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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三段式血條而已,瞧瞧你那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李滄在混亂的能量湧中捕捉到最後一縷屬於坎普的生命能量,欣然笑納,掰著膀子活動一番身體:“想不到你個長得這麼野獸派的家夥內核居然如此內秀,講真,你的生命力竟然給我一種在雨後山林中深呼吸一樣的小清新質感,雖然很令人身心愉悅,不過很可惜,這還遠遠稱不上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
坎普臉上青筋直跳血管暴突,連眼珠似乎都因為充血而膨脹了一個標號似的,硬是從耀眼的金光中透出一抹狂怒的血紅,甚至於他身上的所彙聚的屬於金字塔力場加持的金光都已經不再是單純的光,而是宛如有若實質的烈焰一樣蒸騰咆哮著舔舐著方圓十米之內的一切,扭曲了空氣和視界。
“跳梁小醜!我要撕爛伱的嘴!”
“你過來啊~”
隻能說,不愧是卷簾門的不傳之秘,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配合手勢結印,效果拔群。
坎普嗷的一嗓子直接破了音兒,龐大的身軀因急劇加速而拖曳著金色的火光與狂風在地麵犁出一條長長的焦痕,周身繚繞的金色火光演化形成某種猙獰、擇人欲噬的巨獸,很有某些西幻的畫風在裡麵。
砰。
坎普的力量甚至比受傷之前更強,以兩人的碰撞點為中心,聳人聽聞的破壞力終究突破了腳下大地的傳導極限,土壤與岩石彷如液化一般連續蕩開三道高達一尺的波紋,當第四道浪湧出現時,土石開始以二人為中心隨著浪湧的推進像卷席子一樣被揭開、層層分明的剝離開來、拋射出去。
接二連三的炸響使整片浮空陸地動山搖,簡單、粗暴、直接、沒有任何技術含量在裡麵的單純力量碰撞按說應該是毫無美感的,但卻將震撼人心這一屬性放大到了極致,甚至於壓製戰團負責協調力場的戰士在因驚懼而不自覺的遠離雙方,在領導的咆哮怒斥下才意識到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蠢事,差點以一己之力為整個力場結構營造出一片人為的薄弱區域。
金焰巨獸與丁點大的瘦削身影碰撞持續了整整一分鐘,最終以坎普撕扯破風箱一樣的劇烈喘息暫告一段落。
隨著坎普的呼吸,淋漓的血沫順著嘴角和鼻孔不受控製的湧出,臉上、身上,每一個毛孔都在向外滲出鮮紅的顏色,他的眼睛死死盯著李滄,試圖找出這個具備蟑螂一樣生命力瘦骨嶙峋的黃皮猴子比自己更加淒慘的證據,然而讓他失望了,那個可惡的家夥臉上依舊保持著令人作嘔的虛偽微笑,半點受傷的痕跡都看不到。
彆問坎普為什麼知道。
很明顯,因為“我媽超美”的小衫又被淦了個稀巴爛,宛如非牛頓流體的全擾動金屬猙獰龍袍正在重新覆蓋李滄的身體。
“嗯?”
坎普瞳孔驟然一縮,這個家夥的脊椎有問題!
那條嶙峋突兀的脊椎骨絕對不正常,連背部的肌肉紋理走向都非常詭異,從屬者不是屍態異化血脈生物,人是有要害的,頭顱、動脈、咽喉、五臟六腑大壽桃全部都是標準要害,隻有屍態生物才會反向強化脊椎等自愈速度較慢的骨骼部位以求在戰鬥廝殺中利益最大化,而從屬者通常不會這樣大張旗鼓的舍本求末。
正當坎普以為自己發現了關鍵所在時,三道焚風幾乎不分先後的在他腳下綻放,然後又是三道,再來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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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普拖著受創的身軀瘋狂躲避,耳中又響起那根古怪武器的特殊破空聲,坎普側身避過了頭部但卻沒能躲過肩膀,大魔杖深深嵌入他的肩胛骨縫隙中,而後陡然巨化。
“嗷!”
