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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漢王府,朱高煦整宿整宿的難以入眠,心心念念的都是造船廠。
這小子雖然莽撞,但不得不承認,他對於戰爭有一套自己獨特的理解。
也許是繼承了朱老四基因的緣故吧。
如今西線無戰事,東征就是他這種戰爭狂唯一的王道樂土。
“娘的,乾了!”
他忽然一拍大腿:“大不了再被父皇關幾天小黑屋,還能砍了我咋滴?”
念頭通達之後,沒多久屋裡就響起了震天的呼嚕聲。
翌日上午。
剛剛下朝的朱棣,有點納悶的看著朱高煦:“你咋又來了?”
“父皇這話說得,您不是讓兒臣多陪陪您和母後嗎?這就嫌棄兒臣了?”
朱高煦笑嘻嘻的給朱棣捶著肩:“父皇,要是您嫌棄兒臣,那就放兒臣回西域待著唄。”
“你想得倒美。”
朱棣享受著兒子的孝心,眯著眼渾身通泰:“老子還不知道你?放你回去一準偷偷往西打。”
“那怎麼會!沒有父皇的旨意,兒臣怎麼會亂來?”
“彆惦記了”,朱棣嘿嘿一笑:“今日朕已經讓兵部派人去費爾乾納,暫時接管你的部隊了。”
“啊?”
朱高煦一愣,頓時有些懊惱:“父皇,你什麼意思啊!”
“誒,彆停啊,正舒服著呢。”
朱棣不滿的睜開眼:“瞧你那小心眼的樣?老子說不還給你了?”
“等來年糧草充足,朕就讓你親自押著糧草歸軍,也來個衣錦還鄉怎麼樣?”
朱高煦狐疑的看著他:“真的?父皇可彆騙兒臣。”
“君無戲言”,朱棣哂笑一聲:“老子什麼時候騙過你?”
“那可多了,就拿小時候那次你去逛園子,騙兒臣那裡麵有好吃的,結果事後被母後拿笤帚打的屁股都開了花...”
“咳咳!”
朱棣瞪他一眼:“胡說八道,那是我去私訪彌勒教餘孽,逛園子啥的隻是借口!”
“嘁”,朱高煦撇撇嘴:“這話有本事你跟母後說去,看他信不信?”
“滾滾滾。”
朱棣惱羞成怒:“朕是讓你陪咱的,不是讓你來氣老子的!”
“對了父皇”,朱高煦可沒忘了今天來乾啥的:“你禦書房那世界堪輿全圖借我瞅瞅唄?”
“你要它乾嘛?”
朱棣狐疑的看他一眼:“你不是也有一份嗎?”
“那不是前年的版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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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煦有些喪氣:“再說了,兒臣那份那麼小,也沒你那份清晰啊。”
“借你不行,朕也隻有一份,那可是你小叔叔手繪的。”
“父皇摳門...”
“哈?”
朱棣沒好氣的擺擺手:“行了,借你不行,但你可以去書房自行觀看,臨摹也行,沒人管你!”
“多謝父皇!”
朱高煦樂得一蹦三尺高,“那兒臣去了!”
說完一溜煙就撩出了武英殿。
“誒,你倒是給老子捶完肩膀頭子再走啊...”
無語的看著朱高煦的背影,朱棣失笑搖頭:“二十多歲的人了,怎麼還跟個小孩子一樣?”
沒人給錘肩,隻好隨意了搖了搖胳膊,低頭繼續看向眼前的草紙。
草紙上寫著幾個名字。
李景隆、丘福、朱能、徐輝祖...
隻是這些名字的後麵,統統畫著一個問號。
唯獨蘇謹的名字後麵,畫著一個叉。
另一邊,朱高煦大大方方走進了禦書房。
對掛在牆上十分醒目的世界堪輿全圖,甚至掃都懶得掃一眼。
眼珠子一轉,裝作不小心將茶碗碰倒:“哎呀!”
“王爺怎麼了!”
一個小太監急忙上前查看,“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沒將東西歸置好,請王爺處置!”
“算了,是本王不小心,你將這裡收拾一下就出去吧。”
“是,多謝王爺。”
小太監也不知道為啥脾氣暴躁的漢王,這次這麼好說話,但沒被他拿來撒氣總歸是好的。
將桌麵的狼藉收拾妥當,端著要處理的垃圾就出了門。
等他出門的瞬間,一直留心注意小太監動作的朱高煦,忽然一個閃身來到書桌前。
很快就從桌子裡翻出父皇的私章,然後在一張空白的手諭上印了下去。
鬼鬼祟祟的將手諭藏好,裝模作樣的又回到輿圖前繼續臨摹。
等小太監再次回來,甩了甩酸痛的胳膊:“哎呀,這圖真難抄,手都酸了,算了,明日再來吧。”
說著就站起身,一臉累覺不愛的表情:“本王抄的那份輿圖要保管好,本王來日還要用。”
“奴婢遵命。”
等漢王離開,小太監就準備去收拾漢王的輿圖。
可當他看到上麵畫著的一個圈,和隨意勾出的一個道子,頓時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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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功夫,就畫了個圈?
您是咋累成那樣的?
離開皇宮,朱高煦再次直奔龍江寶船廠。
不過他這一次的目標可不是作塘裡的大船,而是鄭和。
鄭和拿著手諭有些納悶:“陛下讓臣留個貨倉?”
“嗯,不用太大,能放下幾箱子貨就行。”
“這個...”鄭和看著上麵的私章:“這也不是手諭應用的章啊。”
“廢話,這是我家的私事,能動用玉璽?”
“這倒是。”
留個艙位也不是什麼大事,鄭和也不在意:“不知王爺要存什麼貨?”
“那你不用管了,出發前知會我一聲,自然有人安置。”
說著還神秘兮兮的湊到鄭和耳邊:“這是父皇給衡王的東西,你少過問。”
鄭和心中一凜:“是,臣明白了。”
“還有,沒到地方之前誰也不許打開看,這是機密,懂不懂?”
“是,臣懂得,一定派兵看守好。”
“那也不必,彆讓人靠近就是了。”
“是,是。”
眼見大事辦完,朱高煦滿意的離開:“記得啊,出發前一日,派人去府上知會我。”
“是,臣恭送王爺。”
離開造船廠,朱高煦馬不停蹄的又去找章陵。
上次漢王夜訪造船廠,雖然陛下沒說什麼,但他也看出來這位爺指定是瞞著他爹私自來的。
今天又來找自己,不知又要鬨啥幺蛾子?
儘管頭痛欲裂,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去迎接。
但奇怪的是,漢王也沒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隻是從衛所的軍需處弄走點罐頭、壓縮餅乾啥的。
雖然這些都是軍需物資,但對於人家漢王來說,不就是個零嘴嗎?
人家想要,給就是了,何況又沒多少。
隻要能把這個瘟神送走,章陵就高呼阿彌陀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