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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本無難解的題,隻看你是否找到了思路以及是否有合適的解題工具。
在一眾士兵的火力掩護下,喬雄、範鏟鏟、何湘才三個人哈腰向前衝去。
而明知躲藏在暗處的日軍槍法很準,王老帽擔心那三個人有風險便又嚷道:“你們幾個扔幾顆手榴彈出去。”
王老帽所說的你們幾個那是指他身旁的那幾個非警衛連的士兵。
那幾個士兵不理解王老帽下這個命令的意義何在,可是終究王老帽是他們的救兵便聽命行事。
於是便有幾顆手榴彈在他們前方40多米處轟然炸響。
“這扔的也太近了!你們今天吃飯沒?”王老帽不滿意。
“長官,你這是要炸日本鬼子嗎?”有個士兵怯怯的問道。
“掩護!掩護你們懂不懂?”王老帽氣道。
到了這時這幾個士兵才確認這位歲數很大的長官,是要用手榴彈爆炸產生的煙塵來遮擋自己人行進的身影。
可是哪有這麼打掩護的?
日軍怎麼也在三四百米開外,他們扔出的手榴彈也隻有幾十米,很快那三個士兵就會衝破塵灰出現在日軍的視界裡。
人在前煙塵在後,這樣的掩護有什麼意義?
你當我們扔出的手榴彈是迫擊炮嗎?我們若真的是迫擊炮,還要你們拿擲彈筒往前上什麼?
“大老笨,給兄弟們打個樣!”王老帽便又喊道。
外連的士兵又怎麼知道大老笨是誰?
而片刻功夫後,他們就看到有一個身材高大的士兵從地上一躍而起,往前一撲,然後就趴了下去。
可也就在這一起一臥之中,一顆手榴彈就打著旋兒飛了出去!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那幾個士兵目瞪口呆的就看著那顆手榴彈由大變小象長著翅膀的鳥兒一樣足足飛出了七八十米才掉下去。
由於這顆手榴彈帶飛的有些遠,甚至他們覺得那聲爆炸都小了一些。
幾個士兵在見證了大老笨投彈距離之遠之後,有一個士兵才說道:“真有這本事,還要擲彈筒做什麼?”
真沒枉了大老笨的手榴彈,喬雄他們三個借著那手榴彈爆炸的煙塵終是成功的躲到了那個土丘的後麵。
而當喬雄躲土丘後麵不斷的把榴彈拋射到那些可藏人的草叢土丘後麵時,王老帽這招“摟草打兔子”立刻就見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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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日軍從藏身地趴起來轉頭就往回跑,可是隨即他們就遭到了山上與山下兩個方向的射擊,而在這個過程中就又被商震他們打死了四名日軍。
“敢到中國的地盤上來殺中國人,那就得有被中國人殺的覺悟!”最終,當戰鬥結束時,王老帽用腳踏著一具日軍的屍體豪氣乾雲的大聲說道。
活下來的那些個非警衛連的士兵便用一種極其敬佩的眼神看著他。
這由不得他們不佩服,日軍隻有四名,從這四名日軍開始偷襲他們到他們在排長的命令下開始反擊,他們排在這四名日軍的槍口下已陣亡了十七人,這其中也包括給他們下令的排長。
可是王老帽他們呢,真的就摟草打兔子,把這四個該死的兔子打死了,而王老帽他們卻無一傷亡。
“老王叔,連長找你!”這時從石頭山那裡跑過來的陳瀚文便叫他。
“正好,我也有事找他呢!”王老帽一聽商震找自己便往石頭山那裡跑去了。
看著他哈腰前行略顯佝僂的身影,那都仿佛比平常更有男人味了一些。
“他是你們副連長啊?”另外那個連的士兵有人就問。
“是,咋了?”楚天問。
“老兵就是厲害!”那個士兵由衷的誇了王老帽一句。
那四名日軍都被打死了,再咋說那也是等於給他們排的兄弟報了仇了。
“老兵?切。”楚天忽然有所感歎,“老粗吧!大老粗!”
