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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是以冷兵器為主的年代,還是熱武器為王的時代,一支軍隊是否具有戰鬥力,首看軍容軍紀。
嚴兵為王,這一繩準放在哪裡都無可置疑。
軍隊迅速集結完畢,數萬人默默靜立,鴉雀無聲,等著陛下訓話。
站如鬆。
不過他們的眼神中,卻帶著濃烈的熾熱,有些人身體忍不住激動的顫抖。
待朱棣開始講話,軍陣又瞬間恢複了肅靜。
所有將士無不仰視著,這大明最新的主人。
朱棣對將士們的表現表示滿意,激情四溢的鼓勵將士們奮勇爭先。
雖隻是簡短的發言,但將士們卻無比激動,高聲山呼‘萬歲。
其聲如雷,其勢如虹,浪浪疊浪。
就連蘇謹都忍不住感歎,朱老四在軍中將士心中的位置,是真不一般。
不愧是朱高熾的‘征北大將軍’,大明王朝的‘北伐小能手’呢。
朱棣訓話結束,今日的演武就算暫時告一段落。
在蘇謹看來,這演武倒有點像前世的運動會。
前一天主要是開幕式、走方陣,各項比賽的預賽。
到了次日,就是決賽圈了...
翌日一早,蘇謹再次被馬三早早拽了起來。
在經過熟練到讓人心疼的左躲、右閃、低頭、橫跳,反複再橫跳,然後‘砰’的一聲槍響後,蘇謹才算是醒了過來。
馬三渾不在意剛剛差一點就被老爺槍斃,笑眯眯的遞上熱毛巾:
“老爺,您再堅持堅持,今兒大比過後,就能有幾天休沐了。”
“休個屁的沐。”
蘇謹一邊擦臉,一邊沒好氣的吐槽:
“你覺得朱老四能讓我好好在窩裡躺著?信不信明兒一早又得把我抓進宮裡去?”
“不會吧?大過年的一天都不讓歇啊?”
馬三苦著臉:“陛下這也太...拿您不當...外人了。”
“說話那麼客氣乾啥?”
蘇謹丟下毛巾:“你直說老子是他老朱家的牛馬不就得了?”
“娘的,前世沒躲過996的福報,穿了個越反而一天都彆想歇了?”
“早知道這樣,老子還穿個啥勁,躺倒了不香嗎?”
囉囉嗦嗦的小聲絮叨著,任由下人幫他穿好官服,隻是今天的感覺頗有些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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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看去,隻見身後哪是什麼下人,分明是蘭卿!
而蘭卿身後,琴心正捧著衣角在幫忙。
“你們這是...”
蘇謹苦笑:“大黑天的不在屋裡待著,這下人做的活,你倆湊什麼熱鬨?”
蘭卿掩嘴一笑:“老爺,咱們和主母商量好了,以後這伺候老爺上朝的差事,就由我和琴心妹妹來做了。”
“你們呀...”
蘇謹笑著搖搖頭,沒有拒絕二人的好意,閉上眼享受二人溫柔細致,輕手輕腳的伺候。
不得不說,這活乾的,就是比下人舒坦。
聞著不時飄入鼻間的發絲幽香,甚至還有一點點癢。
不知是鼻尖癢,還是心尖癢。
“阿彌陀佛,聖祖瑪利亞,莫要動了道心,莫要動了道心...”
最後默喊了一聲大威天龍,蘇謹義無反顧的衝進了寒風中。
隻不過他的腳步在蘭卿二女看來,頗有些狼狽的淩亂。
二女互視一眼,掩嘴輕笑,眉目間說不出的蘊春含笑。
.......................
今日首先進行的比賽,就是弓箭決賽。
充當裁判的小旗,指揮士兵立起箭靶,檢查確認後,點頭示意。
負責記錄成績的校官,提筆示意準備完畢。
決賽,便算正式開始。
不得不說,天子親軍的實力,普遍還是要比地方上強很多。
就像這次能進入弓術決賽的十幾個人裡,就有六個來自禁軍。
而其他衛所裡,卻有一個家夥混在裡麵,十分顯眼——
東海新軍新兵,季岩吉,這小子居然進了決賽。
不過想想也不奇怪,就憑他那一手連珠箭的絕活,進不去決賽才是黑幕。
但朱棣的樣子,卻沒什麼開心的:“當年父皇還在的時候,僅論箭術,今不如昔。”
蘇謹笑笑:“當時天下初定,軍中多是能征善戰的驍將,
如今天下承平日久,自然會略顯疲憊,不過不要緊,多練練就好了。”
但蘇謹心裡卻清楚,箭術退步的主要原因,恐怕還是因為火器的普及。
這是時代進步的必然性,箭術終將變成少部分特殊兵種的招式,而不再是戰場的主力。
因為蘇謹的出現,導致火器發展太過迅猛,朱棣這個從半冷兵半熱兵器時代走出來的人,一時還有些不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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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該好好練練,總不能因為有了火器,就把老祖宗留下來的寶貝丟掉吧?”
“陛下言之有理。”
時代會給他答案,蘇謹才懶得和他抬杠。
首先接受考核的,便是禁軍虎賁衛的士兵。
今年演武,朱棣規定凡千戶以上將官不許參賽,這也是水平參差不齊,讓季岩吉這個新兵蛋子能冒頭的原因之一。
隨著裁判一聲令下,那士兵飛身上馬,飛馳間從容的張弓搭箭,接連射出數箭。
箭無虛發!
百步外的靶子連射數箭,箭箭命中!
“好!”
校場響起一片叫好聲,歡聲如雷。
軍中就是這樣,你想讓彆人服你,就得拿出真本事來,光耍嘴皮子拚關係可沒用。
朱棣也十分高興:“賞!”
士兵勒馬而下,謝恩之後退到一旁。
他的眼神一直在場上逡巡,看看其他參賽對手的表現如何,尤其是幾個重點競爭對手。
結果不出他所料,其他幾人雖然成績也算不錯,但和他比起來還略差一籌。
說話間,就輪到最後一人出場,正是季岩吉。
一向桀驁不馴的他,此刻臉上卻帶著滿滿的緊張。
季信秋在一邊小心伺候著戰馬,並出言鼓勵:“岩吉哥,旗開得勝!”
季岩吉似乎什麼都沒聽到,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盯著前方。
那個立著皇帝大氅和龍旗的位置。
“慌個啥子?”
已晉升百戶官的老馬,沒好氣給了他一腳:
“恁個鱉孫,彆光會和咱們窩裡橫,是騾子是馬到了拉出來溜溜的時候了!”
龔翔茂幸災樂禍的看著他,和居慶在一邊嘻嘻哈哈的打趣:
“你小子要是敢給咱們新軍丟人,小心老子一屁股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