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藝沒一會兒,就自己醒了。恰好這時廚房的飯已經做好,阮野一看見自己媳婦兒醒了,趕緊過來幫她。
穿鞋子、套衣服、扶起來、端水喂,畢恭畢敬得就像是一個伺候人的小太監一樣。
“阮野,你現在這樣子跟你長得一點都不一樣。”
“嗬嗬,你家成澤禹難道不是這樣對你的?那他可真沒良心,你可給他生了一個兒子。
回去可得好好調教調教,這男人啊都是調教出來的,比如我自從有了我媳婦,我啥都會做。
我相信你家那個男人肯定也會。”阮野一點都不覺得丟臉,甚至自豪的很,覺得自己超過成澤禹,一下子就更加高大了。
“你,牙尖嘴利。”
厲萍萍從前沒有見過這般厚臉皮的男子,這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嗎?要是被村裡的那些大媽大娘看到了,要被罵的肯定是她們。
大家都低調,躲著,偏偏阮野高調的很。
“好了,吃飯吧。”阮霄像一個和事佬一樣,進屋看見針鋒相對的二人絲毫不意外,牽著王盼盼的手,往廚房走。
其他人也沒再繼續吵鬨,而是跟著。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文藝,多喝點湯,最近你沒休息好,身體也不怎麼好,不然也不會暈了過去,所以你得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
阮野拿著空碗盛了一碗湯,他特意熬的雞湯可養身體了。
當然,少不了人參。
他又不差錢,自從知道了好消息之後,更是不知道該怎麼照顧文藝,恨不得把所有好東西都搬家裡來。
人參,這樣的補品也不會錯過。
“你自己吃彆管我。”
文藝有些低落的情緒瞬間高漲,一下子就把那些讓人傷心的事情忘記了。她紅著一張臉,在眾人的注目之下,怒斥阮野。
“嘻嘻,你是我媳婦兒,我不管你我管誰?你趕緊好起來管管我,這才是最重要的對了。
你這次暈倒可給我嚇著了,接下來的補品按時吃,我去鎮上買,我準備明天早就去,你們有什麼要帶的嗎?
我一起幫你們帶了,反正這天氣出去一趟不容易。”阮野早就已經看過了廚房的庫存,他媳婦兒帶回來的那麼多罐營養品,都被馬娟那賤貨全部順走,他也不好多說些什麼。
隻是,把這件事情記在心裡。
文藝心中清楚,但是最後也沒開口讓他們去討要回來,隻是靜靜的吃著飯,吃得很用力。
其他人了解,沒有多話。
厲萍萍想說些什麼,她從來都是仗義執言,但是卻被王盼盼阻止了。
王盼盼有些好奇文藝姐到底是怎麼想的?
要不是有個空間,她的營養品肯定是放在外麵,被人看到了,人家要肯定不好不給。
王盼盼並非幸災樂禍,是感覺可悲。你無比的信任那個人,但是她卻把你的信任當做腳下泥,往地上踩。
這讓人怎麼想得通?
文藝姐就是這樣放著,還被拿那麼多,全都是她的嫁妝,彆人送她的禮物。
全都是心意,她難道真的不難過嗎?
…
吃完飯,厲萍萍隻好回家,急急忙忙安慰文藝幾句。就跟著成澤蘭回去了,因為孩子哭著鬨著要找她。
王盼盼打定主意陪著文藝,和她聊聊天,不讓她鬱結於心。
但是文藝拒絕,她習慣了一個人消化。
想著想著就能想通了。
阮野看著,心疼不已。打了個招呼,就帶著哥哥去了他們的房子。
“哥,我氣不過去,那個馬娟太過分了,又不是因為她,文藝不會走這一遭。
她,怎麼配吃我們的東西?我就算喂狗我也不想給她吃。
你不要阻止我。”阮野的聲音像是暗中的喃喃自語,就像是計劃已久的報複。
“小野,我怎麼會阻止你?有些人就是鬣狗,怎麼都不可能養熟。所以,不要顧忌太多,按你的心意去做。
趕緊去,我就不陪著你了,明天還得去上班,我在這裡可以給你作證。”
阮霄可不認為自己弟弟會教訓不了一個小流氓,他現在不好因為這些事情,耽擱工作。
不然,他會親自下場。
胡潤深那樣的人,他們一拳打三個,不是吹牛,而是事實就是如此,一個裝得斯文儒雅的敗類,有什麼值得好準備的,教訓他一頓,揮揮手指頭而已。