楚天的話就讓那名士兵一愣,楚天卻接著說道:“還什麼你到中國人的地盤上來殺中國人,就得有被咱中國人殺的覺悟,沒文化!”楚天表情上顯露出某種不屑來。
“這道理不對嗎?”這回不光那個士兵了,就是陳翰文都覺得奇怪了。
“那叫殺人者,人恒殺之,你們也沒文化。”楚天不以為然的說道。
旁邊的彆的士兵有些茫然,畢竟他們文化有限,甚至說絕大多數沒有文化,他們沒能完全理解楚天的這句話半文半白話是啥意思。
而陳翰文愣了一下忽然就無聲的笑了,他已經明白楚天是什麼意思了。
他和楚天這兩個經常被王老帽他們所鄙視的一個半秀才,卻終是笑話了王老帽這個大老粗一回。
而那幾個非警衛連的士兵就愣眉愣眼了起來,他們卻哪知道警衛連竟然是這樣式的,士兵們公然就敢在背後說長官的壞話!
王老帽卻哪知道自己夥的這一個半秀才在嚼自己的耳根子。
當他趕到了那座石頭旁時,商震剛剛下來。
商震之所以留在了最後下來,那是他一直在山頂架著步槍在上麵瞭望了的,萬一還有日軍躲好了不出現呢,商震也是被那夥追蹤他們的忍者給弄怕了。
還好,終究是沒有日軍再次出現,比如某片草並不密的草地上突然一動,就冒出一個身披插著草的偽裝衣的日軍槍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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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小子,你找我啥事?”王老帽見麵便問。
“你們咋來了?旅長讓你們來的嗎?”商震就問。
“當然了,沒他的命令誰敢動?這小枷板套的!”王老帽流露出了某種不滿來。
“下命令時說啥了?”商震又問。
“那能說啥?他可沒接見我們,就是派人傳的命令,不過那個傳令兵倒是學了一嘴,說旅長說了,好鋼要用在刀刃上。”王老帽回答。
商震“哦”了一聲不再問下去就又變成了王老帽眼中的那種,死不死活不活有點苶的表情來。
王老帽當然知道,商震一這樣的表情那就是在想事。
於是他也若有所思的問道:“小子,你在想啥?”
商震先是看了看西邊的天際,太陽已經落山了,不過現在是夏天離天黑還得有一個小時。
然後,他才轉過目光看著王老帽笑道:”你猜。“
“我猜?”王老帽看著商震的目光。
大家在一起的時間太久了,他也能揣摸出商震想事的思路了。
如果換成往常,王老帽或許會說“我猜個屁”,可是這回他卻分明從商震那看似老實的目光裡品出一絲狡黠來。
抬頭女子低頭漢,這是有時王老帽對商震有氣時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
抬頭女子不說了,而王老帽所說的低頭漢那就是指商震,誰叫商震總是低頭琢磨事兒呢?
王老帽看著商震的目光心中一動,他忽然就明白了點什麼,然後他就說道:“好鋼要用在刀刃上!
啥是好鋼?剛和小鬼子開戰咱們可不能讓小鬼子給挫了銳氣!
要不?咱們再往前,再往小鬼子那頭湊湊?這也不算違背旅長的命令吧?”
商震一聽王老帽這麼說便鄭重的點了點頭:“老王叔言之有理,咱們必須得按照旅長的意思辦,我以後還想混個營長當當呢。”
“嗯。”王老帽也點頭了,“年輕人有上進心那是對的。”
說完這句話,王老帽和商震便互相看著會意的嘿嘿了起來,那笑中便有那無論如何也擺脫不掉的狡黠,就象一隻老狐狸對著另外另外一隻小狐狸。
自始至終,他們兩個卻都沒提,其實他們兩個那都是不想打陣地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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