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陸凡和張輝兩人去吃飯的時候。
有兩個人，比他們更早出門，約在一起去擼串喝酒。
他們兩個，最近心情都不怎麼暢快。
李奕鋒是因為沈清選了林一凡，沒有選他，很是鬱悶……
發信息給沈清，都幾乎不回他了。
之前明明說等他升到財務部總監，就會考慮他的。
結果才過了一個禮拜不到，就跟林一凡好上了。
那林一凡還不是跟自己一樣，隻是個經理而已！
長得還一副挫樣，哪有他李奕鋒帥氣？
難道就因為林一凡是采購部的，比他財務部油水多？
而且還是總經理何坤的走狗，比他前途好？
憑什麼呀！
李奕鋒怎麼想氣都不順……
而陸魚。
就更鬱悶！
陸凡卷鋪蓋離開公司的時候，說過一句話。
說他追珊珊還是很有希望的……
陸魚還就真鼓起了勇氣。
就算珊珊不怎麼回他信息，他也要主動出擊。
買了幾樣貴重的禮物，親自到珊珊公司樓下去送給她。
珊珊禮物收下的當天，跟他多聊幾句。
後麵又沒什麼進展。
又是送禮，又是這樣！
還送禮，還這樣……
這半個月來，都花兩三萬了。
陸魚自己的評估是——進展不甚理想。
或許應該多花些錢？
可他也沒存幾個錢，財力不足……
但如果不一鼓作氣下去，前麵的付出就會白白浪費呀！
陸魚很糾結……
他的鬱悶，不比李奕鋒輕。
兩個人心中的鬱悶各不相同。
但就是誰都不說。
“哎……我這個月的業績又慘不忍睹，提成就一千多塊錢。”
“再這樣下去，隻能拿6千多底薪過苦日子了。”
“真羨慕峰哥你們職能部門，工資又高，又穩定。”
“不像我們業務部門，累死累活，掙得還少……”
一杯啤酒下肚後。
平時話少的陸魚，竟是率先抱怨了起來。
“我還是個經理呢，不還是就那麼點工資。”
“每個月兩萬不到，加班也不比你少。”
“你們市場部隻要業績好，一個月拿十幾萬的都有。”
“我每次出工資報表的時候，都在想，乾脆也到市場部去乾得了。”
“總比拿死工資強！”
李奕鋒顯然不認同陸魚的觀點。
抱怨起來，“有理有據的”。
“峰哥，你這就有點凡爾賽了……”
“要不我這個主管，跟你這個經理換換，看下誰遭罪。”
陸魚有點不爽地反駁道。
他最煩彆人老是拿市場部，單月工資最高的那個特例來說事。
陸凡夠牛了吧……
沒當經理前，拿過好幾次全公司的銷冠，當月提成超過10萬。
可陸凡乾了四五年，才拿過幾次呀。
“咱倆都不容易啊……”
“來吧，喝酒喝酒！”
李奕鋒搖頭歎息了一聲，哐一下跟陸魚碰了個杯。
兩人一飲而儘後。
陸魚又感歎道：“其實，咱們卓越最好的部門，是采購部。”
“那林一凡林經理，在何坤的掩護下，沒少拿回扣。”
“難怪沈清會……”
話還沒說完。
陸魚就發現，李奕鋒臉色無比難看地瞪著他。
他也就很識趣地轉移了話題道：
“哦！其實……”
“我們也沒必要去跟彆人比，還有人比我們更慘的呢，對吧。”
“就像陸凡，本來他是最有希望當上總監的。”
“不但工資比我們高，長得又帥，有房有車……”
“現在還不是炒股票，賠了個底朝天。”
“被公司開除=不說，連女朋友都……”
“好好好，不提女朋友！不提！”
李奕鋒又是瞪了陸魚一眼——
麻痹這家夥真是哪壺不提哪壺開，老子正煩沈清那娘們的事呢。
不過提到陸凡……
兩人心情頓時莫名好了很多。
“陸凡那逼，是自己作死，怪得了誰！”
“賣房賣車去炒股，真是有夠傻逼的……”
李奕鋒也跟著踩起來道。
找到共同話題的兩人。
又愉快地乾了一杯。
果然。
建立在彆人痛苦上的快樂，是想通的。
“陸凡那逼，仗著我跟他關係好。”
“第一個就來問老子借錢，還傻逼逼的把他賣車賣房的記錄發給我看。”
“還好老子機靈，沒借錢給他。”
“不然的話，借多少都是有去無回……”
“說起來，老陸你還得感謝我！”
“要不是我提前給你透底，以你那不會拒絕人的性格。”
“肯定會被陸凡這逼給誑了！”
李奕鋒感覺罵陸凡的確很爽。
忍不住又是一陣輸出……
“確實……”
“我這人就是拉不下麵子來。”
“陸凡問我借錢的時候，我不忍心，還答應借他一兩千。”
“還好他沒要，不然我會肉痛死了。”
“就為這，我也要敬峰哥你一杯，來！”
陸魚點點頭，給李奕鋒倒滿道。
兩人又是哐當一聲，一飲而儘。
一邊擼串，一邊喝酒。
煩惱通通都沒有！
陸凡要是看到這兩舔狗，喝得這麼開心。
都得誇上一句：嗬！牛逼啊！
“可笑的是，陸凡還把我微信給拉黑了。”
“我還巴不得呢……”
“這要是想起來就問我借錢，不得煩死！”
李奕鋒擼著一串牛心，不屑地笑道。
“他把你拉黑了嗎？”
“不知道有沒把我拉黑！”
“我看看……”
陸魚有點詫異地拿起手機，想去查看一番。
卻習慣性點開了朋友圈的紅點。
往後拉了拉……
“我擦！張輝那家夥，又賣出去一輛寶馬車。”
“而且還是x7頂配的！”
“這起碼得一百多萬了吧……”
“自己當老板，自己開單，還不用給銷售員提成。”
“光這一單，最少他就得賺上五六萬了！”
猛然間，刷到張輝沒多久前發的朋友圈。
陸魚下意識驚呼出聲。
“是嘛？”
“張輝那小子是越混越好了。”
“想當初他跟你一樣，都隻是市場部的一個主管。”
“現在竟然一天就能賺好幾萬了！”
“這都抵得上我幾個月的工資了。”
“真他媽羨慕啊……”
“要是我發達了，老子也要去張輝那裡買輛x7頂配。”
“到他麵前去裝個逼！”
李奕鋒感慨道。
不得不感慨，因為寶馬x7也是他的夢想。
他之前找借口騙陸凡說自己訂車了。
也是有借口依據的。
去4s店看車，是他平時最大的樂趣之一。
可惜，搖了三年，都沒有搖到機動車牌號。
就算搖到了，他也買不起x7。
五六十萬的低配x5對他來說，都夠嗆。
首付勉強可以湊湊。
但每個月八九千的月供，屬實壓力有點大。
南城的消費水平，真不是蓋的。
好麵子，早上又起不了床的他。
在公司附近租了個還不錯的一房一廳公寓。
每個月房租加上水電燃氣的費用，都高達5千多。
如果咬牙買了x5，一個月用車的錢，少說都要一千多。
算下來，他的工資就隻剩下一兩千了。
這點錢，還不夠日常開銷……
想要找個沈清那樣大手大腳的女朋友，做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