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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祖大步向前,跳下校台,接過校台下副將遞過來的大戟,快步走向太史慈,太史慈也不再使用大刀,將大刀拄在地上,拔出了腰間雙戟。
“久聞黃老將軍大名,是我向老將軍討教才對。”
太史慈也認真了起來,對付一些二流三流武將,自然不需要認真,但是黃祖就不一樣了,再怎麼著也是一位久經沙場的老將,該有的態度還是要有的。
“請!”
黃祖手持一把雙刃大戟,戟尖一縷紅纓隨風飄動。
“請!”
太史慈雙手握手戟,手戟在他手中轉動,鋒芒儘顯。
雙方幾乎同時出手,雙刃大戟在空中帶起一道白芒,刺眼的白芒撞向太史慈,太史慈避其鋒芒,雙戟本就不擅長近身對拚,更談何是黃祖這種高手,用的還是大戟這種大開大合的武器。
黃祖騰空而起,在空中旋轉身形,帶動大戟轉動,戟尖紅纓帶動白芒,好似一掛銀河,自天空之中砸落,太史慈不再躲避,雙戟在手中轉動,猛地投擲出去,一前一後雙戟投出,又自背後拔出兩把手戟,衝向黃祖。
第一個被擲出的手戟剛剛撞到黃祖的大戟就被劈開,下一個轉瞬而至,黃祖被迫收回已經蓄好勢的大戟,轉變成撥擋,將第二把手戟撥開,雖然進攻化解了,但是自己的進攻也被迫破除。
太史慈緊隨其後,手戟橫刺,不斷進攻,大戟雖然大開大合,但是在被太史慈貼身之後,大戟的優勢便蕩然無存了,隻能被動格擋,被太史慈如雨點一般的進攻逼的不斷後退。
“橫掃八方!”
黃祖突然低喝一聲,右腳後撤,右手拿著大戟尾端,身體朝左邊彎曲,以一種奇特的姿勢,將大戟由左向右橫掃而出,刺眼的白芒劃出,巨大的白芒飛迸,太史慈使用雙戟前推,這才擋住這一擊。
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之後,黃祖大戟的優勢再度展現,刺擊,橫掃之間,太史慈被黃祖的攻擊克製在三步之外,無法靠近。
見狀,太史慈也不再被動防守,朝後麵快退幾步,同時再次故技重施,將雙戟擲出,摘下了背後大弓,挽弓搭箭,箭矢離弦的瞬間,弓箭彈動射出,尖銳的破空聲響起,隨後又是數聲破空聲。
幾箭射出之後,太史慈提弓狂奔,甩動大弓朝黃祖攻去,等到黃祖將幾支箭矢打飛之後,一個身影已然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弓已經架在了黃祖的脖子上,如果太史慈用的是手戟,沒有手下領情的話,他現在已然身首異處了。
這一下,劉表臉上的表情更加精彩了,原本他以為黃祖出馬,肯定就能贏了,但是卻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內,黃祖就被太史慈給擊敗了。
“哈哈哈哈,將軍果然厲害,不知將軍尊姓大名?”
“黃將軍,在下太史慈,字子義,東萊黃縣人士。”
太史慈早就已經把大弓收回,重新挎在了背上,朝著黃祖拱手道,黃祖拍了拍太史慈的肩膀。
“好!子義好功夫啊!”
黃祖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然後對著身後的黃忠擺了擺手。
“怎麼著,你族叔讓人用箭術打敗了,你這江夏黃氏的神箭手沒有什麼表示嗎?”
