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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戰景逸那防賊一樣的動作,大戒和尚隻能苦笑著,沒有再說一句話,隻是雙手合十念了一句佛號,然後就起身離開。
這邊兩人剛走,就見那個黑臉長須的老黑走了過來,聲音生冷的說道:“三公子有請。”
戰景逸長吐了一口氣,心道:“該來的,還是來了。”
要知道,這一關是躲不過去,而且,戰景逸也沒想要躲的意思,更何況,他對於三公子手上的駐顏珠也非常有興趣,如果有可能,自己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拿過來。
戰景逸起身隨著老黑往後院走,待走到一處閣樓前,老黑就停下腳步,示意戰景逸自己一個人進去,武笠想要跟著,卻被老黑攔了下來。
見狀,戰景逸給武笠使了一個眼神,武笠暗自點了下頭,等在了外麵,眼見戰景逸已經進了門,老黑才冷眼回頭看向武笠,目光上下在武笠身上打量後,才道:“之前我送請帖時,為何沒見過你。”
老黑的話看似隨口一問,但實際上卻是打個埋伏在裡麵,當時他可是改變了容貌,偽裝成三公子身邊侍從的模樣。
此時,卻說是自己去送的請帖,並非他忘記,而是想要看看能否從武笠這裡套出消息。
可惜,老黑也小看了武笠,他彆的本事也許不強,但能在覺醒者的世界走到現在,裝傻充愣的本事一點不比戰景逸差。
武笠抬起臉看向老黑,一臉茫然的說道:“不知道啊?我當時上廁所了,都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就見我家公子欣喜若狂的,咋的?請帖你送的?”
見武笠這邊套不出話來,老黑索性不再理會他,隻見武笠湊上了,討好道:“還沒請教閣下怎麼稱呼?”
“老黑。”
老黑那一副拒人千裡之外的臉色,並未嚇退武笠,反而隻聽武笠一臉客氣道:“哈哈,幸會幸會,再下不才,人稱……”
話還沒說完,老黑就黑著臉道:“我對你不敢興趣,老實閉嘴站著吧!”
武笠一撇嘴,嘴裡自言自語了幾句,也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願了,站在那裡,倚著牆壁,昏昏欲睡。
看到武笠的模樣,老黑的臉色似乎更黑了點,眼中閃爍過一道寒芒,但也沒多說什麼。
……
越過樓閣,戰景逸遠遠就聽到,一陣清脆響亮的歌聲傳來,唱歌的是一位女子,她的聲音有種幽穀通玄的感覺,有種獨特的音線,戰景逸不由駐足靜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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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風鬨燕鶯,麗日明桃杏。;
長江一線平,暮雨千山靜。;
載酒送君行,折柳係離情……”
聽著那女子獨特嗓音唱出來的詞曲,不禁讓戰景逸聽得,一時竟是有些癡了。
一曲終落,戰景逸的思緒逐漸也回過神來,邁步走上前,就見三公子身子,斜躺在涼亭的軟臥上。
身邊四個女子,身上穿著單薄的一層紗衣,猶如蟬翼一般的透亮,在燈火的映照之下,隱隱有種彆樣的誘惑,讓戰景逸怦然心動。
看著這樣香豔的畫麵,如果三公子是一個男人,戰景逸不會覺得有什麼問題,可問題是三公子是一個女人。
這讓戰景逸不得不懷疑,這位三公子以如此豪爽的方式約見自己,究竟是想告訴自己,她對男人不感興趣?還是想要故布疑陣地試探自己?
戰景逸心中思索中,人已經走到涼亭外,俯身參拜道:“給三公子請安。”
看著在自己麵前俯身參拜的戰景逸,三公子不禁仔細打量了上去,這是她第二次,用這樣認真的眼神,去看一個小到芝麻一般的小官。
上一次這樣做的時候,是因為自己喬裝外出時,一位吃了狗膽的縣官,居然想要抓她回去當小妾。
當然,那位縣官最後的結果,淒慘無比,被自己當場砍掉了拉過自己的那隻臭手,隨後被護衛扔進了茅坑溺死。
但這並不代表,她討厭其他官員,甚至從她的角度上來說,朝廷想要正常運作,什麼時候都缺少不了這些芝麻大小的小官。
隻不過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戰景逸這樣膽大包天的芝麻小官。
“你今天應該謝謝我。”
三公子的第一句話,說得似乎讓人摸不著頭腦,但戰景逸卻很清楚她的意思,很爽快的抬起頭笑道:“當然,卑職絕不敢忘三公子大恩,隻恨不得,為三公子上刀山下火海。”
“上刀山、下火海?”
三公子不由掩嘴發出銀鈴般的笑聲,眼神流露出一絲奇異的神色:“很久以前,就有一個人和我說過同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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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景逸聞言不由抬起頭,似是等待著下文,接著,三公子的眼神,驟然變得陰沉下去,看著戰景逸,一字一字的說道:“可他前不久死了,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他,他死在了普陽寺外,可笑的是,他居然是被一個和尚給殺了?”
戰景逸心神一緊,知道三公子說的人,正是被自己殺掉的那名侍從。
……
“你來告訴我,一個和尚殺了我的人,我該怎麼辦?”
戰景逸聞言皺起眉頭,還未說話,就見側臥在軟塌上的三公子,悄然坐起身子,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戰景逸道:“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殺、他、全、家。”
三公子說到最後的時候,身旁四個女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雙眼凝視在戰景逸身上,一股無形的銳利殺機,從四女身上向著戰景逸湧來,仿佛一言不合就要開打。
這個時候,戰景逸才心頭一凜,眼前四個女人,竟然都是手上沾滿鮮血的頂級殺手,隻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居然看不出四個女人究竟是什麼實力。
不過,戰景逸真正警惕的,並不是這四個女人,而是眼前這個三公子,他有種強烈的直覺,在告訴自己,眼前這個女人並不好對付。
接著,戰景逸深吸口氣道:“既然凶手是和尚,那麼公子殺他全家,倒不如屠了他整個師門,燒了他的寺廟比較。”
“哼,你還在裝傻充愣,彙智和尚和我的侍從,不就是你殺的麼?”
三公子說著,眼神一時銳利起來:“你以為一把火燒了整個普陽寺,把證據燒得乾乾淨淨,你就真的以為彆人查不出來?”
“把東西交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
三公子幾句話就幾乎完整的說出了,雲城普陽寺的全部始末,換做一個人,被這樣道出自己的作案過程,腦海裡的精神防線,或許馬上就會崩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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