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已經是大贏家了。
雖然不走權力路線,但很多權力開始圍繞他來轉。
錢,不缺;人,不缺。
但對他來說真正贏的是親情、友情、愛情!
孩子再有幾個月也要出生了,讓他感覺這個世界徹底真實起來,並且已經無法割舍。
人一輩子能追求多少?又能追求到多少?
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能夠被親情、友情跟愛情圍繞著,就已經是為數不多的勝利者了。
舒家兄妹四人聚齊了,距離上一次聚齊,還是南嶺王親自拜訪的時候。
飯桌上,雷震悉心照顧舒錦。
“合胃口嗎?”
“不是太合胃口,沒辣味。”
“坐著,我給你炒個菜……”
雷震扔下眾人鑽進廚房,麻利的按照舒錦的口味炒菜。
這一幕看的兄妹三人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妹夫還有這樣的一麵。
“小妹,你幸福嘍。”
“雷震竟然下廚給你炒菜,簡直是超出人的意料。”
舒繁滿眼笑意,為小妹感到開心。
男人事業成功,會膨脹。
但雷震已經做到這麼大了,不僅沒有膨脹,而且對待舒錦依舊這麼好。
“雷震一直都挺好。”舒錦笑道:“隻是你們不太了解他,雖然他在外麵女人多了點,但都劃分的很清晰。”
這是舒家最擔憂的事,她直接把問題擺在明麵上說。
倒不是舒錦有多自信,而是她的確懂雷震,儘管很年輕,但其實非常成熟穩重。
“這個問題就不用討論了,年輕人總會更活躍些。”二哥舒凱旋說道:“不管雷震怎麼樣,隻要對咱小妹好就行。”
舒會戰沒說話,從他的角度來說,是真不想雷震在外麵有這麼多女人。
但現在孩子都要快出生了,他這個做大哥也沒法多說什麼,隻能琢磨著找個合適的時間,說一下婚禮怎麼辦的問題。
不管怎麼說,舒家也是有頭有臉的,如果說什麼都沒做就把孩子生下來了,終歸不太好。
“來了來了!”
雷震端著兩盤菜風風火火走進來。
“老婆,嘗嘗合不合胃口。”
舒錦眼中儘是笑意,拿起筷子淺嘗一口,立即皺起眉頭。
“有點辣了。”
“辣了?我重新做。”
雷震又跑進廚房,顛顛的重新做菜。
過了一會,又端上來。
“鹽重了。”
“哎呀,失手了,我再去做。”
“雷震,辣椒少了。”
“少了?等我!”
“……”
反反複複,都沒有合舒錦的胃口,都往廚房跑了五六趟了。
但雷震沒有絲毫不耐煩,他在努力做出能讓老婆吃的舒服的口味。
“大哥、二哥、三姐,你們覺得怎麼樣?”舒錦笑吟吟的說道:“我是故意的,哪怕我讓他一整天泡在廚房裡,他也會樂嗬嗬的。”
這是自信!
更是讓大哥他們親眼看到雷震對自己到底怎麼樣,也好讓家裡人安心。
舒家兄妹三人點點頭。
他們都是閱人無數的,但凡雷震有絲毫不耐煩,都瞞不過他們的眼睛。
“老婆,嘗嘗這個味道行不行?”
雷震又端上一盤菜,說話的時候很是謹慎,做好了隨時再跑廚房的準備。
當舒錦把菜夾進嘴裡的時候,他都屏住呼吸了。
“好吃!”
聽到這兩個字,雷震重重吐出口氣,也終於能坐下倒酒了。
“真難伺候,咋懷孕之後口味這麼刁?”
“就這一次,等孩子生下來之後,你給我老老實實做飯去。我他媽是男人,成天圍著廚房轉算個啥?”
“大哥你們彆見怪,雖然我老婆是你們小妹,但他終究是我老婆,訓她是我家務事!”
伺候老婆跟裝逼不衝突。
雷震板著張臉,剛要喝酒就看到舒錦的腳把鞋子撐的很緊,下意識就捧起來把鞋脫掉。
似乎感覺自己有點舔狗了,馬上換一副表情嗬斥。
“在家不知道穿拖鞋嗎?兩個腳都浮腫了不知道?一天到晚啥都不是,好好的鐵飯碗說扔就扔了,你看彆人家老婆挺著大肚子都得上班……”
嘴裡維持著男人尊嚴,手上推捏敲揉,一點都不含糊。
“雷震,我吃好了,你們喝酒吧。”舒錦收回腳說道:“下午你把我衣服給洗了。”
“還給你洗衣服?趕緊回房間去!”
“就你這樣的放到從前得挨揍,不知道姑爺是貴客嗎?我這會掀桌子你們都沒理!”
“洗乾淨點,彆用洗衣粉,用肥皂。”
“毛病!”
雷震眼睛一瞪,扶著舒錦回房間,十多分鐘都沒出來。
“行了,我也吃好了,陪小妹去。”
舒繁起身,朝舒錦房間走去。
推開門的那一瞬,直接笑出來,她看到雷震半跪在地上,用力搓手給小妹揉小腿……
男人是多樣的,裝逼也無可厚非。
對老婆凶巴巴的也行,但就怕虛偽,把好的一麵表現在彆人麵前。
生活如水,冷暖自知。
現在的雷震沒法跟舒錦表達感情,因為滿心滿眼都是對方,隻需要做就行了。
做也分怎麼做,細節很重要。
回來坐在桌上,雷震略顯尷尬,但自罰三杯之後也就不要臉了。
“大哥,我敬你一個!”
“二哥,你杯裡養金魚呢?”
“今天咱們家好不容易聚到一起,必須得喝個痛快。有道是寧願把胃喝個洞洞,不能讓感情裂個縫縫,我先乾了,你們隨……後!”
這個酒喝的不對。
舒凱旋先倒下,嘴裡嚷嚷著不對,哪哪都不對。
本來是要把雷震灌翻的,結果自己先倒了,醉的不省人事還在說不對,非得說雷震喝的是水,酒量不可能這麼大。
也是自信,畢竟是國企領導,以能喝見長。
“就這小酒量?”
雷震把舒凱旋扔到床上,回來繼續跟舒會戰喝。
“大哥,你記得明天去老頭那拉酒,上午10點。”
“你、你不該收……”
舒會戰喝的滿眼通紅、舌頭打結,又是擺手又是搖頭。
“他送,我能不要嗎?”雷震噴著酒氣道:“不收是一個樣,收了之後還得做更多的事,你妹夫我怎能不懂?”
真不是去進貨,而是必須得收。
“不過沒問題,我跟老頭對脾氣,他跟我說當年率領百萬大軍何等快哉……”
“你……你、你怎麼回答的?”
“我說他吹牛逼,還能說啥?”
“他、他說的是、是真的……”
“老頭就非拉我擺沙盤,後來我才知道他是為了合理抽煙……還彆說,這老頭確實厲害,但最後我推演到利比亞戰爭時,他就耍賴了……”
舒會長躺在沙發上睡著了,手裡還攥著半杯酒。
雷震搓搓臉起身,走起路來也晃悠悠的。
該說不說,這倆大舅哥這能喝,把自己都給乾多了。
“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喝多的都在睡覺,雷震叼著煙,吭哧吭哧的坐在院子裡洗衣服,還在自言自語。
“我做舔狗怎麼了,我就喜歡舔我老婆閨女,有機會就舔,沒機會創造機會也要舔……”
他絕不是好男人,但肯定是好丈夫。
未來也會是好父親,因為在這種親情麵前,雷震毫無抵抗力,這是他最欠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