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的水能滅你的火,你不怕嗎?”
牧水綺的身後傳來一道低沉磁性的聲音,略有幾分玩味。
她怕。心裡沒底。
每一次出擊都是未知數。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對手究竟是多強的實力。
同樣,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大的潛力。
“不試試,怎麼知道能不能打敗對手?”她說。“真的打不過,我大不了再求饒唄。”
“小姑娘,你有點幽默。”他笑道。
“喂,你們兩個在聊什麼!當我不存在嗎?”陳澤被他們的忽視惹毛了。
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黑衣男子,到底是什麼人?他想乾嘛?
陳澤管不了那麼多,他想先征服牧水綺。
“後邊的帥哥,你躲遠點,小心被誤傷。最好,趕緊離開這裡。”牧水綺對流翜說完,朝陳澤甩出手中的三絕火。
流翜不以為然地哦了一聲,聽話地退後一段距離。
他倒是要看看她的實力,是否配得上他這般辛苦尋她。
三絕火球飛到陳澤麵前,陳澤單手甩動水漩渦將火球熄滅了。
牧水綺皺了皺眉,“普通的水怎麼能滅得了我的三絕火?”
“因為加了我的靈力,它就不是普通的水了。”陳澤嘖嘖笑起來,“你就這麼點靈力呀?”
牧水綺不禁有些發愁。
他的水係靈力能澆滅她的三絕火,她唯一的絕技就是三絕火了,這可怎麼辦呢?
臭臭也不在這裡,她跑起來也跑不過陳澤。
逃不掉,隻能硬著頭皮麵對……要不然就是認輸,讓陳澤在她的脖子上啃一口。
想到陳澤跟玉萍的那個畫麵,牧水綺就覺得惡心。
不到萬不得已,她絕不認輸。
她取出藏在袖口的韶華弓,讓它變大,然後用三絕火化成十隻箭。
對準陳澤。
陳澤眼前一亮,“喲,小丫頭片子還有這麼漂亮的弓。”
流翜目光一凜,盯著她手中的韶華弓,那不是龍血樹的樹枝做的嗎?
龍血樹可不是一般的樹。
它有靈性,也有一些靈力護佑。如若不然,早就被三絕火燒成灰燼。
隻見牧水綺將手中的十隻火箭射了出去,一一被陳澤轉動漩渦澆滅了。
接著,她連射幾十隻火箭都是一樣的結局。
這下,陳澤更得意了。
“我說牧水綺,你就投降吧。我就咬你一口,吸一點你的陰氣。你不會死的,休息幾天就好了嘛。”
“隻是吸一點嗎?”她冷笑,“那為什麼玉萍會暈倒過去?”
怕是他一口給吸乾了!
一個女子陰氣被吸完了,就會極度陰虛。狂躁不安,失眠多夢,睡覺都睡不好。這都是輕的,重了有可能會慢性死亡。
他是沒要人命,隻是沒有及時要你的命而已。
如果玉萍回家調理不當,長此以往身體也會出現很多毛病。
她不願意陷入被動的境地。
“我說了不要你的命,我要你的命有什麼用。”
“彆說我的命,我的任何東西都不想讓你碰。”牧水綺還在想招數。
光是這種簡單的攻擊,是傷不到陳澤的。
而且陳澤並沒有使出多大的招數。
也不知道陳澤到底是多高的修為。
忽然想起背後那個人,她回頭看看,他還在。
“你怎麼不走?”她不明白這種熱鬨有什麼好湊哦?
“我陪你打妖怪不好嗎?”流翜似笑非笑。
“拜托,打妖怪在你眼裡是這麼輕鬆的事情嗎?”她使了老大勁兒,都傷不到陳澤一根毫毛。
“你們兩個認識嗎?”陳澤又被他們忽視了,鬱悶。
“不認識。”牧水綺答道。
流翜麵無表情,不想搭理陳澤。
“不咬你脖子,咬你的手總行吧?”陳澤跟牧水綺商量。
牧水綺想他靠近水是如魚得水,隻會增強他的攻擊。
那麼遠離水會不會有利於她?
她不多想,立馬往林子裡跑。
遠離赤湖!
她跑走了,流翜還在原地呆著。她又折回來,拉著他往前跑。
“你跑什麼?”流翜說,“就這樣逃了?”
“逃是逃不掉的,遠離水,這家夥隻會用水。”
“哦,你這家夥不也隻會用火嗎?”流翜反唇相譏。
她瞪了他一眼,“我是在救你啊,你什麼態度?”
這人不知恩圖報,還笑話她呢。
流翜一臉不屑:“你們打架關我什麼事,我又沒惹他,也不是女子。”
他說的有道理,陳澤隻是針對她而已,想要她身上的陰氣。
於是,她放開他的手,不管他了。
自顧自地往前跑。
流翜勾唇笑起來,這小丫頭片子有點意思。
陳澤在後麵追,從這個樹蹦到另外一棵樹,最後落到牧水綺麵前站定。
“小美人你跑不掉的,乖乖束手就擒吧。”陳澤伸手想去勾她的脖子。
她一激靈,本能往後跳了幾步。
迅速甩出火球,一個接一個。主打一個措手不及,陳澤左閃右躲。
她馬上用韶華弓射出十幾個火球,其中一個射中了陳澤。
“耶!”她興奮地跳起來,贏了。
陳澤的屁股被火燙到了,痛的叫了幾聲。不過,他並不痛苦。
他的掌心轉動幾下,一股清水汩汩流出來了,在滅火。
她鬱悶死了。今天算是碰到硬茬了。
她走過去,用手去接他滅火的水,清清涼涼的,其實並不是水,而是一股氣流。
外觀看起來像水而已。
那是他的靈力。
他腚上的火滅完了。
但是衣服燒出了個洞。
也就是說陳澤現在屁股露出來了。
還被她看到了。
陳澤有些不好意思地轉過身子,麵向她。“你個壞丫頭,竟然燒我的屁股。”
她揉了揉眼睛,辣眼睛啊辣眼睛,“我不是故意要燒那裡,我又不想看你的腚啊!”
此時,流翜倚在一棵樹上,饒有興趣地看著那兩人玩鬨。
牧水綺還是太弱,如果現在就要了她的身體,會影響他的實力發揮。
他還得需要一段時間去等牧水綺變得超級強大,最好能跟他並肩而立。
或者他親自花精力去培養她。
隻是這個過程太費時間。
他耐心有限,不過眼下隻有這個辦法了,他也隻能等。
蟄伏千餘年,走到今天不容易,他不能前功儘棄。
牧水綺是他贏得全世界最後的籌碼。
陳澤已經沒有耐心再逗牧水綺玩下去了。他瞬移到牧水綺麵前,雙手抓住她的肩膀。
牧水綺嚇了一跳,大喝道:“陳澤,你敢!我饒不了你!”
她被陳澤控製住了,動彈不得。
“遊戲結束了,牧水綺。乖乖地給我陰氣吧,我會把你送回朧月樓的。”陳澤說著露出了尖牙。
她瞪大眼睛,難道自己真的逃不掉了嗎?眼看陳澤就要衝她的脖子咬下來了,她心裡隻覺得一陣惡心!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