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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臨了。
今天雖然沒下雨,可卻是陰天。
天空中看不到一顆星星,可是那空氣中卻又顯得沉悶,就仿佛暴風雨即將到來的前奏。
天還是那個天地,還是那個地,可是明天呢?原本平靜的山野肯定就會變成血腥的戰場。
一名日軍哨兵端著步槍,站在一處山崖上,凝望著前方的黑暗。
他動了動鼻翼,仿佛就又嗅到了空氣中殘存的硝煙的氣息,這是因為就在距他不遠處,他們的一挺重,機槍剛停止了射擊。
據這名日軍哨兵所知,白天的時候他們的一直斥候小隊前突去查探看中國軍隊的情況,結果一共隻跑回來四個人,其餘的皆已玉碎。
他之所以知道的這麼清楚,是因為他這隻小隊中間有他的一個同鄉。
隻是很不幸的是,他的同鄉在與他告彆之時還大講著天皇陛下的絕世武功,而現在卻也已經回不來了。
要說人死了本是很悲傷的事情,可是這名日軍哨兵偏偏這麼想,他想的卻是佐藤君可真的幸福啊!
他是多麼的羨慕那種為天皇效忠的死啊!
作為外人很難理解時下日本人那種骨子裡的對天皇的狂熱。
中國有個詞叫作“做到極致”,而日本文化脫胎於中華文化,可是他們偏偏又要脫陳出新,於是那做到了極致就變成了“做到極端”。
因為脫胎於中華文化,比如,比如日本人也講孝道。
中國人父母有了錯子女也要勸,可再怎麼也就是勸,若是父母就是不聽,那也就沒辦法了。
而日本人也勸,若是父母不聽他們還勸,怎麼勸?那就是在自己的父母前給自己來上一刀,以死相勸!
若說人愛乾淨講衛生是對的,可是那日本人為了表示自己乾活很乾淨,還會把那抽水馬桶刷的跟水缸似的。
據後世公知考證,那還要用水杯子在裡麵妥上一杯再“咕咚咚”的喝下去,儘管後來被證實為扯犢子!
東北軍講以死為榮,那是為了保家衛國,日本人講以死為榮,那卻是為了他們所謂的天皇,若是有錯就舉刀自切,儘管他們在舉刀自切的時候也是忍受不了那種痛苦的。
於是在後麵的人往往會給自切的人再補上一刀。
大和民族就是這麼奇特,狂熱的年代產生出狂熱的行動,誰又能理解時下日本人那奇特的腦回路呢?
此時這名日軍哨兵就站在陡壁之上恪儘職守的監視著前方那沉沉的黑夜。
陡壁不是懸崖卻也差不多,高十多米呢,隻要他不往前邁步又有什麼危險?而身後則是有廖若幾顆星星的火堆,那是在天黑之前他們的大部隊終於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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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於黑夜來臨,他們日軍也不可能再去接應遠方的那支斥侯小隊,於是就在遠方槍聲停止後卻把重機槍打了起來,以為聲援。
黑夜之中,這名日軍哨兵靜默著,可他心思卻是雜亂的,一會兒想起富士山的櫻花一會兒又想著為他們的天皇開疆擴土,哪怕死了也在所不惜。
隻是他真的不知道什麼叫救錘得錘。
就在他的靜默之中,身後有人已經向他靠近而來。
身後“叭嗒”一聲響引起了那名日軍哨兵的注意,他便下意識的轉身,可是除了遠處燃著的幾點火堆他所看到的依舊是黑夜。
“***”,這名日軍士兵便問了一句。
誰又知道他問的是什麼,或者是問誰在那,或者是在問來人的口令,可是他並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又聽了一會兒眼見再無動靜,這名日軍哨兵便又把身子轉了回去接著麵對遠處的黑暗了。
他真的不該問那麼一句,或者說,他問一句也可以,在問完了之後,至少他應當變換一下所在的位置。
隻因為他並不知道,就因為他這句話便已經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十多分鐘後,死神便降臨到了這名日軍哨兵的身上。
一雙大手忽然從他的後麵伸了過來就狠狠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這一掐是如此之快又是如此之狠,以至於這名日軍士兵根本就來不及發出任何示警的聲音。
然後,那雙大手在掐住他的脖子後偏偏又往上拎,這名日軍的哨兵的雙腳就輕輕鬆鬆的離開了地麵,卻足足有二十多厘米高了,就仿佛現在製住了他脖子的不是一雙手,而是一根勒住他喉頸的繩子。
若不是戰爭時期,誰又能想到生命會如此之脆弱?
