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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現在一共十挺機槍,鬼子的馬車從後往前排,咱們的機槍從右往左排,一個瞄一個。
不在於咱們消滅了多少日本鬼子,而是要把他們拉車的馬打趴下!
打完了第一撥,馬上再打前麵的那些馬車,這時候就自由射擊了。
小鬼子看樣子有三十多輛馬車,咱們怎麼也得給他打趴下一半吧!
都聽懂沒?”楚天說出了自己的作戰意圖,便得到了士兵們低沉的一聲“聽懂了!”
要想遲緩日軍對水泉鎮的進攻或者和日軍的行進速度,現在打馬就比打人重要了。
這個道理作為老兵的胡咧咧也懂,可是他心裡想的是這十挺輕機槍突然向日軍開火那得打死打傷多少個日本鬼子,那總比殺馬強吧!
可是他又一想自己想的可不對。
把小鬼子打傷了,馬車還在。
自己這些人終究也殺不了太多的日本鬼子,日本鬼子完全可以把傷員裝在馬車上接著向水泉鎮進攻。
這樣看來,這個秀才連想的還是挺周全的。
就在士兵們架著輕機槍等待的過程中,公路上的日軍已經越走越近了。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他們就看到有一些日軍卻是加快了腳步直接就搶到了日本軍大隊的前麵。
小鬼子這是啥意思?
到底都是老兵他們隨即就明白了,日軍這是見他們的尖兵去追擊襲擾他們的中國軍隊去了,所以人家卻又派出一撥尖兵來。
他們眼見著那隻日軍在公路上向前小跑著明擺著這是要和日軍大隊拉開一定的距離。
當尖兵嘛,自然是要和大隊人馬拉開距離的,要不怎麼能叫尖兵?
這可是他們包括楚天一開始都沒有預料到的情況,如此一來他們就有麻煩了。
因為那些尖兵邊往前小跑邊東張西望著,他們現在所在的這座小山到底離公路還是近了,而附近就這麼一座上山顯得格外突兀,人家再往前跑一些,發現他們的可能性那可就太大了!
而作為連長的楚天自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
“你們所有機槍都趴在原地彆動,射擊目標不變,過來的那些小鬼子交給我!我們開槍的時候你們就開槍。”楚天說道。
楚天什麼意思?這回不光是胡咧咧了,就是其他老兵也是覺得這叫什麼話?把那些小鬼子交給你,那些小鬼子的尖兵咋也得有近二十人吧?
可是這個時候楚天就動了,他帶著自己的傳令兵就從陣列中往後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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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那小山遮蔽住了公路上日偽軍的視線,他們兩個便往山下去了。
又過了一會兒,待到有機槍手回頭看時,就見楚天和他的傳令兵已是躲到了側麵的半山腰上。
這功夫裡裡公路上的日偽軍自然就更近了,也就是二百多米的距離,至於日軍新派出的斥候距離小山已是最近點了,那也就是一百米左右。
楚天這回帶來的都是機槍手,所有機槍手都是老兵。
因為都是老兵經驗就豐富,剛才他們到底是抓緊時間給自己的帽子上衣領上插了草作了些簡單的偽裝。
隻是他們的偽裝做得太倉促,肯定不是儘善儘美,而日軍離他們這麼近,發現他們也隻是早晚的事。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楚天和他傳令兵的槍聲就響了起來。
其實楚天也不知道日軍的尖兵是否發現了他們在山上的埋伏,可是他不能再等了,要是離敵人太近了,固然打死敵人會更多些,可他們的風險卻也是同比例上升的。
楚天他們兩個用二十響盒子炮打的是日軍斥候,用的都是短點射。
突然而至的槍聲中便有兩名日軍中槍倒下。
日軍和中國軍隊作戰那時間久了,又如何分辨不出盒子炮的聲音?又怎麼可能不知道盒子炮的有效射程才多遠?
而在他們判斷出中國軍隊是在用盒子炮向他們射擊的時候,他們就感覺自己被中國軍隊給羞辱了,他們都敢在這麼近的距離向堂堂大日本皇軍開槍了嗎?
