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把柄,我給你;你要主動權,我也給你。
老子做的事一點也不疏密,漏洞百出,能讓你們隨時隨地拿住把柄,不管彈劾我也好,還是逼宮也罷,都隨你們的便。
空間給你們拉大,格局給你們拉滿,滿意不滿意?
“可問題是屠殺郭家村的事無法翻案,到時候你會陷入被動。”金菊眉頭皺起。
這是個鐵案了,活著的人都是證人,都可以指控雷震濫殺無辜。
五大家族毫無疑問會在這個事上大做文章,屆時必然是牆倒眾人推的局麵,雷震很有可能是第一個被彈劾罷免的先生。
“這算啥?這個世界沒有法律,隻有規則,本質是弱肉強食。”雷震疑惑道:“前些天我不懂,但現在懂了,誰他媽敢逼逼我就滅他全家。”
這個沒什麼好說的,前幾天就是因為思維沒跟這個世界同步,所以被郭雲龍給黑了,但現在他反應過來了。
濫殺無辜怎麼了?
陷入被動又怎麼了?
誰敢廢話就殺誰,殺死之後就沒有聲音了。
也許各種問題會變得更多,但乾掉提出問題的人,也就沒有問題了。
雷震的覺悟性很高的,他已經切入到這個世界的本質,相對比外麵的世界來說,更黑、更狠。
隻有實力上的碾壓,沒有風評上的推翻。
“雷震,你怎麼不明白呢?你的身份不一樣,你是先生,必須得維持正麵形象,否則真的要出大問題。”金菊苦苦勸說。
言行要符合身份,到了哪個層次說哪個層次的話,做哪個層次的事。
雷震是新皇,形象必須正麵,否則詬病太多。
不讓人信服,隻會越來越糟糕。
“好好好,我維持正麵形象還不行嗎?”雷震腦瓜子嗡嗡的。
忽然就感覺金菊不香了,頗有點老媽子的感覺,雖然句句都在關心自己,但實在是太絮叨了。
愛上我了吧?
大概是,不然不會這麼多廢話。
“那你說我該怎麼消除屠殺郭家村的負麵影響?”雷震問道。
“很簡單,把剩下的活口全殺了。”金菊說到:“這樣就死無對證了,哪怕外麵流傳這個說法,但也不會有人抨擊你。”
我靠,這就是她的方法?
聽完這個法子,雷震目瞪口呆,他以為小金菊能有什麼牛逼的點子呢,沒想到還是沿襲這個世界固有的套路。
“但現在明顯不可能了,所以你要成為受害者,而不是加害者。”金菊繼續說道:“郭家村意欲謀殺先生,郭雲龍為主謀,先對先生實施囚禁……”
也不能說是倒打一耙,起碼郭雲龍的確把雷震困住了。
但是在金菊口中就是囚禁,直接給郭家蓋了一頂大帽子,各種罪狀數落完之後,讓雷震的屠戮變的出師有名。
堂堂先生,在聽說郭族長的死訊之後立刻趕來,結果被囚禁了。
彆說滅個郭家村了,就算把郭家從上到下殺的乾乾淨淨也沒問題,因為這是徹頭徹尾的謀反!
“服了,你們搞專業一塌糊塗,搞鬥爭全是好手。”雷震滿心感慨道:“就按你說的來做吧。”
“嗯,你千萬不要亂說話了,答應我好嗎?”
“好好好,我答應你。”
“這就對了,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在先生的位置上坐穩!”
看到雷震妥協了,金菊露出柔情。
對方坐穩,她就穩,過些年再生幾個孩子會更穩。
“叮鈴鈴……”
手機鈴聲響起。
雷震接起,按下免提鍵。
“先生,小的盧五。”
“說。”
“我們已經按您的吩咐找到了各大家族的祖墳,炸藥也準備完畢,就等您的吩咐了。”
“乾的不錯。”
“為先生分憂解難!”
“……”
通話聲聽的金菊有點懵:搞人家祖墳?
對,搞他們祖墳!
奇門派全力配合摸金門,出現了幾十年來第一次大規模團體合作,在48小時之內就把所有家族的祖墳全部找了出來。
這簡直是斷子絕孫的玩法,更是毫無底線的做派。
家族心黑手狠,但大家都非常默契的守著些不成文的規矩,比如不管打成什麼樣,都不得動對方的祖墳。
倒不是對死者有多大敬意,而是動祖墳的話就真的不死不休了,會發瘋似的傾儘所有力量。
哪怕打不過,也會讓對方付出最慘重的代價。
所以祖墳不能碰,這是為數不多必須守住的底線。
“雷震,祖墳不能碰,否則的話……”
“我沒碰,沒聽到盧五說準備好炸藥了嗎?”雷震眨眨眼道:“我從來不乾挖墳掘墓生小孩沒屁眼的事,我的手在這裡呢,真的沒有碰。”
“我的意思是……”
“不要總讓我懂你的意思,你要多懂我的意思,跟著我的思維走,而不是按照你的經驗來,明白嗎?你的這點經驗很片麵,根本不夠看的!”
懶得聽對方絮叨了,哪怕是因為愛自己。
過度的愛真的讓人好累,最好還是固定的親密戰友,不需要談什麼愛,也不用談什麼感情。
平日裡各過各的,誰也不影響誰。
需要的時候就湊一起愛個暴雨傾盆,不需要的時候見麵都不認識,這才是最高境界。
“你彆生氣,我隻是感覺這樣不合適。”金菊小聲說道。
“草,老子需要你感覺嗎?”雷震怒道:“從你跟我說話開始,一直都是你認為、你感覺、你覺得,是不是給你好臉了?”
“我、我……”
眼看對方惱了,金菊有些委屈。
“我做事不用你來教,把你留在身邊是讓你無條件執行我的命令,而不是讓你來教我的。”
“記住自己的身份,充分認清自己的能力,老子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不是溫室大棚裡養出來的,更不是被人推上來的。”
“這次我原諒你,但絕對不允許有下次!”
雷震滿臉冷酷,眼神如同殺人的刀子似的,把金菊盯的垂下頭,再也不敢跟他對視。
“對不起,我錯了。”
“哪兒錯了?”
“我不該質疑您的任何決定。”
“知道就好,所有人都可以質疑我,但我的女人不能心存質疑。”
“是,知道了,我會改的。”
“哈哈哈,生氣了?乖,不生氣,給我生個兒子……”
雷震摟著金菊哄她,臉上是笑容,心裡卻在琢磨如何梳理民調局,要不要先拿金菊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