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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門外的戰景逸,站在四樓走廊上時,入目的竟然全是彌漫的白霧。
無休無止的白霧充斥了視線中的一切,填滿了空間,哪怕隻相隔五十厘米,眼睛也僅僅能看到朦朦朧朧的影像。
正當他在思考著什麼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道身影靠近了自己,戰景逸轉頭看去,隻見是一道穿著鼓囊囊防護服的人影。
借助走廊上的燈光,仔細一看,原來是韓笑,韓笑走到戰景逸身邊,聲音仿佛是從山洞中傳來,有種“嗡嗡”的感覺:“戰王,剛想去找你,你可能也感覺到了吧,突然起的白霧,很大,而且船上的導航等係統都失去了功能。”
戰景逸將手探入周圍的霧中,隨著手伸直,霧氣立刻將其吞噬,最終隻剩下模糊,他有點納悶地看了眼韓笑,說道:“霧是水分子遇到了空氣裡的懸浮顆粒,以及一定氣候原因下出現的自然天象,海麵上的水分子究竟要有多濃,霧才會變得這麼厚?”
韓笑點點頭,說道:“是的,這個白霧來得很突兀,現在因為導航等係統都失去了功能,所以船長怕出現問題,就暫時停止了前進,這個霧我讓人檢測過,這水霧倒是沒毒。”
“有毒沒有毒,我不清楚,但是這霧也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戰景逸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眼前濃到異常的霧氣掩蓋了環境,根本觀察不到任何景物。
剛剛還覺得房間裡安靜的可怕,可真的走出來,才驚然發現,更可怕的是外邊居然更加的死寂。
這就仿佛是在一個空無一物的房間裡,四麵沒有窗戶,隻有牆壁,當你將唯一的門關上後,這個房間似乎都變成了一個回路。
在這個房間內,你發出的任何聲音都會在四個牆壁間不停反彈,回聲和回聲互相感染乾擾,你的耳朵甚至也會在回聲中共鳴。
站在郵輪四樓的走廊,戰景逸就有這種怪異的錯覺,耳朵被自己和韓笑的對話弄得“嗡嗡”作響。
戰景逸想極目遠眺,但眼睛又被濃霧阻擋,就仿佛周圍的霧如同牆壁,不僅隔絕外界的聲音,還反彈著內部的聲響。
這難受的感覺非常不容易形容,戰景逸用手指掏了掏耳朵,笑著說道:“耳朵怪不舒服的。”
這時候,韓笑說道:“我們去頂層的駕駛室吧,燭龍他們應該也都在那裡了。”
“好的!”
答應一聲,戰景逸便隨著韓笑來到了位於頂層的駕駛室,在這裡見到了吳姨、燭龍等人,還有黎晚婷安排的幾位研究人員等。
此刻,所有人全都穿上了厚重的防護服,威嚴地站在駕駛室,看起來就像一排鐵罐子。
看到他進來,眾人紛紛將目光投遞了過去,尤其是看到他沒有帶上頭盔,吳姨趕緊說道:“戰王,戴上頭盔吧,現在這白霧很詭異,雖然檢測無毒,但還是要防備一點的。”
點點頭,戰景逸表示自己知道了,也趕緊將頭盔帶上,站在了一排鐵罐子身邊,成為另一個鐵罐子。
透過前麵的大玻璃,可以看到外麵都是一片片的白霧,什麼也看不清楚,甚至連之前天上的月亮都消失不見了。
一眼望去,隻有漫漫無邊的白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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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王,這種情況你有什麼看法?”