暴怒又淒慘的嚎叫幾乎把周圍的灰塵震成了波紋狀。
坎普的手臂差點直接離體而去,隻剩一層皮和筋肉還連著,身體不受控被拖拽著向李滄的方向飛去,迎接他的,是一隻對坎普來說足以用“秀氣”這種詞來形容的白皙拳頭。
哐。
金色的鎧甲胸口處再次凹陷,隻是這次堅硬的鎧甲卻沒能像之前一樣抵擋住恐怖的力道,變形的金屬拳印直接壓碎胸骨闖入胸腔,而整具鎧甲的其它部分瞬間支離破碎,大小不超過橘子的金屬碎片濺滿了方圓數百米的地麵。
“你的肝子很大,顏色很棒,手感也不錯”對麵人先是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麼一句,然後輕描淡寫像是老朋友交談一樣自顧自的說著,“我開始好奇你的本命能力了,原來除了真傷之外還有真實護甲這種東西存在嗎,居然能夠抵消反傷,又或者是優先級和層級都很高的所有傷害減免屬性?”
“去死吧!”
金光一閃,原本在被大魔杖撕裂的右臂手上握著的巨斧瞬間轉移到左手,巨斧金焰破空,氣貫長空。
然後,他的手腕就被架住了,寸步難移。
鮮血狂飆中,一顆還在跳動的心臟牽著一堆血管就這樣當著他的麵從胸膛裡被生生扯了出來,血管的斷裂聲清晰可聞,李滄隨手一甩,坎普就像是隻破布娃娃一樣被丟到地上。
李滄瞥他一眼:“憨憨,通常來說,人都是有兩隻手的.”
坎普的心臟顯然沒有肝子的美貌來的賞心悅目,直接就被李滄攥成了一坨爛肉,然而即使這樣,坎普仍未死去,生命之火旺盛的像是有鼓風機在吹的焦炭煤爐。
“哈哈!哈哈哈!”坎普猖狂大笑,“我有無窮無儘的生命力可用,我,布萊恩·坎普,沒有要害,想不到吧小子,死!”
他以一種極為驚悚的姿態拖著破了個大洞的胸膛吊著膀子狂掄巨斧,而且一斧比一斧更猛,猛衝猛打,連反傷的僵直似乎都被他通過某種手段屏蔽掉了,竟然轟得李滄節節敗退,如同推土機一樣每一斧都掀飛層層土石在地麵留下巨大的深坑。
老王拄著個頁錘,隔著老遠嘖嘖稱奇的看著這兩頭犁地的老黃牛:“還無窮無儘嘖.外國人都踏馬真能吹牛逼啊”
陡然,一聲格外沉悶、格外與眾不同的爆裂聲響,碎裂的巨斧碎片把坎普的整個正麵炸得千瘡百孔,身體炮彈一樣向後倒飛出去時,口中還在瘋了似的咆哮:“不可能,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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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麵的大坑裡,李滄幾乎呈大字型趴在坑底,扭曲變形的身體掙紮好半天才爬起來,呲牙咧嘴的揉著後腰杆子。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他畢竟隻是常規人類而已,受了傷該痛還是要痛的,更何況本體受創。
跳出大坑,李滄終於覺得自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理解那麼一丟丟咱媽看他跟彆人動手時的那種古怪的、臉上像是寫著“我兒砸可愛愛”“我兒砸惡心心”的分裂表情到底都具備些啥涵義了。
e
無趣!
我tii上輩子到底作了什麼孽要跟這種粗鄙的武夫擱一個坑裡摸爬滾打?
有辱斯文!
有失體麵!
td架火!
密集又恐怖黑紅二色焚風打出了李滄從未達到過的機炮連發的密集頻率,狂暴又q彈的ini小火山此起彼伏的隆起、爆發,視覺效果上卻如同是從天穹自上而下的垂落,筆直、纖細、優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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