黃忠聞言,微微一笑,同樣跳下校台,來到兩人身邊。
“太史將軍,在下黃忠,字漢升,在下的功夫還不如族叔,自然就更比不上將軍了,我剛剛看將軍那幾箭,頗有威勢,精準度也夠,力量也強,在下愚笨,略懂一些箭術,希望可以和將軍比試一下箭術。”
黃忠說這的這些話當然是自謙,他的武力絕對高於黃祖,隻不過不好駁了自己族叔的麵子,所以才提出比試箭術的要求。
太史慈和黃忠,兩人都是以箭術出名,隻不過兩人在曆史上並沒有交手的機會,也就沒有分出過高下,雖然後世的排名上,黃忠要略高於太史慈,但是現在,太史慈有著來自顧如秉賢德特性的加成,兩者誰更強就不好說了,就連顧如秉也想知道,他們到底誰更強一些。
“好,那就依將軍所言,我們比拚一下箭術。”
兩人互相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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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兩人比試的場地就搭建好了,黃忠和太史慈兩人並肩而立,黃忠率先開口。
“早就聽聞太史將軍與呂布兩人,轅門射戟,千古風流,我早已想要和將軍討教箭術,如今終於有機會了。”
“黃將軍箭神之名流傳至今,想必當日如果黃將軍在的話,轅門射戟便不是隻有我與呂布二人了。”
太史慈頷首笑言,兩人皆是英雄,英雄相惜。
“太史將軍先請吧。”
黃忠伸手,撤出一個身位,讓太史慈先射箭,第一回合,兩人比拚的是力道,在三百米,五百米,七百米外,有一個身穿盔甲的草人,迎風站立,他們需要射出三箭,目標分彆是三個草人,看看誰的力度更大。
太史慈站立在原地,深吸一口氣,一雙猿臂舉起,一手持弓,一手拿箭,一隻大弓瞬間被拉成滿月的狀態,一支箭矢伴隨著轟鳴聲離弦而去,宛若一道寒光,裹挾著無匹的力量瞬間瞬間貫穿了三百米處的盔甲草人,箭矢穿透了草人之後,又向前飛行了數百米之後才落在地上,準確的說,箭矢並不是落在地上,而是立在了地上,箭頭沒入地麵。
“好!哈哈哈。”
劉表一邊鼓掌一邊說道,他自然也是聽說過太史慈和呂布兩人轅門射戟的故事的,剛剛開始的時候,他心中還隱隱有些擔憂,生怕黃忠箭術再不是太史慈的對手,那自己這臉,可真就沒地方放了。
現在看來,太史慈箭術上確實是有些造詣的,隻不過,和黃忠比起來應該還差一些。
“太史將軍好箭術。”
黃忠也在一旁鼓掌說道,相比於劉表的虛偽,黃忠的讚成就真實的多了,畢竟能夠遇到一個箭術和自己不相上下的人,實在是太難了,英雄相惜之情,此刻淋漓儘致。
“黃將軍,繆讚了。”
太史慈對著黃忠拱手道,君子之交淡如水,兩人恰是如此。
黃忠走上前,拿起大弓,同樣是深吸一口氣站定,同樣的拉弓如滿月。
如果說,太史慈射出的箭像是一道寒光的話,那黃忠的這一箭就更像是火焰,這一箭所過之處,塵土飛揚,幾乎是一個眨眼的時間,箭矢就已經穿透了草人的胸口,同樣的貫穿而過,在草人的胸口,出現了一個一指寬的洞口,箭矢不僅貫穿過去,還將草人的胸口給破開了一個洞。
和太史慈一樣,箭矢洞穿之後,仍舊朝前飛出數百米才停下,雖然飛出的距離不如太史慈遠,但是造成的傷口卻要大的多。
二人隨後再射擊五百米處的草人,同樣是穿胸而過,這一次,兩人箭矢的距離差不多遠,真正的輸贏,要以最後一個七百米的草人來決定。
七百米,以肉眼看去,已經是隻有一個小黑點了,根本看不清楚,更彆提瞄準,還要命中了,依舊是太史慈先出手,這一次,縱使是太史慈也不免有一些緊張了,上一次轅門射戟的距離也沒有這麼遠,雖然目標更大一些了,但是同時還要測試他們的力度,這要比轅門射戟更有壓力。
太史慈甩了甩胳膊,眼神死死盯著離著自己七百米遠的草人,他們用的弓是荊州軍的製式弓,如果是用他們自己的弓會更簡單一些。
彎弓搭箭,太史慈瞄準遠處那一個小黑點,隨著太史慈右手鬆開,箭矢嘭的一聲從弓弦上迸出,那是弓弦被拉滿後鬆開發出的聲音,箭矢破空而去,伴隨著一道急促而炸裂的音爆聲,箭矢如流星一般劃過校場,筆直的射進草人胸口中,箭矢穿透了草人胸口之後,停留在了草人身體上,並沒能直接穿過去。
太史慈呼出一口氣,這種需要高強度擊中注意力的射擊,要比平時射箭消耗更多的體力,也好在他有特性的加持,這才在經曆了連番戰鬥和弓箭比試之後還沒有力竭的主要原因。
黃忠看到太史慈這一箭之後,心中也是不由得有了些壓力,黃忠閉眼凝神,單手提弓,兩指指尖夾著箭矢,在黃忠睜眼的一瞬間,站在黃忠身邊的太史慈隻感覺在黃忠眼中有一道精芒射出。
黃忠幾乎是瞬間就射出了這一箭,速度快到肉眼難見,一道從黃忠蔓延到草人的紅色光線驟然出現,隨後慢慢消失,而七百米處的那一個草人,已然炸開了,不複存在。
長舒一口氣之後,黃忠才緩緩放下弓箭。
“黃將軍真乃神箭手。”
太史慈由衷的說道,對黃忠發自內心的欽佩。
“太史將軍說笑了,漢升不過是取巧,這才勉強勝過將軍。”
黃忠沒有藏私,剛剛一箭,是他的技能射出的一箭,所以才有如此威勢,但是準頭卻是實打實,所以這一場還是黃忠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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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表臉上終於流露出了笑容。
“太史將軍還是很厲害的,隻不過遇上了漢升。”
看著劉表得意的笑容,顧如秉不禁笑著搖了搖頭,他現在也終於知道,為什麼一個小小的蔡瑁和小妾蔡氏,就能把劉表玩弄於股掌之間。
第二場,雙方比拚的是移動靶子,畢竟在戰場上,沒有人會站在原地讓你射,所以二人第二場是射擊由士兵丟擲在空中的瓷盤子,一共十支箭矢,誰射中的多誰贏。
“普通士兵的膂力不足,丟出的瓷盤速度也不夠,不如讓我來為二位投擲?”
