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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意外之喜也就是意外之喜,卻並不代表著不會發生變化。
當商震帶著人從旁邊房舍繞過來出現在日軍身後的時候,意外發生了,商震隻看到了兩名日軍。
一名躲在了房角處,一名躲在了柴火垛的後麵,商震並沒有發現那個躲在豬圈裡的日軍。
那家的豬圈是用板杖子夾的而不是土坯牆的,如果那名日軍是在豬圈裡,商震覺得自己應當能夠透過板杖子的縫隙看到的。
可是,沒有!
難道那個家夥躲到了豬舍裡?
所謂的豬圈那就是豬住的地方,那就是一個小棚子作為豬舍,然後還有個小院子,那小院子自然是豬吃喝拉撒的地方,也是百姓積攢農家肥的地方。
如果日軍鑽到了那豬睡覺的小棚子裡,商震還真看不著,可是日軍真會鑽到小棚子裡與豬趴在一起嗎?這個商震真的無從得知。
而這時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就不是商震所能控製的了,他也沒有時間去探查。
因為前麵已經有了動靜,“啪”“啪”的槍聲響了起來,那是留在原地的王老帽他們開槍了。
王老帽那頭一開槍,這頭那兩名日軍馬上便做出了射擊姿勢。
打吧,這種情況已經不容商震再思索了。
“啪”“啪”“他他”的槍聲再次響起,那兩名日軍身中數彈便倒了下去,他們又怎麼可能想到商震他們出現在了他們身後?卻是連自己怎麼死的都沒有搞明白。
“注意警戒!小心兩邊!”商震說了一聲端著花機關就往前衝。
第四名日軍在哪裡商震並不知道,他得把豬圈裡的那名日軍先解決了。
可是他也隻是才往前跑了幾步就聽至左後方有“啊”的一聲尖叫。
商震本能的一蹲一個急轉身就變成了單膝跪地的射姿。
與此同時,有槍聲響過,一發子彈擦著他的頭皮就飛了過去!
而這時商震透過這家稀疏的板牆的空隙便瞥到了有土黃色的影子!
“他他”商震手中的花機關響了,那個土黃色的身影便倒了下去。
可與此同時,喊聲再次響了起來。
剛才那聲尖叫是女人的,而這回又多了日本人歇斯底裡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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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還沒待商震動手,就叫“嚓哢”一聲響,本是遮擋商震他們視線的那段板牆竟然倒了下去!
商震可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身近可是跟了十好幾個人呢。
眼見視線被那板牆遮擋什麼也看不清楚,恰好挨著那板牆的虎柱子也來了虎勁了,他一抬腳就踹在了那板牆的立柱上。
所謂的板牆就是用木方或者木杆做立柱,立柱上下綁兩根橫木,再將樹皮什麼的豎著捆在那兩根橫木上。
這家百姓本就是貧寒之家,那立柱也不知道有多少年頭了,風吹雨淋日曬已是糟腐了,而虎柱子力氣又大,是以才一腳悶倒了半麵板牆。
此時板牆一倒,整個院子裡的情形自然可以見得分明。
眼見著一名日軍已是倒了下去正在地上掙紮抽搐,那是剛才被商震用花機關打倒的。
而同時卻還有另外一個人仰麵倒在了血泊之中,那卻是一個中年男子,那人的胸口處已是一片血汙,儼然人已經不行了。
可以上這些也都罷了,商震他們同時看到的卻是一名日軍正用東洋刀壓在了一個女孩子的脖子上,而他的另外一隻手卻正揪扯著一個中年女子的脖領。
就眼前的這幅情形已經很明顯了,那就是,那第三名日軍壓根就沒在豬圈裡,或者說從豬圈裡轉移到房子中,剛才報信兒的那個年輕男子並未發現。
這第三名日軍和第四名日軍便挾持了這家的人作為人質。
而就在這兩名日軍準備對商震他們進行襲擊之時,應當是那個中年男子示警,然後就被那名第四名日軍,也就是那個軍官用刀給捅死了!
到了此時,雖然那母女二人被日軍挾持為人質,可終究所有敵蹤已現並且也隻剩下一人,現在商震也隻是需要考慮如何救出那對母女了,終究不用擔心有日軍在暗處向他們射擊了。
那名日軍軍官情知自己已是難逃一死,可此時他就拿刀壓著那個女孩子的脖子。
他的臉上的表情是猙獰的歇斯底裡的,而那個女孩子的表情則是慘白的。
在東北話一般來講都將已成年未成親的女孩子稱之為大姑娘。
隻是看眼前的這個女孩子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長得終究是瘦小了一些,所以還談不上大姑娘。
商震又仔細觀察了一下眼前的這名日軍軍官,這時他便又看到日軍軍官的那把手槍正在地上扔著。
那槍的槍說已經拉開了可是卻回不去了,裡麵竟然有一個蛋殼卡在了彈槽處。
商震他們自然是繳獲過日軍這樣的手槍的,那槍加上那槍盒子合在一起就像一個露頭的王八,所以他們都管他叫王八盒子。
到了此時,商鎮才再次猜到,原來這名日軍軍官倒也是想衝他們開槍了的,奈何子彈卡殼了,於是這家夥隻好用他的東洋刀挾持人質與自己這夥人對峙了。
敵我雙方語言不通,商震他們投鼠忌器,眼見著就這一名日軍並不急於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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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名日軍終究還是心存僥幸,否則的話他又何必挾持人質呢?一時時間敵我雙方就這麼麵對著。
隻是這樣的對峙又能持續多久呢?最終這種對峙卻是以“啪”的一聲槍響作為結束。
那名日軍軍官臨死之前很困惑。
他自恃有人質在手,也仔細觀察了商震他們這些人,所有人並沒有動作,那麼子彈是哪裡來的呢?
商震他們回頭時就看到一名士兵正從一個破草垛上出溜了下來。
那名士兵正是杜滿那夥的那個神槍手。
兩家房子相隔,也就是三四十米的距離,就這距離隻要這名日軍軍官沒有發現,就那一槍他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當啷”一聲,日軍軍官的那把獨狼刀掉在了地上,而他本人也向後倒去。
隻是這時那個被他用刀挾持著的女孩子又尖叫了一聲,那是因為在那一槍裡有那名日軍的血濺到了她的臉上。
片刻之後,本是被那名日軍踩在腳下的中年女子,終於反應了過來,他爬了起來就奔自己的閨女。
那女孩的脖子被日軍的東洋刀給劃破了,血流不止,作為母親她當然擔心。
可是她也剛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卻又扭頭看向了已經倒在血泊中的自己的丈夫,然後便哭天搶地的嚎啕大哭起來。
商震他們心中一陣無奈,隻是事情到這裡還沒有完,這時候他們就聞到了一股煙味。
等他們再抬頭細看時,就見這家的草房已經冒起了黑煙。
這間草房竟然著了!
原來,日軍衝進這個村子時,這家正在燒火做飯,家裡三口人都被日軍挾持了,那柴火自然也沒有人管,於是灶坑裡的火便著到了外麵把廚房裡的柴火點著了,沒有人管那火還不上房?
一時之間,商震他們麵麵相覷已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那是草房,火勢一起就燒的嗶嗶剝剝的,根本就沒得救!
想來這一家百姓實在是淒慘,男人被日軍殺了。閨女的脖子上也被日軍的軍刀劃出了一道血痕,而現在房子又被燒了,那麼在這寒冬裡剩下的母女二人又該到何處討生活?
或許正如古人所說的那樣,興,百姓苦,亡,百姓亦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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