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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不能讓小鬼子進了村!”商震哪知道那個該死的王胖子在後麵罵自己,他高喊著便從那山丘上衝了下去。
這夥膽大妄為的敢於截殺東北軍潰兵的日軍還真就沒有多少人。
商震他們一個奇襲,加上那上千潰兵的向日軍的射擊,現在這夥日軍也隻剩下十多個人了。
可麻煩就在於日軍所逃跑的方向竟然是一個村莊。
剛才商震已經在製高點上看了,就那個村莊的另外一側則是高山。
日軍可以衝進那個村子,卻未必能夠爬上高山,如此一來這個村子裡的百姓豈不是倒了黴?
碰到這樣的事情,商震是不可能不管的。
隻是偏偏這裡的山丘不高卻很多,總是阻礙他們的視線,一路追過來商震他們也隻是又打倒了兩名日軍。
帶到商震發現前方是開闊地時,剩下的十來名日軍已經快衝進村口了。
商震叩動扳機,可這時便傳來了空倉掛機的聲音,彈鼓裡有沒有子彈了。
商震忙換另外一個彈鼓,這時他就聽到了“啪”的一聲槍響,前麵一名日軍中槍便倒了下去。
商震再往前衝時,他身後的步槍聲便如水珠濺落不絕於耳,商震就見日軍接連被打倒了六個!
就商震他們現在與日軍的距離一百來米總是有的。
並且日軍也不是傻子,絕不會挑一馬平川的地方跑,他們卻是借助著灌木樹林地形在前方若隱若現。
而在這種情況下能夠槍不落空,將日軍擊倒的無疑是神槍手。
儘管商震並沒有回頭,可是他也知道就自己這夥人中沒有這樣的神槍手,所以後麵開槍的應當是杜滿那夥人中拿步槍的那三個士兵。
“厲害!”奔跑之中,商震聽到身後的二憨子感歎。
“謝謝你的槍,日本鬼的槍真比咱們的槍好用!”有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
商震急於追敵,自然不能夠回頭。
可是他也能猜到,聽起來口音陌生的那人正應當是杜滿手下的神槍手。
可是人家的槍法也確實是厲害,這還是商震當兵以來所見到的槍法最準射擊頻率最快的士兵呢!
不見泰山不知山之高,不見大海不知海之淵。
到了此時,本來以為自己槍法已經練得差不多了的商震方才發現,原來,自己的槍法還差得遠呢!
“小心還有活的!”身後王老帽的提醒聲讓商震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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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震接著向前奔跑,很快他便跑到了一個倒地不起的日軍身旁。
雖然那名日軍身上已經有血流出,可商震想都沒想便給了那日軍一個“他他”的短點射後便再次向前了。
槍聲陸續響起,這是跟商震一起衝過來的士兵也在給日軍補槍了。
就商震他們這些人的打法與大部隊其實並不相同。
如果大部隊在衝鋒的時候,哪個會隻會直接給日軍補槍?
搶占陣地才會有立足點,那才是重中之重,那都是在戰鬥進行到了尾聲或者打掃戰場時才會給敵人補槍的。
可商震他們人少啊!
商震可不想就在他們這些人衝過去之後,有活下來的日軍在背後衝他們打冷槍。
而接下來商震他們的這種補槍真的就起作用了,就在商震他們衝著最後一個被打倒的日軍士兵舉起槍來時,那名日軍士兵突然一翻身。
“他他”,“啪”“啪”。
這個時候什麼是命令?
敵人有動作那就是射擊的命令!
好幾槍同時響起,那名日軍揚起來的手並沒有甩開便又倒了下去,這時商震他們便齊齊的趴了下去。
片刻之後,“轟”的一聲一顆日軍的手雷爆炸開來,有爆炸的氣浪和雪屑在商震他們的頭頂上飛過。
原來那名日軍已經把手雷磕開了,就在他撒手的瞬間商震他們的子彈到了。
“進村了幾個?”杜滿喊了起來。
“進了四個!”後麵有喊聲響起,那是先前用步槍射擊的那個神槍手喊的。
“兩個人一組仔細搜索一定要小心!”杜滿喊了起來。
人家可是連長,對於杜滿的指揮,不管是商震還是王老帽都沒有意見。
所有人互相招呼了一聲接著向前,而商震就和馬二虎子走在了一起。
村子已經近了。
村民們自然經常在這裡走動,那村頭雪地已經被踩硬了,這時想辨認雪地上的日軍的腳印,就已經很困難了。
東北軍官兵們的目光便在眼前的這個村子掃過。
村子並不大,也就幾十戶人家的樣子,可是那房屋、柴火垛、豬圈、板杖子都成為了掩體,天知道那四名日軍藏到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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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震一揮手,所有人舉槍向前了。
可也就在他們剛剛到達第一個房子的時候,那破舊的柴門便發出了“吱呀”的一聲。
所有人的槍本能的就指了過去,可也就在這個時候商震突然就一擺手。
商震這一擺手無疑就是不要開槍的意思,於此同時,所有人就見那柴門敞開的縫隙裡一個老百姓露出了上半身。
商震為什麼擺手?難道是因為他看的比彆人快嗎?當然不是。
而是因為商震他們可是一直盯著日軍的,前麵這戶人家又是村口第一家。
如果有日軍跑到這家院子裡,商震他們不可能沒看到。
眼前那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一手虛掩著嘴,一手便向商震他們一招。
不管這個年輕人要做什麼,但是隻要他是中國人,商震就相信他絕對不會做不利於自己人的事,於是商震上前。
“跟我來,我看到日本人藏在哪兒了。”那個年輕人的聲音雖然壓得很低,卻讓商震他們眼前一亮。
那個年輕人轉身帶著商震進了院子,然後卻是往他家房子旁邊的一個棚子走去。
毫無疑問,那是一個柴棚,那是用板皮釘起來的。
商震沒有猶豫便哈腰跟那年輕人進了那個都不能抬頭的低矮的棚子。
“看到沒?前麵那個胡同。”那年輕人低聲說。
商震低聲“嗯”了一聲。
“牆角那裡有一個,豬圈裡還有一個,豬圈旁的那個柴火垛後麵還有一個。
剛才你們打仗,我一直躲在院牆後麵瞟著了的!
日本人跑過來的時候,我又躲到這兒偷看了。”那個年輕人把聲音壓得很低,可是話音中卻是有著一種難以壓抑的興奮。
毫無疑問,他為能幫到商震他們而開心。
或者說他也知道日本兵衝進他們村子裡來,他們村子就一定會倒黴,所以能他絕不介意幫著自己的軍人把那些日本人給殺嘍!
這個年輕人的出現於商震他們來講真是意外之喜。
正如先前商震所觀察的那樣,這個村子就依靠著大山,逃入村子裡的這幾個日軍急切之間也覓不到上山的路徑,他們已經決定做殊死一搏了。
當然,對於中國人來講,他們那就叫垂死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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