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1章 交響樂版的二泉映月
第771章 交響樂版的二泉映月
一曲《精忠報國》結束,現場觀眾們都沸騰了。
維也納金色大廳,對於歌曲是有審核的,不是說不能唱愛國歌曲,而是不能唱容易觸動其他人神經的歌曲。
“堂堂中華要讓四方來賀”就是觸動彆國神經的歌詞,翻譯更是往他們心口上插刀。
但主辦方還是審核通過了,這裡麵有他們不得不審核通過的原因。
現場的華夏觀眾們瘋了一樣鼓掌,“這歌牛逼!”
“震震這幫老外!”
“翻譯上大分!”
“好好好,這麼玩是吧?”
老外們的反應則是:“華夏已經這麼強大了嗎?”
“我想起了成吉思汗,恐怖的東方鐵騎。”
“華夏真的很強大。”
“我不信,華夏不可能發展這麼快。”
老外們的信息之閉塞,是國內說無法想象的,他們隻能知道媒體告訴他們的東西。
老外已經落後世界太久了,他們依然用陳舊的觀點看待世界。
三首歌結束,氣氛已經烘托到了高潮,華夏觀眾們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接下來會是什麼歌曲。
“我喜歡《東風浩蕩進行曲》。”
“臥槽,你好壞啊!”
“我《鋼鐵洪流進行曲》就這麼沒排麵嗎?”
“小孩子才做選擇,成年人全都要。”
華夏的觀眾們大聲嚷嚷著“《鋼鐵洪流》”“《東風浩蕩》”
許諾微微一笑,從杜濤手裡接過指揮棒,完成了這一次指揮權的交換。
下一刻,林晚晴宣布了接下來的歌曲。
“《東風浩蕩進行曲》。”
是時候給老外們一點顏色看看了。
《鋼鐵洪流進行曲》雖然也很強,但是陸軍距離他們太遠了,還得是導彈這玩意速度更快。
華夏的觀眾們尖叫起來,臉上都是狂熱,他們拚命鼓掌。
“臥槽,這才是文化輸出!”
“用導彈輸出文化,就問你服不服。”
“不服的可以再來一發,一直到你服為止。”
“臥槽,玩這麼大?金色大廳二弟被捏住了?”
議論聲裡,許諾開始指揮樂隊。
“噔~噔噔噔~”
音樂磅礴大氣,但最牛逼的還得是大屏幕上的視頻。
一排排塗著迷彩的原木運輸車,在大漠中帶起一陣煙塵。
老外們一開始還不知道這玩意是什麼,看不清啊。
下一刻,原木運輸車貨廂抬起,變成了一座座高聳的塔。
荒野上,煙雨繚繞,一座座綠色的鋼鐵塔對準天空,讓人毛骨悚然。
“tf!”
破案了,這是導彈運輸車。
一輛輛造型各異的導彈運輸車蓄勢待發,雖然不知道威力,但是看這造型,明顯不是一般貨色。
氣勢凶猛,殺氣騰騰,讓人不寒而栗。
轟!
一枚導彈發射,然後一枚又一枚導彈在巨大的火焰中騰空而起。
無數枚導彈拖著長長的尾焰,就像一顆顆流星。
隻不過流星可以許心願,這玩意隻能許遺願。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太美了,美的讓人不寒而栗。
華夏的觀眾們熱血沸騰,他們手指蠢蠢欲動,恨不得當場點上一包。
老外們兩眼放光,甭管哪國的,這玩意誰看了不迷糊。
當然,不打到自己頭上才行,打到自己頭上,那就等著升天。
一首《東風浩蕩進行曲》,把現場氣氛烘托到了頂點。
連續幾首歌,都是讓人興奮的歌曲,不僅是觀眾們,就是許諾也有些疲憊。
音樂會這東西,也要講究過猶不及,而且連續的輸出也會導致觀眾反感。
於是下一首曲子就改變了風格。
“下一首,二胡協奏曲,《二泉映月》,二胡,張聽蘭,交響樂,魔都交響樂團。”
這次演出不是單純的《二泉映月》,而是交響樂協作曲。
二胡張聽蘭,國內著名的二胡大師,師從國際著名二胡大師馬紹輝。
張聽蘭在國際上也是有一定知名度的,觀眾們紛紛鼓掌。
華夏的觀眾們更激動了,“臥槽,二胡都搬上來了。”
“給老外們開開眼!”
