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蟆毒?”
眾人聞言,皆是錯愕。
“一些上了年份的靈芝,會散發一種特殊的香味,這種香味,最是吸引五毒,很多毒蟲會聚集到它的附近,打鬥互噬,就像煉蠱一樣,最後剩下最毒的一隻,它會停留在靈芝的附近,將這株靈芝視為己有……”
“有經驗的趕山人,遇上采摘靈芝,都是會做好防護,先小心試探的,哪像你們這些愣頭青?”
秦州連連搖頭,說著便來到了崖邊,俯身往下看去。
這虎跳崖,可是高的很。
從崖頂到崖底,足有上百米。
崖底是一片竹林,人如果掉下去,多半是沒有了。
在距離崖頂四五十米的地方,長著一棵大樹。
樹已經枯死,朽得隻剩下一截木樁。
在那木樁靠近崖壁的位置,長著一朵靈芝。
沒錯,是靈芝。
以秦州那一雙斜眼的眼力,不難認出那是靈芝。
而且還是一黑一白,陰陽並蒂的靈芝。
“年份不算很高,不過,陰陽並蒂,也算得上珍品了。”秦州道。
陳陽湊過去看了一眼,隱約可以看到那朵靈芝旁邊,有一團紅紅的東西在拱動。
隔得有些遠,看不太真切。
但有先入為主的觀念在,陳陽覺得,那應該是一隻蛤蟆的腳。
紅彤彤的,還帶著璞。
晃了一下就不見了,如果不是他眼尖,恐怕隻會當成眼花。
估計一下,這蛤蟆的本體應該不小。
“現在怎麼弄?”黃燦湊了過來。
陳陽往秦州看了過去。
秦州無所謂的搖了搖頭,“先搞下山吧,送他回省城,他們家老爺子能救……”
“你認識他?”陳陽有些詫異。
“姓薛是吧?”
秦州道,“我和他爺爺也算是有那麼一點點交情,他們家是國醫世家,祖上當過禦醫,算是有點真本事的。”
陳陽看向秦州,眼神略微有些變化。
這老頭,貌似混的真不差。
幾人裡,最急的要算是張亞峰了。
人是他帶來的,現在出了事,肯定得要他負責。
當下靈芝也不采了,招呼著陳陽他們,火急火燎的把人弄下山。
下了山,才下午四點。
張亞峰急著送薛奇回省城,馬不停蹄的開車走了,連打的野豬也不要了。
“你看這事整的……”
目送著車子消失在村口,黃燦訕訕,本來開開心心的上山狩獵,誰曾想弄成這樣。
他心中不由得還有些慶幸,當時本來是他要下去的,可薛奇想親自下去采摘靈芝。
人家是客人,他也隻是陪玩,不好駁人家興致,便隻能讓薛奇下去。
現在想來,幸好自己沒下去,不然的話,現在躺著哼哼的就是自己了。
“這種事,誰也料不到,用不著自責。”
陳陽拍了拍他的肩膀。
也確實用不著自責,他們跟著上山隻是陪玩,事先也說過,如果出了事,用不著他們負責。
說來說去,隻能怪薛奇運氣不好。
“咳咳!”
秦州在旁邊輕咳了一聲,“倆小子,我也走了,虎跳崖那朵靈芝,彆去亂搞,那隻蛤蟆不簡單,萬一出點事,彆怪我沒提醒你們……”
“嗯。”
陳陽點了點頭,沒有過多的話語。
秦州像是想到了什麼,又說道,“那條雞冠蛇……”
“不會賣給你的。”陳陽道。
秦州搖頭,“那玩意兒都泡酒了,給我也沒多大用,我隻是提醒你一下,這兩天肯定有人找你買,低於這個數,彆賣。”
說著他伸出一個巴掌來。
“五,五十萬啦?”黃燦問道。
要知道,在他直播間,已經有個大哥出價三十萬了。
秦州說的價,肯定是在三十萬以上。
“嗬,五十萬?讓你喝一口。”
秦州輕笑了一聲,“至少翻十倍,你自個算吧。”
“五百萬?”
黃燦驚呼出聲。
一條蛇而已,再怎麼厲害,它也隻是一條蛇啊,怎麼可能值那麼多?
秦州有些惋惜的看著陳陽,“如果是活的,價格隻會更高,保不準再翻十倍都有可能,哎……”
這便是他說的暴殄天物吧。
陳陽微微頷首,他有些詫異的看著秦州,“你怎麼知道有人會找我買它?”
秦州莞爾一笑,“這世間萬物,相生相克,蛇是蛤蟆的天敵,你自個兒悟去吧!”
話沒說完,秦州便晃晃悠悠的離開了。
“神神秘秘,賣什麼關子?”
黃燦撇了撇嘴,“你怎麼和秦大師搞到一塊兒了,這老頭貌似懂的挺多,他剛剛說那話,什麼意思?”
“他可能是想說,雞冠蛇能解蛤蟆毒吧!”
陳陽收回目光,倒是也不難理解秦州話中的深意。
……
——
回到家,沒看到老爺子。
打了個電話問了問,才知道是跟劉姥去村裡老年協會吃齋飯去了。
村裡老年協會,基本上每個月都會做一次齋飯,村裡上了年紀的老人,都可以去免費吃。
因為早些年這種事多是廟會承辦,所以村裡還習慣稱之為廟會。
有吃的,有玩的,還有小禮物送,算的上是村裡老人們難得的消遣之地。
老年人的快樂,陳陽也不去打擾了。
堂屋前的廊下,放著一個大箱子。
陳陽一看,喜上眉梢。
自己在某多上買的切割機到了。
“黑虎,給我守著,彆讓人進來啊。”
“汪!”
黑虎搖著尾巴吼了兩聲,像個忠誠的衛士一般,站到了院子門口。
陳陽把箱子搬到了院子後麵的竹林裡。
開箱,把切割機取了出來。
看了下說明書,花了十幾分鐘組裝。
又找了幾個插線板和水管,把電和水接了出來。
這裡僻靜,弄出點動靜,也不怕被人發現。
他還覺得不保險,放出馬蜂群,在林子周圍警戒。
做好準備,他才把係統倉庫中的保險箱拿了出來。
放到切割機下麵。
對準保險箱上鎖的位置,金剛石刀片輕輕的挨了上去。
接上水,通上電。
“滋……”
刀片轉動了起來。
火光迸濺,晃得陳陽眼花繚亂。
刺耳的聲音震得他耳膜欲裂。
持續了半分鐘,有點受不了,趕緊先關機,緩上一緩。
刀片停止了轉動。
保險箱上,剛剛切割的位置,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