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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s級空天母艦,指揮艙。
幾具袖標肩章耀眼的屍體正在被拖出艙室,血液流動的聲音和通訊頻道的雜音籠罩著整個指揮艙,艦長古鐵雷斯目光毫無焦點的落在大屏幕上,看著上麵映出的那張麵色鐵青的臉,於是愈發麵色鐵青。
能量基質炮、主艦炮、熱熔爆彈均不能正常作用,純粹物理打擊依舊無效,所以就隻剩下從屬者本命技能這一個選項?
這樣的家夥,真的可以算作是人類?
負責與聯邦聯絡的工作人員在這時開口,目光看向古鐵雷斯,猶豫道:“他們說,驅逐和流放兩個戰團在進行亞空間召回時出現了意外,目前依然下落不明,所以,可能,就隻有他們坎普大人和壓製戰團了,並且,議會的意思是,不惜一切代價。”
“不惜一切代價?代價是議會需要考慮的問題!告訴他們,一旦行動失敗,我會第一時間將保全艦隊列為第一要務,我的士兵不會為這種狗屁不通的命令而葬送性命,我是一名指揮官,不是他們飼養的家犬!”
空島。
數百命運仆從很快增加到數千,組成密不透風的天羅地網將李滄和老王團團圍住。
劇烈能量波動伴隨著金光自每一個從屬者身上綻放開來,彼此勾連,地麵部隊配合空中的命運仆從飛行單位形成宛如金字塔般的結構力場,有若實質的壓製力使下方包括他們在內的所有人同時身體一沉,恐怖的壓迫感之下,連地麵都驟然下降三分。
不等陣列成形,一名身高幾乎達到三米的巨漢越眾而出。
猶如狂飆的載重列車般在地麵掀起一條灰土長龍,炸裂的碎石到處亂飛,僅僅幾步,他就已經來到李滄麵前,手中一柄巨斧瞬間成形,向李滄劈下,大魔杖和巨斧交擊的聲音穿金裂石,以二人為中心的地麵瞬間塌陷成蛛網狀,衝擊波席卷半公裡有餘。
“滄·李,我是布萊恩·坎普,今天,你必將成為我斧下亡魂,在這之前,儘情祈禱吧,我記得你們東方的神仙很多,或許他們中的哪一位可以保佑你留個全屍!”
李滄臉上是一種相當古怪的神色,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如釋重負,連連點頭:“好的好的,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以為你要喊招式名稱了.”
“你竟敢侮辱我?”
“侮辱你媽個錘子!hetui~”老王拍拍身上的灰,直奔那些衝過來的命運仆從迎上去,樂樂嗬嗬的自顧自滾蛋,“這可是他自己選的啊,跟老子沒關係,聖鬥士歸你,爺自個兒玩去嘍!”
這種東西不就是摸魚的時候拿來墊背的嗎,隊友豬狗不如這句話在四人團夥裡向來貫徹始終,幫忙是不可能幫忙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幫忙,除非有金瓜子可拿才勉強可以商量一下這樣子。
這位坎普同誌滿臉橫肉擠出一個不大熟練的瘮人獰笑:“如果不是那群膽小鬼從中作梗畏首畏尾,老子早就已經和你決出個你死我活了,華夏人,我想你並沒有傳說中的那樣強大,或者說,你簡直就是搏擊場上的新手,剛剛那一擋已經徹底暴露了你的真實實力,現在,就讓我終結關於你的故事,享受隻屬於我的榮耀吧!”
“e=(o`*)))”
咱就是說,這種社交恐怖分子存在的意義是啥呢,專門拿來給老子擴大心理陰影麵積的嗎,這tii鬼佬的表達欲是不是有點過於強了啊?
坎普矮身蓄力,金字塔形力場為他的盔甲塗抹上一層耀眼的金光,每一道肌肉線條都宛如黃金雕塑一般,腳下地麵塌陷碎石亂飛,整個人炮彈似的衝天而起朝李滄砸來。
老王此時正在遠處把一條脊椎骨從鱷魚形態的命運仆從脊背裡往外猛拽,偷空瞄一眼,頓時氣抖冷的直牙磣。
“他媽的,哪兒來的二百五,老子白期待了,沒死過還是怎麼著啊?”
雙腿離地無處借力就已經約等於被對手捏住了命門,更何況他需要麵對的還不是一般的對手,果然,下一秒,起飛的坎普就不出意外的被大魔杖一腳爆射抽到好幾裡地開外,最後直接用身體在地表犁出一條長達數百米的壕溝,背後土石都堆積成了小山丘。
老王一扭頭,對著大鱷魚呲牙:“彆人肉都是白的就你是粉的,今兒算你走運,老子還沒吃過粉色的鱷魚肉呢!”
對他來說,那邊就已經結束了,沒看頭,根本沒看頭兒。
毆打一個傻子能給人帶來成就感嗎?