一個叫李重的教授頂著個厚重的玻璃頭盔,身上穿著防護服,模樣顯得有些厚重滑稽,走到戰景逸的身邊問道。
事實上,這個駕駛室裡,所有人都像他一樣防護得嚴實,像是一群罐頭湊在一起開會。
“這個,暫時還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不過這個白霧似乎來得太突然。”
戰景逸稍一思考答應道,畢竟自己不是研究人員,也給不出來什麼有價值的建議。
“那我們就等等吧。”
李重教授抬手看了一眼時間,看了下在場的眾人,說道:“如果這個白霧真的有問題,那接下來肯定會有一些不同的東西。”
“嗯,好的。”
戰景逸點著頭,靠近了駕駛室的窗戶,看向外麵,他還記得大喇叭內喊的,八點至晚上十二點,是絕對不允許摘下頭盔來的。
這就說明,研究員猜測,如果真的有什麼詭異出現,這個時間段內出現的概率非常大。
“李教授,各方麵都已經準備好了。”
七點五十分的時候,韓笑走了進來,看了一眼駕駛室裡的罐子們,忍住了笑容。
相比較而言,女性雖然也都做了一些防護措施,但明顯要輕鬆得多。
“很好。”
李罐子威嚴的點了點頭,說道:“大家也彆緊張,如果今晚12點後沒有情況,那就分批次休息,我們在海上會有三天,不確定會發生在哪天,所以辛苦下各位。”
眼見的時間差不多,其他人便也都不說什麼,同時起身,來到了窗邊。
因為好望角郵輪的駕駛室位於頂樓,所以在這裡看出去,他們可以居高臨下直接看到輪船的甲板,也方便觀察到周邊的一切情況變化
雖然,此刻郵輪的四周,隻有一片看不見邊際的白霧,當頂樓的探照燈照射過去,也無法驅散周邊的白霧。
八點,九點,十點,十一點。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白霧依然很濃,而且仿佛隨著夜色的深沉,霧氣反而越來越厚,船上的各個係統也依然不好用,但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的變化。
眼瞅著十二點了,駕駛室裡的這些大鐵罐頭也都有些沉不住氣了,甚至燭龍想摘下頭盔,但被李重等研究員嚴厲阻止,要求大家在耐心等等,起碼要過了十二點。
又過了一會,李重教授看著手表的時間,現在已經十二點十分了,而且一過了十二點,窗外那濃厚如牆的白霧,竟然仿佛聽到了命令一般開始快速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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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一會,一輪月亮就穿過了白霧照射在了海上,顯得尤其的皎潔,沉甸甸的,坐落在眾人頭頂。
而且,船上的各項係統也突然間就恢複了正常,如果不是所有人都看到了,還以為是這些船員在搗鬼呢。
……
看到白霧已經在快速的消散,而且船上也沒有什麼明顯的問題,李重教授也就沒在阻攔大家摘下頭盔。
隨著頭盔的摘下,大家都發現一個個都是滿頭的大汗,實在是這套防護服的防護效果太好,根本沒有縫隙,裡麵就仿佛一個悶罐一般,這幾個小時,就差點把人悶壞了。
“李教授,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戰景逸一隻手拿著頭盔,一隻手倒提著唐刀問道。
李重教授轉頭看了下眾人,說道:“辛苦各位了,現在通知吧,看來沒什麼問題了,大家早點休息,明……”
李重教授的話語尚未說完,突然,戰景逸耳朵一動,一個清晰的歌聲傳進了他的耳中。
那應該是一個女人的聲音,空靈縹緲,婉轉低吟,卻沒有具體的音節。
但是,隨著這種歌聲的響起,戰景逸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裡,似乎有隱隱的熱流在緩慢湧動。
隨著歌聲,戰景逸的腦海之中,竟然瞬間生出了一種幻覺。
就仿佛是自己的肌膚上有一個完美的女性在輕輕撫摸,隨著這個女性的撫摸,自己的身與心,渾身上下的每一個毛孔,都出現了一種酥麻的感覺。
下一刻,下腹處一種最原始的欲望衝動被喚醒,但又比那種欲望,還要強烈萬倍。
戰景逸感受到這一切,立馬覺得不好,怎麼會突然傳來這樣一陣夜半歌聲,而且似乎可以驅動人類的最原始欲望。
在聽到這個歌聲後,就連他,這時候竟然有了一種手腳微微痙攣抽動的感覺。
而且,一瞬間,內心裡有種無窮的渴望升騰了起來,看向韓笑有種撲上去的衝動。
感覺到自己的狀態不對之後,戰景逸腦海中的精神力海洋沸騰了起來,隨著精神力的沸騰,很快將這股異樣的衝動壓製了下去,腦海中瞬間一片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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