比試還未開始,黃祖便主動請纓,要為太史慈和黃忠兩人投擲瓷盤。
“如此甚好,還要勞煩黃將軍。”
“勞煩族叔了。”
兩人都是同意,畢竟能夠真正展露實力的機會並不多,更何況是有一個和自己相差無幾的對手。
於是黃祖在這尚未春分的天氣裡,脫下了盔甲,打著赤膊,為兩人投擲瓷盤,黃祖身材並不算特彆魁梧,甚至因為年老的原因,身上的肌肉都開始有些鬆垮了,配合上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讓人不免質疑這具身體還有沒有足夠的力量。
不過下一刻,他們就完全摒棄了這種想法,隻見黃祖倒持瓷盤,隨後掄圓了手臂將瓷盤丟出,瓷盤宛如一顆炮彈一般飛出,速度極快,下一瞬,隻聽清脆得“叮”的一聲,瓷盤應聲而碎,是太史慈一箭射出,將瓷盤從空中擊碎。
黃忠已經拉開了弓,隻是箭還在弦上,未曾射出,沒給兩人反應的機會,黃祖又是一個飛盤扔出,又是“叮”的一聲,這次是黃忠射中。
“哈哈哈,繼續!”
黃祖大笑,雙手各自拿著三個瓷盤,將六個瓷盤先後丟出,六個瓷盤皆碎,兩人同是連射三箭。
說好的比試,對兩人來說更像是一場表演秀,雙方手中各自還有六隻箭矢,黃祖先後又擲出十二個瓷盤,二人都是十發十中,即使是黃祖這種膂力投擲出的瓷盤,速度快到肉眼難見的地步,二人仍舊是一射一個準。
“哈哈哈,好!好!好!真是精彩啊!”
顧如秉忍不住鼓掌,兩人的對拚實在是精彩,同時顧如秉也感歎於黃忠的箭術,黃忠有多強他不是特彆確定,但是太史慈有多強,顧如秉是一清二楚的,能夠在第一回合中戰勝太史慈,在第二回合中打平,就可以看出黃忠箭術之上是要略強一些的。
“第三回合,我們比騎射。”
弓箭手一般分為兩種,騎射手和站射手,兩者最本質上的區彆就是一個騎馬,一個站著,騎馬射箭的難度肯定要更高一些,畢竟是在快速運動中射中目標,太史慈便是騎射精湛,能夠適應各種馬上射擊。
這一次比拚騎射,比的是雙方在騎馬奔跑的過程中,在相同的時間內,誰能更準的射中更多的目標,誰就勝利。
黃忠和太史慈兩人紛紛上馬,此刻的校場之上,已經擺上了一片木樁,黃忠和太史慈兩個人從東麵策馬到西麵,在戰馬跑過木樁叢的時間內,誰射中的木樁更多,那第三回合誰就是勝者。
黃忠身背箭矢尾部羽毛塗有黃色,而太史慈背著的箭矢尾部羽毛則是白色,兩個顏色用來區分兩個人射出去的箭,最後比命中樹樁的數量。
依舊是太史慈先開始,騎在馬上,太史慈默默活動著臂膀,將背上的箭袋斜挎,便於抽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