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罵任她罵,清風拂山崗。
反正累了也就不罵了,南哥一直都是這個脾氣。
在彆人麵前什麼形象不知道,反正在他雷震這裡一直都是高開低走。
出場很吊,然後就自己擺弄刮胡刀去了。
“我們是真心相愛……”
“我去你個卵泡子瞎甩的牲口,你怎麼有臉說這種話的?是你變壞了,還是這個世界變好了?能說人話就彆說鳥語!”
南哥相當犀利,罵人都是一套一套的。
主要還是看不慣雷震這副模樣,睡彆人老婆也就睡了,非得搞個愛情打掩護。
這玩意從他嘴裡說出來,算是被糟蹋透了。
“彆罵了行不行?”雷震不爽道:“怎麼說我也是有尊嚴的人,我跟美娟相愛礙著你啥事了?不要嫉妒,我終究還是有底線的,不是誰都願意睡的。”
“你他媽啥意思?”
“字麵意思,我不願意睡你!”
“你憑什麼不願意睡我?”
南哥炸毛了,伸手往腰間摸去。
“彆衝動,有話好好說,千萬彆衝……不是?你用刮胡刀指著我乾嘛?”
韓知南握著刮胡刀,羞憤的差點一口血噴出來,氣的直接暴走。
“草你姑奶奶的,我隨身帶把刮胡刀怎麼了?”
扔掉刮胡刀,拔出手槍。
但是還沒抬起來呢,就被雷震搶到手裡。
“南哥,冷靜點,都是我不好。”
“我願意睡你行不行?但這得找機會,這跟隨地大小便不一樣,怎麼著也得需要一定的情緒。”
“給我點時間,我絕對睡你,說到做到。”
韓知南深吸口氣,頓時冷靜不少,但突然感覺這不對。
“你、你、你……”
她能清晰的感覺到鮮血往腦袋上湧,手腳發麻,眼前發黑……
不知道南哥在彆人麵前是什麼形象,但是在雷震麵前就是永遠的高開低走,哪怕有八百個心眼子也不行。
過了好一會,韓知南才算冷靜下來。
她把槍收起來,俯身身體。
“南哥,撅屁股乾嘛,問題是撅屁股對著門乾嘛?”
“撿刮胡刀,這是我最喜歡的一把。我他媽求你彆氣我了,老子還沒嘗過男人是啥滋味呢,不想這麼早就死。”
“嗯,南哥你確實冷靜了,否則不會這麼不要臉……”
收好刮胡刀,南哥拉過張椅子坐下,翹起二郎腿點上根煙,眼睛瞟向李美娟。
此時的要多羞臊有多羞臊,低垂著頭,站在那裡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
“雷震就喜歡騷的。”韓知南似笑非笑道:“汪夫人平日裡素樸保守,沒想到竟然出來偷食。”
“彆說了……”
李美娟哭了,她還是很要臉的。
“哭什麼?我又不會跟你丈夫說,男人跟女人你情我願的事,你的眼光的確不錯。”
“我、我……嗚嗚……”
看到李美娟哭出聲,雷震趕緊哄她。
“乖,不哭,彆聽韓知南扯淡。”
“我們的愛情容不得彆人詆毀,不管以後怎樣,起碼愛過、懂過、你知我,我知你。”
溫柔的給李美娟擦眼淚,雷震狠狠瞪了一眼韓知南。
“行了,彆卿卿我我了,說正事。”韓知南吐出口煙霧道:“雷震你殺人能不能藏著掖著點,好歹也細致規劃一下,不要搞得這麼粗糙,這不是你的風格。”
“不是嗎?”雷震皺起眉頭:“我又不是變態,殺人乾嘛要搞這麼細致,又不是造人。”
有道理!
他殺人就是簡單規劃下,該殺就殺了,還真沒有往精致的做過。
“行,你說的都對行不行?”韓知南撇撇嘴繼續說道:“抓緊把該乾的事乾完,彆總在監獄裡享清福了。”
“我是犯人,每天都在裡麵……”
“炮兵身份的犯人?”
“還能聊天不?”
雷震覺得南哥有點上臉了,每句話都夾槍帶棒,是不是她真的很想這樣?
“你咬我啊?”
“韓知南,差不多就行了。”
“彆裝大尾巴狼,保持你的本性就很好了。”
“……”
雷震雙手合十,衝她深深彎腰一拜。
“我爽了!”韓知南笑道:“這個案子秘安局接手,所以我就過來看看,沒啥大事。”
“你出麵還能有什麼事?”雷震也笑道:“最近外麵什麼情況,有新聞沒?”
“想搞你的急的直撓頭,偏偏沒法插手,他們是真不了解什麼叫戰術,什麼叫以退為進。”
“內部輿論聲很大,質問為什麼放棄航母、放棄運輸機、放棄海外準軍事基地。”
“那邊的人倒想跟你談一談,但你被關在泰城監獄,這不是他們能插上手的,畢竟是暴力機構。”
這是吳老總他們以退為進的戰術,足足拖了將近五個月。
不是誰都能插手泰城監獄的,那邊劉副檢長負責接觸,這邊則是秘安局介入。
監獄就算再中立,也擺脫不掉其自身屬性。
“談他媽!”雷震不屑道:“現在知道談了,當初是非得把我弄死,如果不是老子還有用,估計墳頭都長滿草了。”
“好好說話,高舉旗幟。”
“啊?我下次注意。”
“……”
五個月左右,是個非常特殊的時間節點。
首先是案件通常在立案之日起,六個月之內審結,這個時間是用來搜集、觀察、緩衝以及辯論等等工作的。
其次是獵人學院已經開始招生,如果雷震不回去的話,恐怕獵人學校就再也沒有東方國的份了。
再次則是上麵需要內部發酵,通過時間、事件等等,一點點去捋,一點點推翻莫須有的叛國。
治大國如烹小鮮,特彆講究火候、調料等,不能過頭也不能缺失。
“還差幾個?”韓知南問道。
“1個。”雷震回答。
“抓緊時間辦了,然後準備出獄,收拾你的爛攤子。”
“怎麼能說是爛攤子?”
“你香江的梟盟已經亂了,眼看還有一年就回歸了,派誰去能收拾住?還有國內這一攤子,你的一將六門什麼玩意的也開始不聽話了……”
雷震消失將近五個月,外麵很亂很亂。
國內各幫派失去主導,香江失去主導等等,各種流言蜚語漫天,再加上想搞死他的那群人推波助瀾。
總而言之,他必須得出去了。
“你在聽嗎?”
雷震沒怎麼聽,他深情凝視李美娟的眼睛。
“美娟,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你能找點香油嗎?”
這句話很震哥,讓韓知南膜拜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