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打包帶走一些食物,返回位於維多利亞灣北岸的四季酒店。
一段時間不見的李星正在大廳等。
李星形象與趙某卓有七八分相似,溫麗的助理,打工皇帝,出行是私人飛機。
日常是出入高規格派對和商業活動。
張景把房卡給堪德拉,“你去睡覺。”
順手接過房卡,堪德拉走向電梯,她是很想睡覺,坐飛機很累,還要倒時差。
目送堪德拉走遠,李星表情有趣問,“你們什麼時候走到一起?”
“清白的,你信嗎?”
“信,”李星表情理所當然,“老太太總是誇是你好孩子。”
張景:“”
“言歸正傳,”李星拉著張景走到大廳角落,提醒道:“徐家有很多族規,其中一條明確寫著:
‘期貨市場上,不允許賣出虛假定單。’”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張景反駁,“徐家管不到我吧。”
“這條族規說明,你們在期貨市場上憑空印錢的行為,十分危險!”
近距離打量李星,張景反問:“你是來打聽情報的吧?”
“不是,”李星搖頭,“老太太派我來提醒你小心,市場上可以統計到,你們已經賣出300噸黃金期貨;
這很危險,一不小心豹牌啤酒就會萬劫不複。”
張景點頭,淡定表示知道。
地表另一邊,就在張景和李星聊天同時。
淬火師桑迪?戴蒙在紐約知道張景的最新情況。
‘在一家煙火味很濃的早茶餐廳,一個人享受很多食物,還一邊刷手機,手機裡看的是美女。’
這叫他感覺事情——糟糕。
換位思考,假如他憑空印出來300噸紙黃金,價格還被抄到很高,能做到像張景一樣悠閒嗎?
答案是不能,真的不能。
那可是整整300噸黃金,一旦被逼倉,真的會很嚴重。
問題來了。
他本人已經90歲,一輩子見過大風大浪無數,尚且不能淡定,張景為什麼可以?
又一次,桑迪?戴蒙內心出現搖擺,心裡有一個聲音告訴他,張景真的有300黃金。
而他已經以高於市場很多的價格買來其中150噸,用掉約217個米元小目標。
現在回頭看,與其說是張景和丁佳琪在玩火,他何嘗不是?
如果賭輸,他如何向所有相信他的投資人交待?
不僅淬火師打聽消息,所以參與或者沒有參與的人,都想知道張景哪來的底氣?
真有黃金?
還是賭徒心理,隻要沒有到期,就一直作死下去?
絕大多數人傾向認為豹牌正在作死,隻有那麼一個二個人認為:‘不管多不思議,豹牌真的有黃金。’
雙休日過去,地表期貨市場再次開盤。
像之前做的那樣,丁佳琪每個交易日的上午十點,準時、準點、準量,掛去出5噸期貨黃金。
盎司換成克,價格是223米元每克,比上周的213又貴10米元。
不出意外,接下去還有3單5噸,價格分彆是224、225、226米元每克。
地表不缺有錢人,看見的、看不見的幕後紛紛認購。
不為彆的,就是感覺豹牌啤酒很香,拿出不黃金,豹牌就是他們的蛋糕。
然而,並不是所有投資人都是一條心。
因為是全天23小時交易製度,紐約時間傍晚五點,桑迪?戴蒙悄無聲息掛出去5噸,價格是227米元每克。
是的,桑迪?戴蒙是在模仿豹牌啤酒出貨。
以此期待其他投資人接盤。
果然,不明真相的投資人感到奇怪,豹牌過去連續15天,每天都是20噸,今天為什麼變成25噸?
彆人不明白原因,丁佳琪率先發現有人想跑。
跑是不可能,要麼割肉離場、要麼一直往桌子上麵壓籌碼。
跟著掛出去10噸,每克僅90米元。
這種操作,給所有投資人一種18歲美少女,一秒變88奶奶的即使感,瞬息間集體石化。
不管是大佬級彆投資人,還是普通投資人,這一刻都傻了。
桑迪?戴蒙也是,豹牌賣90米元每克,他的227米元每克,賣給誰?
