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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王崇鬆他們也被須龍大天尊送了回來。
“須龍大天尊說，讓我們這些年不要到處亂跑，涅槃禁區快要開了。”
洞府裡，王崇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隨口問道：
“那位白衣前輩是什麼身份，你弄清楚了嗎？”
“我已經知道他是誰了，他叫陸九淵。”
方塵點點頭。
老王手中的茶杯似乎微微一顫，隨後不動聲色的放了下來。
方塵忍不住笑道：“怎麼回事，喝個茶也能抖幾滴出來，手很不穩啊？”
“哦，剛剛茶太燙了。”
王崇鬆故作輕鬆的笑了笑：
“這位陸九淵前輩……”
“你喊他前輩？你們當初不是一起參加了輪回仙門的考核嗎。”
方塵道。
王崇鬆：“……”
“先前在獬豸府的時候，你們的記憶被消除了，楚堂官出的手。”
方塵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包括他和王崇鬆開誠布公的那一段。
王崇鬆愣了半晌才回過神，有些無語：
“所以你不受影響？這樣一來我有些吃虧。”
“放心，有事我都會跟你說，絕不藏著掖著。
這次陸九淵也跟我開誠布公的談了談，我也知道不少事了。”
方塵壓低聲音，把他與陸九淵之間的交談詳細講了一遍。
“現在可以確定，秦火燧背後的存在牽扯到聖王殿。”
“但他們顯然也對真相有所察覺，沒想著回去，所以才繼續待在五天這邊鬨騰。”
“陸九淵說了，他需要這樣的平衡，五天也需要，不能把對方逼急了。”
“不然對方有能力與聖王殿溝通，那麼五天便不複存在。”
方塵道：“我感覺這件事，也和你說的那些實驗基地有關係。
老爺子他們研究此法，未必是為了對付秦火燧和他背後的存在。
很可能是與我們沒掌握的真相有關。”
“你這個推斷不無道理，但事情都存在兩麵性，其他的可能性也要稍加考慮進去。”
“你就這麼相信陸九淵？這家夥一點禮貌都沒有，故人相見，也不說請我喝個茶。”
王崇鬆哼了一聲。
“你們全知宗以前就被看不起，他不打算搭理你也很正常。”
方塵安慰道：“反正你現在修為跟他相差太多，以後多少也不會有什麼交集。
以他現在的手段，都不敢在這裡吱聲，怕被聖王殿知曉。
恐怕以後很多事，都隻能靠我們自己了。
我是這麼認為的，既然你連那個時期的事都記得住。
你還是得把這個責任擔起來，把你以前那種謀局之術施展開來。”
頓了頓，“之前我還說讓你輕鬆點，但顯然你還不是輕鬆的時候。”
王崇鬆怔了怔，神色古怪道：
“讓我來？我現在就這點手段，能擔什麼責任？壓下來第一個死的又是我。”
說著，他連連擺手：
“不行不行，今時不同往日，這件事你多上點心，我還要去修煉，把內景星辰打磨一番。”
他起身就要走，臨出門的時候頓了頓：
“你有空去阿蠻那邊走一走，她當初好歹也是虛仙劍宗的大佬，唔，我說的是鎮域宗門虛仙劍宗。
如果她能跟我一樣，以後多少也能幫襯你一二。”
“這我自然曉得，對了，當初在破限山，我後來還聽說你入贅了，你當時是嫁給了大師姐吧？”
方塵好奇的問道。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事，我的私事你也打探！”
王崇鬆丟下一句話，便打開大門，一溜煙跑走。
方塵笑了笑，轉身遁入內景地。
這幾日，他還沒去看看蕭清瑤的狀態，如今與老王聊完，覺得有必要從蕭清瑤那邊再問點關於陸九淵的事情。
彼時李無道和赤炎聖者正站在蕭清瑤麵前，神情恭謹的聽著蕭清瑤在說點什麼。
“前輩，原來當初要當堂官的差役，是需要這樣的修為，晚輩這次也算是歪打正著，沾了方閻君的光了。”
赤炎聖者一臉感慨。
方塵走了過來：“在聊什麼你們。”
“方師弟，他們在問我關於差役之事。”
蕭清瑤笑道。
“說起這件事。”
方塵心念一動。
代表著拘傳術，拘命術，拘玄術的神通刻印轟然落下，懸浮半空。
“蕭師姐，你在獬豸府任職多年，對這三門神通應該十分了解？”
方塵道。
蕭清瑤點點頭：“還算是了解。”
“眼下我的拘玄術和拘命術，是七品笏板吧？”
方塵隨手一抓，手中便多了兩支笏板：
“這麼說，我這兩門神通，隻對小世聖者及以下的存在有效？”
“可以這麼說。”
蕭清瑤道。
“那這支笏板怎麼說？”
方塵心念又一動，手中便多了拘傳術的笏板。
“六品笏板？”
蕭清瑤若有所思：“看來師弟吸收過其他笏板，所以借此提升了笏板等級。”
“是吸收過，但當時並未突破六品，突破六品是我在青冥至高聯盟，督查司裡晉升了六品司聖後，笏板也隨之提升了。”
方塵看著蕭清瑤：“蕭師姐，你怎麼看這件事？”
“不可能。”
蕭清瑤笑著搖搖頭：
“當初隻有位於獬豸府的堂官，才有資格在晉升品級時被提升笏板品級。
你所說的督查司，並非獬豸府，根本沒有比你品級更高的獬豸府堂官坐鎮。
那邊的品級，憑什麼影響到你的拘傳術？
以前我的拘傳術還是清荷大堂官提攜之後，才有所提升。”
說到這，她見方塵一直看著她笑，蕭清瑤忽然間想到了什麼，略顯激動的道：
“師弟，你是說……”
“先前我就有此懷疑，但直到去完獬豸府，又知道了點來龍去脈，才確信我的懷疑不是空穴來風。”
方塵輕輕頷首：
“應該有前獬豸府堂官，坐鎮青冥的督查司之中，隻是一直不曾顯露身份。
所以我被提升品級後，拘傳術也得到提升。”
他心中不禁暗暗感歎。
對方的拘傳術品級，絕對要高於他不少。
“師弟，你猜測可能是正確的。”
蕭清瑤神色凝重：“就是不知道是哪一位同僚，也不知道是如我這般，還是……”
“有可能，是如陸九淵那般。”
方塵輕聲感歎。
“陸九淵？”
蕭清瑤怔了怔：“師弟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