“好。”
有了哥哥的支持,阮野摩拳擦掌,急衝衝的直接從牆那裡跳出去。
王盼盼出來上廁所,看見這一幕,抽了抽嘴角,知道他著急,不知道他這麼著急。
胡潤深,馬娟,受著吧。
都是你們該得的。
阮野去找自己的狐朋狗友商量,而其他人都沒那麼擔心。畢竟,人有人道、貓有貓道,狗有狗道。
胡家,不太平。
馬娟把東西搬回來了才知道。
胡湘湘是結婚了,但是依舊住在這棟房子裡麵,她隻要提前打聽一下就知道的事情,但因為心懷期待,所以被騙也是活該。
而她的那些東西,剛還沒進屋,隻是進了大門,就被胡湘湘偷了不少。看來胡湘湘是越來越厲害了。
“胡潤深,你不是說你妹妹已經結婚了嗎?為什麼還住在城?還有剛剛送來的那些東西,你明明聽彆人說了,那是彆人的,為什麼還要讓你妹妹把他們全部偷了?難道這些人情讓你妹妹去還,還是說你還。”
馬娟被氣個倒仰,恨不得,從來沒有發生過前麵的那一切。
這樣,她永遠都有一個支柱,永遠都有一條後路,永遠都有一群朋友,但是現在不可能了。
被迫或者順勢而為,走到這一步,她不無辜。
但是事實卻依舊讓人心寒。
“馬娟,不要在這裡琢磨作用,你那些朋友可真是有錢有勢,營養品說丟就丟,給我妹妹怎麼了?
還?哈哈哈,你以為你已經弄臟的東西,彆人還要嗎?
彆做夢了,他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除了我這裡,你永遠也沒有其他去處,你可要記得我們之間還有一個多多。
你要是真擔心女兒,估計女兒你就應該好好的照顧好老子。不然,彆怪我這個當爹的狠心無情。”
胡潤深已經得到了錢,而且妹妹也安撫好。他做的壞事不會暴露,所以根本不在怕的。
“你,我。”
“哇哇哇哇,哇……”他們的女兒哇哇大哭起來,馬娟一時之間,六神無主。
以前的時候,有人抱孩子,有人哄孩子,有人幫她衝奶粉。幾乎把她要做的事情都做了,但是現在,到處爛翻翻的,什麼都沒有,連火都是冷鍋冷灶。
她該怎麼辦?
女兒越哭越厲害,馬娟心疼不已。
她把孩子抱在懷裡,但是孩子餓了要吃東西,她沒坐好月子,沒奶。
隻能喝麥乳精,但一時半會兒的,她也變不出來,真要她去求那些人,她也不敢。
“馬娟,把這個愛哭的死丫頭給我丟出去,你這個當媽的是傻了嗎?自己的孩子哭不會哄,沒用的女人。”
“胡潤深,你是不是人?這是你閨女?”
“一個賠錢貨罷了,誰要就送給他。”
“胡湘湘,我給你三個數,把我的營養品送出來,不然你彆怪我不客氣,要是你把我閨女餓死了,以後你生一個,我掐死一個,你彆想有自己的孩子。”
“胡湘湘,彆在裡麵裝傻,我知道你聽得見,我不欠你什麼,但是我女兒出了事,我要你全家陪葬。
你,還有你那無情的哥哥,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我勸你實相的,趕緊,我女兒現在哭得厲害。”
馬娟實在沒有辦法,內心的焦急,孩子的哭聲,冰冷的夜。沒有一樣是順心的,狠下心腸,直言威脅。
這些她以前從來沒有說過,所以胡湘湘還是有些糗她,馬娟可真是長本事。
奈何,她說的太過於認真,胡湘湘不敢去賭。
最後,許國慶打開門,手裡乖乖的拿著一袋營養品。
遞給馬娟。
“嫂子,這是湘湘給的,我把它送過來。”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但是憤怒的馬娟可沒這麼好的性子,冷笑說:“她可真是貪婪,也不怕抻著她的胃,你告訴她,要是我女兒的口糧沒了,我就找她。
就算賣血也得給我買,讓她喜歡拿彆人的東西,讓她偷。”
“嫂子?”許國慶不知道這瘋女人是怎麼回事兒,以前挺好的一個姑娘。看來,這胡家不宜久待。
“哼,還不趕緊滾,或者去幫我燒火。”
這話根本不容拒絕,許國慶覺得自己是個上門女婿,乖乖的去燒火了。
胡湘湘在房間裡麵,目睹這一幕。氣個半死,這個男人一點氣性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