不能!
毆打一個傻子具備可觀賞性嗎?
不具備!
“**!”坎普渾然無事的跳出壕溝,臉上的獰笑更惡劣了幾分,拔足狂奔,每一步都踏得地麵碎石亂飛,“小白臉,你讓我興奮,很興奮,這就是你的雜耍嗎,有趣!”
李滄腳趾摳地,默默把翻譯器調成老倫敦正米字旗翻譯腔:“噢,我親愛的朋友,如果你的斧頭像嘴一樣硬的話,那麼我會由衷恭喜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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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十幾秒鐘之內,數十次驚雷一般的碰撞轟鳴。
“很好,很有氣勢。”
“不過在我的國家,你這種蠻牛犁地一樣的打法,隻配和小孩坐一桌。”
“咱這一塊吧,真正的高手,講究把每一分力量用到關竅節點氣息絲毫不泄,講究的是一個摘花飛葉皆可傷人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互相傷害唄,你不是很能絮叨嗎,就好像這年頭出來混的誰還沒點垃圾話儲備似的。
轟。
一聲悶響。
這次,李滄麵對幾乎有他整個人那麼長的巨斧刃麵沒有任何閃避,在巨斧撕開猙獰龍袍的刹那,坎普渾身一僵口中狂噴鮮血。
“哈~”
雙方鮮血潑灑的慘烈場麵中,李滄嘴角終於扯起一絲絲毫不會顯得刻意的微笑。
氣息下沉浸沒丹田。
隻一拳。
坎普的厚重的鎧甲胸口直接凹進去一個拳印。
盔甲凹陷的同時,坎普背部浮凸出同樣輪廓的恐怖凸起,血霧形成扇麵狀的激波自其背部綻放,整個人不受控的淩空飛起幾十米高,早已在半空靜候佳音的大魔杖對著他腦瓜子就是一榔頭。
一頭幾乎是憑空出現的穿山甲似的命運仆從替坎普擋下了這一擊部分,當場被榨乾生命能量,宛如曆經千年歲月,風化成渣。
最終,大魔杖到底還是擊中了坎普,隻是僥幸偏離了一點,命中肩膀,砸得坎普淩空直下。
這一連串樸實無華的致命打擊直接導致坎普在即將落地時還未從僵直狀態恢複,而此時,等著他的是一個摘星拿月般的輕盈借力淩空下壓,等坎普反應過來他的一條腿和肩膀已經被李滄徹底拿捏,就這樣被扯著以抬膝折柴火棍的恐怖姿勢凶猛撞擊李滄的膝蓋。
咯嘣。
令人頭皮發麻的骨骼炸裂聲中,坎普龐大的身軀幾乎是以反向對折的姿態軟塌塌的掛在李滄腿上,這還不算完,李滄扯著坎普的腿硬是在兩圈之內把他掄出了尖銳爆鳴。
轟。
又是一聲巨震。
坎普落地觸點周圍,地麵高過人頭的巨石都隨之原地蹦了幾蹦,環狀的衝擊波再次綻放。
“來!”大魔杖巨化、加速,天基補刀直接砸出了一輪旭日般的猩紅蘑菇雲,李滄深吸一口氣猩紅,眼中血絲頓時更甚幾分:“味道不錯!”
遠處的老王被這動靜嚇了一跳,瞄一眼,再瞄一眼,心道不對啊,這貨咋他媽跟喝了似的??
“啊啊啊啊!”
坎普無意義的咆哮著,從那個恐怖的“隕石坑”裡爬出來的時候,身體的各個零部件感覺像是用線串上去的一樣,整個腰椎已經斷裂錯位,慘白的腰椎直接頂穿一側肋骨在暴露支離破碎的盔甲之外,上半身直接就是傾斜的,身形相比之前暴瘦了幾十個標號,這都已經不是皮包骨頭能形容的了,乾脆就是在骨架上蒙了一層糯米紙,感覺隨便來陣風都能把他送走當風箏。
此時,隨坎普而來的數千擺開陣勢的壓迫戰團成員終於在百忙之中為他提供了難得的幫助,金字塔般的力場結構光芒凝聚,耀眼的金光之中,坎普的身軀如同小太陽一樣被點燃。
所謂的壓迫戰團,本身是為協助坎普限製李滄而來,但他們現在連對付骨妹都已經快要熬乾了心血,根本無力再將力場百分百覆蓋作用到李滄身上,要麼在減員的路上高歌猛進,要麼隻能退而求其次選擇直麵骨妹老王互相牽製。
在金光輝耀之下,坎普的傷勢以驚人的速度自愈,差點被榨乾的身軀肉眼可見的膨脹起來,皮下肌肉嶙峋蠕動,宛如一條條恐怖的蠕蟲,發出拉扯鋼索一樣黏膩又低沉的聲音。
被這種粗糙簡陋的招數弄成這副慘烈的樣子,坎普像是吃了屎一樣惡心,心中狂怒幾乎要吞噬他的理智:“你會死!你會死在我布萊恩·坎普的手下!你這隻瘦骨嶙峋的黃皮猴子!我會一片片的把你撕碎!!”