可是就在他們剛發現了楚天的位置時,山頂上那些老兵的輕機槍突然就“突突突”這響了起來。
十來挺輕機槍一起打的聲勢可比盒子炮要大多了,突然之間就好像那個小山上突然刮起了一陣颶風!
那些日軍斥候聽著槍聲本能的就全都臥倒下來,他們下意識的以為那機槍打出的彈雨是奔著他們來的。
可當他們發現子彈卻是在他們側翼呼嘯而過並沒有打向他們時,他們下意識的回看自己的大部隊時,就剛見自己的大部隊卻已是被人家那急促的彈雨打了個人仰馬翻!
而等他們轉過頭來向山上射擊時,他們這夥斥候中卻是又有兩人中槍趴在了地上。
至此,剩下的日軍斥候才想明白,山半腰用盒子炮的那隻是在吸引他們罷了,而真正的殺手卻是山頂上的那些機槍!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山半腰的楚天卻已經大聲高喊“撤退!”了。
而楚天這麼喊,山頂上的侯看山便也跟著高喊道:“撤退!”
上麵那些機槍手把子彈打的跟下雨似的,灌滿他們耳嵿的儘是開槍射擊的突突聲,候看山要是不跟著楚天喊,估計有的士兵專注於射擊都未必能聽到!
候看山這麼一喊所有人便聽到了,胡咧咧心裡遺憾,自己一共也隻是才打了三個短點射啊!
可是他心裡這麼想可絕不耽誤他立馬收槍就往回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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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他機槍聲又何嘗不是如此?所有人都收槍後撤,剛才那如同颶風般的槍雨卻又象在天地間哢嚓打過的一道閃電,說沒就沒了!
機槍聲說沒就沒了,那麼山半腰盒子炮連發的聲音在這片曠野裡就顯得格外清晰起來。
機槍聲說停就停,那是因為機槍手都是老兵,他們離敵人太近了,如果現在不轉身就跑的話,那很可能就不用再跑了!
這種情形有些像什麼呢?打一個不恰當的比喻,就像街上那打劫搶包的,趁著你不注意突然伸手搶了包轉身就跑,而你沒有人家跑得快最終也就追不上了。
楚天打的主意就是這麼個主意!
半山腰的盒子炮聲,當然是楚天和他的傳令兵打的。
大家都撤退了總得有人斷後吧。
楚天清空了一個彈匣時,他手下的那些機槍手拎著機槍就從他的身旁如風般的跑下去了。
楚天再換了一個彈匣,這回他也不仔細瞄準了,衝著日軍斥候的方向又是一個連發,然後一縮身說道:“快撤!”他便和自己的傳遞兵也轉身跑了。
楚天有自己的心思。
他是斷後,可是他真沒有打算多挺個一分鐘兩分鐘的,他對自己的要求也隻是,我跑到最後麵就行了,這樣回去的話你們誰也埋怨不著我!
他這麼想真的好象沒有那種作為連長的覺悟。
可問題是,他這麼想是對的。
他和傳令兵剛轉身往山坡下跑去日軍的子彈隨後就到了,先前他們藏身之處已是一片子彈入土的“噗噗”之聲!
如果說剛才他們連輕機槍一起射擊的時候像刮起了一陣颶風,那麼日軍的反擊就象在久旱無雨的某一天,突然而至的雨點砸在了乾旱得都龜裂的土地上,那碩大的雨點直接就把地上的塵灰給砸了起來!
而就在楚天他們這些人跑出去也就五十多米時,後麵接著就又傳來了擲彈筒的尖嘯聲,然後那座小山上便已“轟轟”作響。
跑慢了?跑慢了小命就留在這裡了!
畢竟日軍不是大街上的行人,被搶包了追之不及後也隻能徒喚奈何。
日軍卻是凶殘的野獸,你用錐子給它紮的見了血!你看他會不會追你?你看他能不能追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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