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聊天。
張景打算返回東方大華酒店刷手機時，在運通大廈樓下被袁青正攔下。
“張先生，”為金管局工作的袁青正邀請，“我請你喝茶。”
“還好你不是治安警，”張景微笑，“請帶路。”
距離約200米外的蓮香茶館，張景和袁青正在角落裡麵對麵坐下。
打量張景，雖然知道，但袁青正依然很難想象到，這麼一個全身上下加起來不到五百塊的年輕人已經是大鱷。
走神兩秒，袁青正介紹道，“財政司司長鄭潔英委托我轉述她的感謝，感謝你對香江的支持。”
“不客氣，”張景語氣不在意，“這是丁佳琪的決定。”
“所以，”袁青正追問，“拒絕由大椰樹銀行給香江教師和醫護發工資；
拒絕參與城市管理、成為金管局金融顧問等等，這些也是丁小姐的決定是嗎？”
“這是也我讚同的事情，”張景聊天道，“擠不進去的圈子，我們不想硬擠。”
其實是不想成為棋子，不想成為衙門製衡其他家族或者是財閥的工具。
香江地方不大，背後權鬥和財閥鬥爭激烈程度卻一點也不小，扯進去很費精力。
有這個功夫，不如帶女朋友去看電影。
袁青正點頭，他已經看出來，張景和丁佳琪雖然沒有結婚，卻是心往一處使，很團結。
眼看勸不動，袁青正最後勸道，“置身事外固然清爽，可一味回避，也不是辦法。”
“那就儘量回避，”張景心情輕鬆道，“說不定可以回避一輩子呢。”
袁青正莞爾。
“阿萊德利銀行破產，你們的資金被清零，”袁青正岔開話題道，“請原諒，我們無能為力。”
張景笑笑表示沒關係，反正隻是表麵虧，實際沒有損失一毛錢。
“財政司司長已經答應丁小姐，”袁青正繼續聊天，“未來某個關鍵時刻，香江衙門會力所能及幫助豹牌啤酒一把。”
‘力所能及’是重點，但張景看誰都感覺靠不住。
“謝謝，”心裡不在意，張景態度卻和藹，“我很感激，能夠得到財政司司長的承諾，對於我們來說很重要。”
看出張景絕對不會接受招攬，袁青正主動結束聊天。
目送袁青正離開茶館，張景堅持認為，彆人越想讓自己做的事情，越要努力擺脫。
這一定是無比正確的決定。
隔天等來小毛姑娘安塔，還有經過加熱，失去複製能力的超級酵母。
連人帶物一起交給梁婕洋，張景當天離開，飛棒子國。
香江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城市，街上行人時髦、出彩、有活力，但他更喜歡棒子的夜店。
在棒子國短暫停留一天，看望經曆三次整容手術後，猶如變成路人甲，更加漂亮的阿赫爾。
還有更加帥的查理簡，同樣行如他人。
之後飛巴黎，在愛麗舍宮附近的布裡斯托爾酒店裡見到王思思。
套房，小客廳裡粟素也在。
輕輕擁抱，張景把丁佳琪借出的首飾盒輕輕放在茶幾上。
“舞會什麼時候舉辦？”張景關心問，“有沒有需要我做的事情。”
“後天，沒有特彆的事情需要幫忙。”
“好事情，”張景開玩笑道，“我討厭麻煩，能躺著絕對不會站起來。”
瘦瘦的王思思，明亮大眼睛看著男朋友問，“叔親愛的，舞會主辦方會給我安排男伴，你會不會吃醋？”
粟素在旁邊心裡翻白眼，這個‘叔’後麵應該還有一個‘叔’。
“不會，”張景搖頭，“我又不是醋做的。”
“你不想知道是誰嗎？”
“是誰？”
“馬萊娛樂賭王小女兒的兒子劉東新。”
張景了解，‘娛樂賭王’也就是雲鼎集團，現任大boss林高山，包括淡馬錫，在南洋很有影響力。
至於劉東新是誰，張景就不知道了。
簡單幾句聊天，張景反應遲鈍一般看向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的丈母娘，“粟總好。”
“我去前台重新開一個房間，”說話時粟素起身離開沙發，白眼道，“不知道某人是不是應該去看醫生，儘乾無用功。”
張景語塞，這是怪他沒有讓王思思懷上？
王思思不理某個調皮老太婆。
看著客房門從外麵被關上，某人和某人迫不及待啃在一起、交織在一起。
三小時後，王思思也是像嗑過大力一樣，很爽快的表情。
“叔叔，”心跳平靜後，王思思弱弱道，“我媽好像發現範斯敏和你的事情。”
“不會的，”張景語氣肯定，“除在1505號家裡，外麵我跟她總是保持距離，連手都沒有牽過。”
“你可能想不到，”王思思解釋，“沒有男朋友的年輕女人，和常常有伴侶生活的年輕女人；
對於有些人來說，可以從體型或者走路姿勢上可以看出來。”
“啊？”張景表情囧，“這假的吧？”
“我也希望是假的，”王思思分析，“但我媽已經兩次問我，範斯敏是不是有男朋友；
第一次問時，我沒有多想，直接說沒有，導致可能露餡。”
“那怎麼辦？”張景問王思思，“咱媽會不會發飆？”
“不知道，”王思思擔心，“說不定她正在憋一個大招。”
張景一頭黑線團，“什麼大招？”33
“比如打橫幅：大婦替夫上門納妾；或者私下找範斯敏談話，讓她退出。”
“彆，”張景不同意，“範斯敏平時挺懂事，做得多、麻煩少，我挺喜歡。”
王思思吃醋，“你喜歡她多一點，還是喜歡我多一點。”
當然是範斯敏，老祖宗說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心裡這樣想，張景嘴巴很老實，“當然是你。”
幸虧這樣回答，王思思已經握住某件根，隨時打算折斷的樣子。
“叔叔，”王思思突然語重心長道，“我學過曆史，知道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你千萬不要拋棄我。”
仔細回想，王思思是第三個女人，十八歲就跟他在一起。
不過，張景對她依然有新鮮感。
主要是因為平時聚少離多，加上本就年輕，性格開朗，樂天派，沒心沒肺，張景一直很喜歡她。
當然，如果想要永在一起，最好能有娃。
想到這裡，張景決定再試試，或許這次就種上了呢。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