那雙大手就這樣擎著這名日軍哨兵,那日軍哨兵也隻是徒勞的蹬了幾下腿就再無聲息,就象一隻已經被人吊死了的狗!
在這個過程中,這名日軍哨兵手中拿著的那卻三八式步槍都未曾掉到地上。
隻因為就在後麵那雙大手掐住了他時,旁邊卻又有一個矮小的身影伸手就把那支步槍接了過去,那槍連墜地都未曾,又何來聲音?
在接下來十多分鐘的時段裡,除了那峭壁之上多了一個躺在地上好象是睡著了的日軍哨兵外就好象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直到那峭壁上響起了“咕咕”的幾聲鳥叫,接著那峭壁處便又悉瑣的聲音響起,那是一根繩子被從上麵順了下來。
再接下來,聲音便又大了一些,有呼哧哧的人喘息的聲音,有土屑碎石從峭壁上滾落的聲音。
不過沒有人說話,那卻是有幾十名中國士兵先後拽著那條繩子爬到了峭壁之上。
黑暗中向著火光有抗日戰士的眼睛在閃亮,然後有人低語了一聲,這支小分隊便向著那黑暗之處緩緩行去。
而當天亮之是,這支中國小隊就已經潛伏在了山上的一片樹林中了,而這支小隊正是以商震為首的東北軍51軍第337旅警衛連的部分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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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長,你咋知道鬼子的哨兵在哪裡?”有人正低聲請教著連長商震,而那個士兵則是單飛。
現在的單飛對商震以及商震這幫子人已是敬佩至極了!
他很難想象,在那黑黢黢的夜裡,商震他們是怎麼找到那名日軍哨兵的,又怎麼能尿(niao)悄的就把日軍哨兵給乾掉。
商震他們不可能在天亮的時候行動那就也隻能在天黑,那商震到底是怎麼找到那名日軍哨兵位置的呢?
“我們打鬼子全靠蒙,就憑點兒高!”秦川卻笑嘻嘻的先說道。
單飛翻了秦川一眼卻沒有用話懟他,他當然知道秦川那是在胡謅八咧,現在他必須得承認,商震他們那是有真本事的人,包括這個嘴欠的秦川。
“我當然不知道小鬼子的哨兵在哪裡。
可是就那個帶陡坡的小山是周圍最高的地方,誰放哨兵不放在製高點上?”商震還是回答了單飛的困惑。
聽到了這時單飛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商震這叫推斷,合情合理的推斷。
“那你們又是咋把那個小鬼子的哨兵乾掉的呢?”單飛依舊不恥下問。
“彆煩連長了,我告訴你。”這回接話的是李清風。
昨天上去摸哨的一共是三個人,分彆是商震、大老笨、李清風,作為當事人之一李清風當然是有發言權的。
“我們繞到了那個山崖的後麵,連長先弄出動靜,那個日本鬼子就問,誰知道他問的是啥,就暴露了他的位置。
然後大老笨靠過去掐死了那個家夥,就這麼簡單。”李清風說的很輕鬆。
“就這麼這簡單?”單飛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對,就麼簡單,否則,你以為呢?”李清風小眉毛一挑反問。
單飛無言以對了。
可過了片刻單飛忽然就又問道:“那你上去都嘎哈了?”
“就是大老笨掐人的時候我在旁邊扶了下槍,彆讓那支槍掉地上啊!”李清風理所當然的回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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