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虞喬給關心她的人都回了消息,告訴他們,她沒什麼事情,讓他們放心。
周商商還是建議她今天留在家裡休息。
虞喬心裡想著事情,也沒什麼心思繼續去上班了。
她拿著手機,看著陳晉年的微信對話框,編輯了好幾次,都沒有把消息發過去。
她不想打擾他上班,最後還是將手機擱下了,等晚上回來再說吧。
因為今天下午不上班,虞喬三點就去了超市,買了晚上做飯的食材,卡著陳晉年回家的點,把晚飯給做好了。
可等到六點四十了,他都還沒有到家,一般他都是六點半之前回家的。
她做的菜都要涼掉了。
虞喬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撥了個電話給他。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男人都沒接。
是現在很忙嗎?
虞喬怕打擾到他,打算按斷這個電話,可那頭突然通了,虞喬心臟驀地一跳,連忙開口說道:“我飯做好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今天不回家吃飯。”
虞喬愣住了,不回家為什麼不給她打電話,最起碼給她發個消息。
她看著她今天辛辛苦苦做的五菜一湯,心裡有些難受,可也知道,他是醫生,一場手術都得做幾個小時,她不能跟他計較這個。
夫妻之間本來應該相互包容體諒的。
虞喬很快調整了過來,笑著說道:“那你忙吧,我給你放進保溫盒,等你回家吃。”
她緊接著又說:“你在醫院也多多少少吃點,墊一下肚子,餓長時間對胃不好,吃個小麵包什麼的都可以,彆嫌麻煩。”
那頭“嗯”了一聲,掛了這個電話。
耳邊安靜了下來,空蕩蕩的房子裡隻有她一個人。
如果她早知道他不回家,應該就不會做這麼多了。
虞喬歎了口氣,擱下手機,去廚房盛了一小碗米飯,一個人坐下來吃。
……
樓下。
陳晉年坐在車裡,抽了一會煙後,撥了另外一個電話。
很快,三個人就坐在了會所的牌桌上。
周司沉拿了打火機,點了支煙後,調侃道:“聽說你跟虞喬把證領了?”
經過梁夫人的“宣傳”,現在上流圈子都知道陳晉年跟虞喬要辦婚禮了。
周司沉跟賀朝雖然不八卦,但是家裡都有女人,他們也跟陳晉年一樣都到了該娶妻生子的年紀,本來三個單著都還沒什麼,現在陳晉年成家了,家裡的長輩就開始向他們施壓了。
陳晉年淡淡“嗯”了一聲,並沒有說多的。
“這可不像你。”
周司沉一邊抽煙,一邊狐疑的盯著他:“鬨出人命了?”
除了奉子成婚,他想不到還有什麼可能,能讓陳晉年這麼快步入婚姻這座墳墓。
畢竟這個人這幾年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就算那虞喬長得再漂亮,玩玩就可以,怎麼會這麼快就把人給娶回去了?
這男人嘛,一旦結婚了肯定就沒有沒結婚之前那麼自由了。
周司沉在沒玩夠之前,是絕對不會套上婚姻這層道德枷鎖的。
他覺得陳晉年也應該跟他是一樣的,他對女人都不感興趣,應該比他更晚結婚才是。
“沒有。”
陳晉年否認了。
周司沉看他的目光更加探究不解了,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冒出一句:“老房子著火了?”
賀朝嘴角抽了抽。
陳晉年淡淡涼涼的掃了他一眼,“不會說話就彆說話。”
頓了頓,又補了一句:“我還不到三十,不算老。”
賀朝這下忍不住了,笑出了聲:“我們都知道,你二十八,還挺年輕的,但是那個虞喬,我記得她跟商商一樣的年紀,才二十二吧,你咋對她下手了?”
陳晉年麵無表情,扔了一張牌出去,“你之前不談了個二十的嗎?”
周司沉玩味的笑了笑:“那能一樣嗎?”
賀朝也跟著附和:“那虞喬可是你看著長大的,你六歲,她才剛出生,我記得你那時好像還抱過她……”
陳晉年輪廓的線條微微繃了繃:“你們是不是閒得慌!”
周司沉吐出一口煙霧,撣了撣煙灰,笑眯眯的道:“我對這個虞喬還挺好奇的,要不你讓她過來坐坐,我跟賀朝給她包個紅包?”
陳晉年皺緊眉頭,沒有應聲。
賀朝突然開口問道:“你跟虞喬這是新婚吧,你今天怎麼約我們出來打牌?這是吵架了?”
賀朝比周司沉更細心。
陳晉年對夜生活並不是很熱衷,平日裡隻有不用去醫院的那兩天晚上出來放鬆一下。
但是一般也都是八九點才出來的。
今天這明顯又出來早了,而且平時都是他們約他。
賀朝想到上次,陳晉年也約了他們一次,但是周商商過來後,他很快就走了,走的時候心情明顯是很不好的。
陳晉年有些心煩,“能不能閉嘴!”
賀朝心下了然,將手裡的一把牌往桌上一撂,起了身:“我晚上還有其它的安排,就不陪你們玩了。”
他給周司沉使了個眼色,周司沉也把牌扔了,找了個理由走了。
陳晉年一個人待在包間裡,喝了點酒,到了晚上十點,才回去。
……
虞喬一直等著陳晉年回家。
閒得無聊的時候,她刷了微博,微博上已經找不到那個視頻了,上午那些熱搜也沒有了,她不由得鬆了口氣。
開門的聲音突然從玄關傳過來。
她立刻放下手機,趿著拖鞋高興的走過去:“你回來了!”
陳晉年換了鞋走進客廳。
“我給你留了晚飯,你先去洗手……”
虞喬正要去把廚房裡溫著的飯菜拿出來。
陳晉年在她身後冷漠的道:“不用麻煩了。”
虞喬停下腳步,轉頭看他。
“我不餓。”
陳晉年跟她說完後,就進了自己的房間,把門給關上了。
虞喬站在原地,看著緊閉的臥室房門,哪能看不出他在生氣。
她剛剛還聞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酒味。
虞喬想到自己等了那麼長時間,他就回來跟她說了這麼兩句話,心裡是有些委屈跟難受的。
可她還是去廚房煮了碗醒酒湯,給他端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