好吧,事實上李滄已經基本習慣了這種口嗨式的討敵檄文,甚至哭笑不得的打了幾個清脆響指,好心好意提醒他:“喂,喂喂,focus,朕打了半輩子仗,還tii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快就被脊蠱影響的人,您內腦子出廠的時候有中間商賺差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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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普不明白脊蠱是什麼,這個詞的直譯簡直令人費解,但比這更令人費解的是對方居然傻到任由他恢複自愈,一身重鎧重新變得完整時,巨斧的輪廓也在他手中重新凝聚成形,獰笑:“狂妄的小東西,你會為你的自大付出慘重的代價,現在,給我死吧!”
宛如人形小太陽一樣釋放著耀眼光芒的坎普高舉戰斧,無數柄小號戰斧在璀璨金光中凝聚成形,以炮彈洗地般的方式覆蓋打擊李滄以及周圍數百米半徑,伴隨著爆炸和轟鳴,坎普瞬間衝至李滄近前,巨斧將金光凝聚出一道筆直的,通天徹地的金色光柱,隨著力劈華山的姿態將李滄完全籠罩在內。
“斬!”
但與此同時,又一道猩紅的光芒卻在金色光柱卻也在金色光柱中纖毫畢現的綻放開來。
堪稱恢弘的光柱,自下而上宛如緊箍一般同時出現了三輪套在上麵的光環,中間最小,上方次之,下方最為龐大,且在如同衝擊波一樣緩慢的橫掃整條島鏈。
坎普手中巨斧再次崩碎,剛剛修補完整的金色鎧甲直接被抹掉右半邊,他的雙手、右腿以及右側身體絲縷皮膚血肉皆無,慘白的沒有一滴血跡的骨骼就這樣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氣中。
一發入魂的伊索萊耶之焚直接把坎普打醒了,借著兩道光柱能量場爆發的化勁,坎普連滾帶爬的倒飛出幾百米遠,心有餘悸的大口喘息。
至於我們那一生要強的滄老師
金光與猩紅散去時,他已經換完了牛仔褲,正在把一件“我媽超美”的小衫往腦瓜子上猛套。
“你太露骨了,很不體麵。”
“???”
其實寶可夢球和巫術袋裡麵除了亂七八糟的日用品,還裝著一隻滿載龜背龍虱來著,隻是沒必要拿出來用罷了,像李滄這麼嚴謹的人,有些虧吃一次也就飽了。
倆人此刻的狀態誰也沒比誰好到哪裡去,都極為慘烈,貌似可以形容為旗鼓相當的臥龍鳳雛。
不過。
坎普在不停捯氣的動作中,嘴角扯起一個隱蔽又陰險的弧度。
狀態已經掛上了
那麼,就讓我看看你的底線在哪!
坎普貌似傻大憨粗的表現實則是藏著一些些狡詐在裡麵的,他有一個說起來不算稀有、但與本能技能完美匹配的機製技能,那就是可視化對手的生命條,可視化不是數字化,不過他可以通過無限放大生命條以及剛剛那一斧掛狀態的固傷來精準且完美的估算出對手的真實血量,進而配合本命能力一鼓作氣.
“wtf?”
坎普不可置信,失態的揉了揉眼睛,再揉再看,再看再揉.
這他媽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又粗又大的三個血條,每一個的顏色都不一樣,甚至連前綴都特麼不一樣,有“+”有“-”,唯一的相同點就是每一個都是滿滿登登沒有一絲空隙,坎普的職業生涯中從未遭遇過如此離譜的狀況,一時間愣在那裡。
李滄挑眉:“所以,你其實是在讀取我的血條,對嗎?”
當初給擾動金屬墊手結果墊子上天的慘案還曆曆在目,一個沒什麼卵用的【血條計算器】直接砸進去370萬硬幣,要知道老王的【拖刀術】也不過價值400萬而已啊,李滄對坎普的操作可以說是相當敏感了。
(注:見第1090章墊子上天慘案,第1091章血條巨怪)
坎普一言不發,把整個界麵放大放大再放大,終於在第一條和第二條身上找到了一絲絲微不足道的虧空,所以那條該死的斬殺線到底在哪裡,老子又該把哪個血條當做技能賦予判定依據?
兩度遭到重創都沒有產生任何恐懼情緒的坎普此刻隻感覺頭皮酥酥的過著電,脊背涼風直冒:“嗬,卑鄙的小子,隻不過是簡單的祈願防窺探預警機製和欺騙性數據罷了,想用這種低級的手段迷惑老子簡直就是在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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