擔心雪崩,經過認真、慎重考慮,桑迪?戴蒙決定給丁佳琪打去電話。
“丁小姐,”電話接通後,90歲的桑迪?戴蒙聲音輕緩問,“你打算把豹牌啤酒推向深淵嗎?”
“桑迪?戴蒙先生,”丁佳琪答非所問,“你身體還好吧?”
“謝謝關心,我很好。”
“要注意養生,多休息,”丁佳琪關心道,“我估計你的大客戶,正在來找你的路上。”
像是驗證丁佳琪說的話,提莫西在旁邊提醒,有大主顧乘坐直升機,正在來的路上。
無奈。
90歲的桑迪?戴蒙即使有錢有地位,也絕非自由人。
他投資使用的錢一部分是自有,一部分來自幾個大客戶。
因此,他的行為受大客戶們左右,如果頭鐵不聽,一旦彆人抽走投資,後果會很糟糕,特彆是在這個關鍵時刻。
被迫掛掉電話,桑迪?戴蒙片刻後見到投資人。
一位家族顯赫,青年時期就在資本市場上摸爬滾打的,真正的有錢人。
“傑夫先生,”高層公寓外麵是美好夕陽和壯麗的中秧公園景觀,桑迪?戴蒙打招呼道,“你喝點什麼?”
五十歲的傑夫紐搖頭表示不用,直截了當問:“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
“之前我篤定豹牌啤酒沒有300噸黃金,”桑迪?戴蒙介紹道,“但我通過關係了解到,張景目前在香江,他過得很輕鬆,有心情吃美食,還有心情在手機上刷美女。”
“這確實很讓人奇怪,”看上去身體壯強,五十歲的傑夫紐再次問,“你打怎麼辦?”
“我打算賣出手上的150噸黃金期貨,”桑迪?戴蒙吐槽,“豹牌啤酒直接掛出來10噸,每克僅90米元,現在黃金期貨市場上一團亂。”
傑夫紐一語中的,“豹牌啤酒不讓我們離場,離場要麼割肉,要麼繼續賭。”
“是的,如果按90米元每克賣出,大概會虧55個米元小目標。”
“那就繼續賭,”傑夫紐氣勢嘯殺道,“賭豹牌啤酒的期貨黃金交割時沒有實物。”
桑迪?戴蒙手底下不止隻有傑夫紐一個大客戶,與其他幾人商量過後,所有人一致決定繼續賭。
於是乎,桑迪?戴蒙撤掉5噸期貨黃金定單,同時反手買進豹牌掛出來的便宜黃金。
遠在淡馬錫,看到這裡丁佳琪嘴巴彎起一抹弧度。
之前張景擔心她不能讓賬上財富變現,實際上這是最不用擔心的事情。
每天定量掛單,賺到錢轉去香江,存進自家的大椰樹銀行。
麵對這種情況,紐約和倫敦貴金屬交易到底是扣好呢?
還是不扣好呢?
如果扣,最多隻能扣一天的交易金額,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種種原因,丁佳琪不擔心彆人拔網線,不僅不擔心,還決定加大力度。
還是第十六天,花旗國東部時間,傍晚六點。
豹牌啤酒往紐約和倫敦貴金屬交易中心,一次性各掛出10噸期貨黃金,每克價格2345米元。
這一招把大量投資者整暈。
八小時之前,豹牌啤酒已經出來4個5噸,很快被市場消化。
一小時前,有人掛出來5噸,疑似想跑路。
結果豹牌啤酒緊跟著掛出來10噸,每克隻要90米元。
現在,想跑路的人已經把定單撤回,反手買走豹牌啤酒的10噸便宜黃金。
而豹牌啤酒也不示弱,正手又掛出來20噸。
事情到這裡越來越清楚,核心就一個問題——真有黃金?假有黃金?
或者是破罐子破摔,以為隻要聲音喊得響,就可以嚇退對手?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