“我悟了,先用大炮轟洋鬼子們,然後再給他們拉一曲《二泉映月》當做哀樂。”
“啊這,是不是有些過分?不過我喜歡。”
張聽蘭帶著二胡一登場,老外們都用好奇地眼光看著她。
二胡這種樂器帶有顯著的華夏特色,各國都對這種樂器充滿了好奇。
歐美和亞洲很多國家都開設有二胡課程,世界舞台上,二胡演出也很頻繁。
張聽蘭跟許諾握手,然後坐在了最前麵。
許諾雙手抬起,音樂再響。
悠揚,婉轉,如泣如訴,仿佛讓人看到了自己的一生,這就是《二泉映月》的魅力。
二胡的旋律和韻味被張聽蘭完整地保留下來,再加上交響樂對二胡聲音的填充和裝飾,整首曲子變得更加豐富起來。
觀眾們的心情一下子就從太空之上,跌落到了深淵裡。
聽《東風浩蕩進行曲》帶來的熱血沸騰被一盆涼水澆了個透心涼。
《廣寒宮破陣曲》的雄心壯誌,《雲宮迅音》的我命由我不由天,《精忠報國》的家國情懷,《東風浩蕩進行曲》的威武雄壯,在《二泉映月》下通通煙消雲散。
聽到《二泉映月》之後,才知生命之無常。
征服太空算什麼,國家情懷又算什麼,人生才是最後的歸宿啊。
現場無比安靜,或者說不隻是安靜,而是一種靜謐。
這種從內到外的寧靜,讓他們心緒逐漸平靜下來。
張聽蘭的二胡,用中低音量把深沉,悲切的情緒完美表達出來,讓觀眾們心有戚戚。
不過這隻是一個底子,緊接著張聽蘭用一個大八度的跳躍,給緩緩下沉的音樂,注入了一絲活力。
這一絲活力,讓音樂多了一些倔強,也讓觀眾們在深淵裡看見了一束光。
張聽蘭頭一搖腳一跺,觀眾們都陶醉了。
第三段開始,音程的跳躍和節奏的加快,讓情緒從倔強過渡到和慷慨。
就像人生一樣,跌進穀底沒關係,能不能爬起來才重要。
音樂的感染力,讓觀眾們仿佛看到了一個向命運鬥爭的人。
音樂裡有不甘,有抗爭,有還有對生活的哀怨。
即使生活再艱難,也沒有向命運屈服,老外們喜歡這樣的音樂,他們崇拜這樣的英雄。
二胡的弓弦交錯之間,有一股力量在積蓄著,這是對命運的不甘,對光明渴望,這是絕境中的希望。
弦樂的細膩抒情,銅管樂的雄渾激昂把二胡的幽怨淒涼襯托地深沉而又濃烈。
悲憤、抗爭、無奈、熱愛等各種情緒在音樂中展現得淋漓儘致。
《二泉映月》結束,觀眾們依舊十分安靜,很多人是閉著眼睛在聽的。
《二泉映月》不需要畫麵的輔助,這支曲子,唱的的人生,每個人聽到的都是自己的故事。
許諾雙手放下來,觀眾們還在回味著這首曲子。
幾秒鐘之後,才有人回過神來開始鼓掌。
掌聲從前排往後蔓延,後麵觀眾們睜開眼睛跟著鼓掌。
掌聲像潮水一樣一波接一波,從前往後又從後往前。
歡呼聲,尖叫聲,掌聲雜糅在一起。
張聽蘭在掌聲中站起來向著觀眾們微微鞠躬,每個方向她都鞠躬,然後跟許諾握手,跟杜濤握手。
然後張聽蘭就離開了,千裡迢迢過來,不過是為了客串一把,這次她的演出之旅,恰好也在歐洲,這次隻是順便而已。
觀眾席上,小李問安東尼奧,“這首曲子怎麼樣?”
“很好,我想到了我爺爺。”安東尼奧眼裡充滿了回憶。
小李笑了,他一直擔心老外們無法欣賞二胡。
這玩意欣賞起來需要門檻,而且很容易聯想到乞丐。
“我以為你不會喜歡這種樂器呢。”
安東尼奧搖搖頭,“不,我隻喜歡音樂,跟樂器無關,對了這是什麼樂器。”
“二胡。”小李驕傲道:“erhu!我們華夏的傳統樂器。”
“這很酷,這麼小的樂器,居然能夠演奏出如此美妙的音樂。”安東尼奧點點頭。
頓了一下,安東尼奧突然道:“我可以學這個嗎?”
小李明白他的意思,他想問的是二胡好不好學。
“這很難。”小李誠實道:“也許需要很長很長時間才能夠學會。”
他指了指張聽蘭,“可能到她那個年紀才行。”
誰知道安東尼奧兩眼放光,“太棒了,她很年輕,我也不年輕,我想試試。”
小李人都傻了,大哥,我說的是她從小時候開始學,到現在才有這個水平,不是年齡的問題好吧!
“那就祝你好運。”小李聳聳肩,老外們有興趣是好事。
舞台上,許諾拿起話筒,“接下來的演出時間會有些長,我們可以中途休息一下。”
演出進行到現在,樂團有些累了,觀眾們也需要時間緩和一下。
大家紛紛起身活動一下,華夏的觀眾們聊了起來。
“接下來是什麼曲子?”
“時間長的話,應該是《黃河大合唱》?”
“有可能,不過不一定,按照諾言的習慣,該出新曲子了。”
“肯定是新的啊!”
“沒毛病,諾言在的地方沒新歌才是奇跡。”
“今天已經四首老歌了,這才是不正常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