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綿一夜,徹底升華。
雷震並沒有詢問李美娟的老公到底是誰,因為根本沒必要。
不管對方一直跟自己偷著,還是選擇離婚跟自己走,好像跟她老公都沒有太大關係。
不過李美娟很乖巧,在收拾好一切離開醫院前,抱著雷震默默哭泣。
“雷震,這是最後一次了,以後我們就不會再見麵了……謝謝你讓我感受到真正的愛,如果有下輩子的話,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會始終等你。”
玩玩不可怕,可怕的是玩起來之後不知道收手。
對於李美娟的表現,雷震很是欣慰。
“真的永遠不能見麵了?如果我怕想你了呢?”
“不見了,我對你來說隻是過客,你對我來說也是一樣……”
雷震一怔,感覺這個女人其實活的很清醒。
“美娟,銀行卡號給我。”
“雷震,我不要錢。”
“錢並不能玷汙我們的愛情,但這是我的心意。我希望我的女人到了五十歲的時候,依舊燦爛如花,而這些是需要錢陪著的。”
李美娟還要拒絕,但是被雷震的眼神製止。
震哥從來都不是渣男,分手費一定會付的清清楚楚,更何況是這麼懂事的女人。
既然懂事,那就得大大方方。
白嫖最可恥,怎麼著都得給一筆錢,萬一以後忽然又想美娟了呢?
一千萬,不多也不少。
當然這是對雷震而言,對於李美娟來說則是一筆天文數字。
準備出去了,裡麵該了的事總得了解。
還剩下一個戴成,死法是被火燒!
……
回到監獄,沒人找雷震。
監獄長跟教導員都在忙其它的事,好像已經不在乎他了。
但雷震清楚,這兩位是知道自己要離開了,開始準備離開前的交接工作。
犧牲無處不在。
有的時候不是你願不願意犧牲的問題,而是需要犧牲的時候,必須得犧牲。
相對比雷震而言,不管是監獄長裴永兵還是教導員,都不重要。
他們就是為治大國烹小鮮服務的。
最近幾天,雷震沒有動作,他要搜集到足夠的信息,完成這次沒有人交代的任務。
“大隊長,這是我最近搜集來的東西,沒有任何問題。”
蘇長富找到雷震,把一張信紙交給他。
上麵寫著他們這個大團隊的內部關係網絡,從誰主事,到具體的成員、職務全都清清楚楚。
是不是真的?
無所謂的,雷震發展的人又不是他一個,還有其他人。
情報這個東西需要對比,尤其這種關係網,在進行對比之後,就能確定是否真實。
“好狗,乾的不錯。”雷震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我該怎麼獎勵你呢?”
“大隊長,不用獎勵,這是我該做的。”蘇長富點頭哈腰,滿眼喜悅。
對他來說,不被乾掉就是最好的獎勵了,根本不敢奢求其它的東西。
“該獎勵得獎勵……等我消息吧,如果我判斷沒錯的話,近些日子該出去了。”
“出去?”
“不然呢?”
雷震笑了,掏出香煙點上一根。
“你當我為什麼敢堂而皇之的殺人?為什麼沒人找到我頭上?老蘇,有的時候我代表的不是我,而是……”
故意拉出語重心長的聲音,讓對方自己去猜。
“您的意思是……”
蘇長富滿臉震驚,額頭的冷汗流淌出來,心中暗呼僥幸。
他想到哪一層沒人知道,但雷震的目的達到就行。
“做錯事,得罰;立了功,就得獎。”
“到時候我會著重彙報,你也許很快就能出去,嗬嗬。”
“感謝大隊長栽培,我一定不負信任!”
雷震點點頭,悠悠的抽了口煙,忽然感覺到權力實在太讓人快樂了。
隻要握住這個東西,哪怕狐假虎威狗仗人勢,都能讓很多人乖乖跪在腳下。
不過他沒這種野心,也清楚自己該怎麼做。
玩多少女人、搞多少錢、惹多大的禍都行,唯獨不能染指這個東西,否則一定會被人盯上。
“這就不是攘外必先安內的局勢,而是牆內開花牆外香的時代,老爹你是做錯了……”
內外都是互補的,與其在內部爭權奪勢,還不如跳到外麵讓自己變得香噴噴的。
這是時代的節奏,從外商的待遇就可見一斑。
蘇長富走後,陳老狗來彙報,把他得到的最新消息跟雷震講了一遍。
“好狗!”
“我忽然想睡你的小老婆了,你覺得怎樣?
對於陳老狗,雷震向來持著嘲諷、調侃的態度,說話也是沒有任何遮攔。
“真的?太好了!”陳老狗興奮道:“其實我早就不行了,如果大隊長能照顧好她的話,我也就沒什麼遺憾了。”
我靠?
雷震目瞪口呆,感覺自己還是單純了,這種人完全沒有下限……
但回過頭想想也是,但凡能爬上去的,都有一顆殺爹的心。
能力算個毛?
聽話才是王道,而聽話其實就意味著徹底扔下自尊,同時自我了斷底線。
祁同偉為啥會死?
他的出身決定格局,想守住最後一絲底線,就得拿命來填,不管曾經把狗做的多好。
淳樸是一把雙刃劍!
信息源源不絕來到雷震手裡,基本上把這些囚犯背後的格局搞清楚了。
這源於陳啟祥的狗仗人勢,促進了其他犯人向權力靠攏。
把所有的信息整理清晰之後,雷震打報告找到監獄長。
也就是涮羊肉,不過這次有酒,而且還多了教導員。
到了這份上了,不管是監獄長還是教導員,都心知肚明了,尤其是監獄長裴永兵。
他曾經得到過暗示,隻是那會沒想太明白。
“我還有一個人得殺——”雷震舉起酒杯說道:“也是最後一個,希望兩位老哥能給個方便。”
明明白白的說,很是坦誠。
可坦誠卻把裴永兵兩人嚇壞了,手中端著酒杯,硬是沒敢接話茬。
“我雷震做事有始有終,你們何去何從不需要擔憂,一切聽從組織安排就行。”
這番話讓兩人頗為感慨,但也沒言語,仰頭喝光杯中酒,所有的東西都在酒裡了。
“晚上放我出來,我要睡李美娟!”
“噗!”
監獄長跟教導員噴出嘴裡的酒,大眼瞪小眼。
“離彆炮,要尊重。”
“……”
涮肉吃完,監獄長搖頭不已,教導員頗有文采,當即吟詩一首:我草他二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