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張景守衛森嚴的辦公大樓裡找到行星總督特普麗。
“總督大人，”張景客氣打招呼，“好久不見。”
頭發染霜的特普麗放下手裡工作，隔著辦公桌，看向張景問，“你挺忙。”
“還行。”
“有事？”
張景繞地球一圈了解問，“總督大人，駐顏針如何獲得？”
“皇帝賞賜，或者是重要利益交換。”
“珍珠星生態環境已經恢複，”張景疑惑問，“難道是鸚鵡螺珍珠數量不夠生產駐顏針？”
特普麗啟動信號屏蔽功能，向張景介紹道，“隻有野生鸚鵡螺珍珠才有藥用價值，且數量比你想象中的少很多。”
“還有，宗主星隻能利用鸚鵡螺珍珠生產美容針，駐顏針由彆的文明生產，我們向他們提供材料，然後以物易物。”
張景故作緊張，“彆的文明？”
“距離十分遙遠，光速也得飛上數十億年，無關緊要，不用放在心上。”
距離產生美，說這句名言的是個大才。
如若不然，必定你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距離遙遠，你沒有問如何交易，”特普麗語氣篤定道，“看來你知道背包客的事情。”
張景點頭承認，“監獄長說，背包客是人工智能無法統治人類的原因之一。”
“機械生命無法成為背包客，這是我們的幸運，否則人類會是ai進化路上的墊腳石。”
簡單聊一些不算機密的機密，看出張景有話要說，特普麗催促道，“有話直說，彆繞彎子。”
“我想要五十支駐顏針。”
“出門，左轉，自己滾。”
不要開屋頂，張景來開窗，“我想自宮。”
“你想什麼玩意兒？”
“我想消減二十名土著的特殊待遇，包括我自己。”
“嗬！”特普麗氣樂，“你不能自已吃飽，忘記同胞。”
花半分鐘時間，張景把電梯裡遇到的事情介紹一遍。
“傑克，”特普麗勸道，“把奴仆當寵物牽著這事，你隻當沒看見就行。”
“首先，奴仆不算人。其次，當發生幾次奴仆殺主人之後，大家自己會衡量是否應該收斂虐奴行為。”
“好，”張景再退一步，“牽奴仆逛街這事不提，能不能把我們的工資減掉一些？”
“在末世裡出生，能挺過末世的人，包括你和圖圖，總共隻有22人，考慮我們拿走你們的資源，每人每月一萬元薪水，以及各種補貼，不算多給。”
“不要急著反駁，”特普麗語速不停，“你們需要無憂無慮生孩子，這可能是恢複珍珠星自然環境的重要一環，現在野生鸚鵡螺太少，有珍珠的鸚鵡螺更少。”
說不過特普麗，張景起身，就要離開。
“等等，”特普麗將六個禮盒從辦公桌下麵，拿到桌子上，“這些你拿去。”
“這個這個”居然是六支美容針，張景激動到搓手，“會不會不好意思？”
特普麗揮手，示意某人拿著東西趕緊滾。
哼著讚勁的小曲，手裡拎著六個禮盒，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張景大搖大擺離開總督大樓。
同一時間，89層樓上，秘書進入特普麗辦公室，欲言又止道，“總督大人，那些皆是彆人孝敬你的禮物，都讓安全官大人拿去會不會不好。”
特普麗笑笑，沒有給任何解釋，揮手示意秘書出去。
張景不知道有人眼紅他拿好處，還沒走出總督大樓門前廣場，迎麵遇到一個類似中亞版本徐酒的女人。
女人伸手攔下張景，語氣試探問，“傑克先生？”
張景點頭。
“我叫莫阿塔拉，家族在赤星經營釀酒生意，我想從你手裡租到釀酒經營權。”
張景不解釋原因，直接拒絕，“不行。”
“傑克先生，”莫阿塔拉道，“你把另外三塊牌照皆租出去，唯獨留下釀酒打算自營，我相信一定事出有因，這樣吧，你開條件，如果我能答應便答應，如果做不到，下次不會再打擾。”
不把彆人逼上絕路，張景提要求，“租期二十年，前十年免租金，隻要五十支駐顏針。”
莫阿塔拉伸手捂額頭，感覺被某人打敗了。
猜到對方一定沒有，張景與莫阿塔拉錯開，打算叫個免費的公交車回家。
“傑克先生，”莫阿塔拉從身後叫住張景，“一支，免我十年租金。”
張景停下步子，回頭看向莫阿塔拉問，語氣認真問，“你是誰？”
珍珠星那麼大，已知隻有特普麗一個人打過駐顏針，眼前女人居然也有一支，認真的嗎？
莫阿塔拉掩嘴輕笑，“安全官大人難不成想把帶抓起來拷問？”
“不是，”張景為自己辯解，“我不會公器私用，我是一個正直的人。”
“一支，租期二十年，免我前十年租金，”莫阿塔拉重新談到交易，“成交？”
“每年125利潤分紅，外加一支駐顏針。”
“為什麼是125？”莫阿塔拉感到奇怪，“還有零有整。”
“要麼給你抹個小數點，湊個整數，”張景大度道，“13。”
莫阿塔拉被某人給整不會了，“租期二十年，前三年免租，後麵每年利潤分紅125。”
張景若有所思，“我需要先確定你的身份合法。”
“自然。”
“你在這裡等我一會？”
莫阿塔拉點頭答應。
片刻，張景重新來到總督大樓89層，見到特普麗。
打量張景，特普麗奇怪，“還有事？”
“我在樓下廣場遇到一個女人，她叫莫阿塔拉，說是來自赤星，有一支駐顏針，這事正常嗎？”
“正常，駐顏針雖然稀少，但不是沒有。”
張景上前一步，雙手撐在辦公桌上，身體前傾道，“我懷疑她是宗主星某個大人物的家屬。”
“不管她是誰的家屬，珍珠星我最大。”
特普麗說話很有底氣，張景放心了，最後問，“駐顏針有沒有過期的說法？”
“沒有，隻要不是亂來，可以保存相當久。”
“我打算用二十年的釀酒權與她交換。”
“這是你的事情。”
轉身，張景重新在樓下找到莫阿塔拉，達成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