聚集的不是幫眾,是許當,他帶了一眾人打算伏擊您!”
陳夕哼了一聲,目光如電,盯著那幫眾,好像要將他看穿一般。
幫眾被盯得頭皮發麻,心跳如鼓,隻得低聲道:“這次真的是實話啊,陳爺,求您饒命啊!”
陳夕點了點頭,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好嘛,早這麼說不就好了。”他轉頭看向捕快們,沉聲道:“弟兄們,咱們繞道而行,走小路去看看許當的老巢。”
捕快們心領神會,帶著那幫眾一同上路,但並未直接奔向北山,而是悄然繞開了許當設伏的地方,直奔通城幫的老巢。
山間小路蜿蜒曲折,夜色漸深,寒風凜冽。
陳夕率眾悄無聲息地靠近通城幫的老巢,隻見那山洞中燈火昏暗,幫眾們全然不知危機將至,仍在竊竊私語,談論著如何伏擊陳夕。
陳夕嘴角微揚,冷笑道:“許當啊許當,你這布置可真是愚不可及。”
他一揮手,捕快們悄然潛入,猶如猛虎下山,一瞬間將洞中幫眾一網打儘。
那些幫眾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製服在地,雙手反綁,一個個麵如土色。
“陳、陳爺饒命啊!”有幫眾顫聲求饒。
“饒命?”陳夕冷冷地看著他們,眼中沒有一絲憐憫,“你們這些惡徒作惡多端,如今報應來了,還想求饒?”
捕快們一聲聲大喝,將幫眾捆縛得嚴嚴實實。整個山洞內,刀槍林立,幫眾們如喪家之犬,毫無還手之力。
不多時,陳夕帶著捕快們將通城幫的老巢完全清理乾淨,幫眾儘數被擒,山洞內外一片狼藉。
他掃視了一圈,淡淡道:“許當,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耍什麼花樣。”
隨即,陳夕下令將所有幫眾押解回鳳溪城,準備向縣尉複命。
北山之夜,月光慘淡,寒風呼嘯。
許當帶著殘餘幫眾埋伏在破廟外,耐心等候著陳夕的到來。然而,時間一點點過去,四周一片寂靜,半個陳夕的影子都沒有。
“奇怪,怎麼還不來?”許當皺眉,心中漸漸生出一絲不安。他正要派人前去探查,忽然遠處隱隱傳來幾聲慘叫。
“不好!”許當臉色一變,心中頓時一沉,連忙帶著幫眾朝北山老巢奔去。
當他們氣喘籲籲地趕到老巢時,隻見洞中狼藉一片,幫眾儘數被擒,整個老巢一片廢墟。
陳夕的身影早已不見,隻留下幾名被綁得結結實實的幫眾,個個麵如土色。
許當目瞪口呆,心頭怒火直衝腦門。他氣得渾身發抖,咬牙切齒地低吼:“陳夕!你欺人太甚!”
身邊的幫眾一個個低頭不語,許當緊緊握住了拳頭,指節微微發白。
陳夕押著許當的幫眾回到鳳溪城,城中百姓無不歡欣鼓舞。
通城幫在鳳溪城橫行多年,許當更是惡名昭著,如今幫眾被儘數擒獲,百姓們紛紛拍手稱快。
縣衙之內,縣尉趙恒與縣丞胡誌文再次對陳夕大加讚賞,特地設宴慶功。
趙恒滿麵笑容道:“陳夕,這次你搗毀通城幫老巢,功勞不小。我和胡大人商議過,特許你進入縣衙府庫,挑選一門功法與一件趁手兵器。”
胡誌文笑道:“陳夕,你年紀輕輕,便能有如此作為,前途不可限量。”
陳夕拱手施禮,道:“多謝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