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三天,陳晉年都沒回家吃飯,她以為他是在外麵吃過了,可她打掃房間,看到了他擱在櫃子上的胃藥跟水杯。
虞喬心裡可鬱悶了,在商場挑選洗碗機的時候,她忍不住把這些都告訴周商商。
周商商聽完後,忍不住笑:“看來他這醋勁挺大的。”
虞喬氣鼓著腮幫:“他明明是在跟我生氣!”
“跟你生氣才證明他在吃醋呀!”
“你為什麼總是覺得他喜歡我?可我一點都沒感覺到!”
周商商饒有深意的掃了她一眼,“陳晉年跟其他男人可不同,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身份,麵對的誘惑多的數不勝數,我哥說他這麼多年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明明不近女色的男人卻突然跟你去民政局領了證,這難道還不能證明他喜歡你嗎?”
虞喬聽到“不近女色”四個字,想到他那天晚上拉著她的手乾的那種事情,隻覺得手心都還殘留著那股灼人的溫度。
周商商盯著她逐漸染上紅暈的臉蛋,打趣道:“看你這麵如桃腮,你們性生活應該很豐富吧。”
虞喬的臉越發的紅透了:“……才沒有,我現在大姨媽,我們沒乾過那事!”
“現在沒乾,以前乾過啊,怎麼樣?陳晉年在床上表現如何?讓你滿意嗎?”
虞喬看著周商商眼裡的八卦,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就男人的硬件條件,雖然沒有對比,但是他應該算挺不錯的,就是他們隻做過一次,而且她對那一次關鍵的部分還沒有任何印象。
這要是說出去,周商商肯定要笑話她的。
“怎麼?害羞了?”
周商商笑的不行:“咱們之間有什麼不能聊的?又不是黃花大閨女,你不給我說仔細,我怎麼幫你想辦法!”
“想什麼辦法?”
“你跟我說這些,不就是想讓我教你怎麼哄男人嗎!”
虞喬立即否認:“誰要哄他!”
想到這幾天,他電話短信都不給她一個,她辛辛苦苦做了晚餐,到頭來吃不完都倒了,浪費糧食是可恥的,而且做飯也非常耗費精力。
他不尊重她的勞動成果,還要她去哄他,做夢吧!
“其實陳晉年生氣,你也應該要理解,誰看到那種視頻,看到自己老婆跟前男友摟摟抱抱,都不會舒服的,而且你跟蔣西洲的事情,他也知道,你們之前在同一個屋簷下一起生活了十年,你跟他領證才多長時間,你是不是心裡還有蔣西洲……”
“我已經不喜歡蔣西洲了!”
虞喬回答的很斬釘截鐵。
周商商摸了摸她的腦袋,繼續開導:“但是陳晉年不知道你已經不喜歡蔣西洲了,我覺得你應該找機會跟他敞開心扉聊一聊。”
虞喬心裡不舒坦:“憑什麼是我找他聊,不是他找我聊?”
“你可彆指望像陳晉年那種老男人會主動找你,相信我,他就算把自己一個人醋死,也不會承認他在意你,所以啊,你想跟他破冰,隻有你來主動,不然的話你就隻能跟他這樣僵著,說不定這僵著僵著,就被其她女人趁虛而入了。”
虞喬想說陳晉年不會出軌,可想到他身邊有個虎視眈眈的師妹,她抿了抿唇:“那我該怎麼做?”
周商商帶虞喬下樓,去了內衣店,挑了內衣給她。
虞喬看到內衣的布料少的可憐,她也知道這是情趣內衣,下意識的就拒絕:“我不要。”
“你穿這個肯定很好看!”
周商商還把內衣往她身上比劃。
虞喬感覺到周圍的導購員都在看她,羞紅了臉:“再好看我也不好,我不缺這些,我們出去吧!”
她轉身要往外走,周商商直接說道:“這件我要了,還有這件,那件都要。”
虞喬看到她選的一件比一件露骨,臊得不行:“你留著自己穿吧。”
“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夫妻都是床頭打架床尾和,這要哄男人,不付出點代價肯定是不行的。”
周商商頭頭是道。
虞喬不想認同這種歪理,可又實在想不出其它的辦法。
她心裡很清楚,陳晉年一直在憋著,他有很旺盛的生理需求。
走出店鋪,虞喬還是伸手接過了周商商遞給她的購物袋,裡麵裝著她精心挑選的七件情趣內衣。
每一件都是不同風格。
虞喬提著都覺得燙手。
“這個就當我送你的新婚禮物了,祝你們有個美好難忘的夜晚,要是你們和好了,可一定要請我吃飯,知道了嗎?”
周商商很篤定她這個方法管用。
虞喬今天休息,白天太陽很好,她回家就把這些內衣過水洗了,本想曬在陽台上,又覺得很羞人,還是曬在了她房間裡的浴室裡。
她知道陳晉年今天去了公司,捏著手機,猶豫了半個多小時,才在微信上發了消息給他。
【晚上回家吃飯嗎?】
她知道他大概率是不會吃的。
趁著男人還沒回複,她鬼使神差的又發了一句:【我大姨媽過了。】
發過去後,她又覺得這明顯是在向男人求歡,很丟人。
立刻點了撤回。
可男人卻突然回了消息:【嗯】
虞喬臉上的溫度瞬間就升了上來。
她輸入停止,又輸入,半分鐘後才發過去:【那你晚上回家吃飯嗎?】
發過去後,她就靜靜捏著手機,盯著對話框,等他的回複。
虞喬已經好長時間沒有這樣忐忑緊張過。
【嗯】
看到這個字,她驀地鬆了口氣,同時湧上來的還有羞澀。
他會吃醋,還饞她的身子。
這不是喜歡她是什麼?
這麼一想,這幾天的委屈好像頃刻間就泄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甜蜜。
……
陳晉年剛把手機擱下,秘書就敲門進來說道:“陳總,晟天集團的蔣少說想跟您見一麵,您有時間嗎?”
陳晉年重重皺起眉頭,看了眼時間,淡淡道:“讓他上來吧。”
蔣西洲一進門,就朝著陳晉年的辦公桌走過去,在他麵前大大喇喇的拉過椅子,敞著腿極為囂張的坐下。
陳晉年看著蔣西洲,臉上沒什麼情緒:“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