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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元第二天早上九點到了羊城圖書館。
找到組織方工作人員簽了到。
一位長發美女接待他:「你就是殷元?那幅《雪中美人》就是你畫的,那女孩是有真人模特麼?」
殷元說:「當然是,這幅圖都是實景繪畫。」
「那女孩真美,像仙女一樣。所有參觀展覽的觀眾都給這幅畫投票,觀眾分最高,專家評分也是最高。恭喜你,這幅畫獲得了一等獎。你的另一幅《鄉村雪景》也獲得了第三名。」
殷元見她熱情,還跟她了解這次畫展獲獎的情況。
「一等獎一名,二等獎三名,三等獎五名,還有十名潛力新人獎。」
能夠獲得一等獎的肯定會得到省美協的重視,甚至有可能推薦進美協,以後就是一名畫家了。
今天頒獎就有美協的領導到場。
殷元簽到的時候旁邊有幾個人圍觀,其中有一位披著長頭發,麵形削瘦,穿著白色襯衫,休閒褲子,腳上皮鞋擦得鋥亮的中年人,見殷元簽名後,悄悄把他拉到一邊對他說:「你就是殷元畫家,很高興認識你。我是徐遲瑞,藝術品收藏大師,此次畫展我最看重的就是你的兩幅畫作,畫展結束後可不可將你的兩幅畫作都售買給我?我高價收購。」
他從口袋掏出一張精致的名片。
「你以後有畫作也可以聯係我。」
名片上印著幾個畫廊的名稱,其中一家地址還是在香港。
徐遲端,這名字殷元很快就有了印象。
80年,徐遲端去首都美術館,花了20萬把美術館積壓的9000多件名畫家作品一次性買回家。
二十年後在拍賣會上,幾個名家的作品都拍出了天價。
當時有人估價他20萬收藏的9000件畫作到此時,至少值400億。
後來價格火箭速度上漲,其財富更是成倍上升。
此時他手上的那些名家畫,按當時的售價至少也是幾千萬價值。
他竟然看上了自己的兩幅畫作。
「徐叔好,我這兩幅畫,你認為值價多少?」
他也想了解憑自己當前的畫技,假如不做其他的,單純去當畫家繪畫賣,可不可以養活一大家子人?
「你這兩幅畫,藝術造詣都很高,特彆是那幅《雪中美人》,構思靈巧,景色和人物都畫得相當有特色。肯定會很受歡迎。我給你一千一幅,二幅畫就是二千,你看可以麼?」
殷元當場內心震驚不已。
自己花費幾個小時畫的二幅畫竟然值二千元錢,看來他完全可以憑手中的畫筆養家糊口。
假如需要他一天畫四五幅畫作都不成問題。
以後隨著畫技的提高,一幅作品二千三千,甚至上萬都有可能。
多年以後成就大畫家的話,一幅畫一平尺幾千上萬,他完全可以憑畫筆就能成為富豪階層。
殷元說:「那幅《鄉村雪景》賣給你沒問題,但是《雪中美人》,我老婆很喜歡,畫好後她就讓我裝錶好了,掛在臥室。我把它賣掉,她可能會不高興?」
徐遲瑞笑著說:「畫上美女不會就是你夫人吧?畫家都是希望自己的作品被人買走的,說不定下一幅作品畫得比這一幅更具藝術價值。這樣吧,我加一千,兩幅作品我付你三千。這價格跟某些名畫家的作品價格相當了。」
殷元從手提包拿出大哥大說:「我跟我老婆打個電話,看他怎麼說。」
徐遲瑞笑著說:「想不到殷畫家對夫人的話還是言聽計從的,好男人。」
「相互尊重吧。」
再說我也不是窮畫家,等著你幾千塊錢改善生
活。
他打通了家裡電話。
婉婷接的電話。
「畫展這裡有個大收藏家,說出三千塊錢收購我那兩幅畫,你說要不要賣給他?」
婉婷說:「單賣那幅《鄉村雪景》行不行,另外一幅畫的是我,給人家買去總覺得有點不妥。」
「人家主要是看中了這幅畫,我覺得出售給他也不是不可以,哪天有空我再替你和寶寶重新畫一幅。好作品銷售出去了,以後我的名氣也會大起來。」
婉婷想了想說:「隨你吧。」
殷元轉頭對徐遲瑞說:「那就賣給你吧。」
徐遲瑞當場要給他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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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元說:「彆急嘛,等下畫展結束,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畫。」
他把自己名片遞了一張給對方。
徐遲瑞看見他名片,驚訝地說:「殷畫家原來還是一名大老板,並不是專業繪畫的,能夠有如此精湛地畫技,未來可期呀。」
旁邊另外二人本來也是想找殷元說事情的,但見徐遲瑞在跟他說話,都站在幾米開外沒有上前。
他們都認得徐遲瑞,在字畫市場上,大家都知道他是大收藏家,全國都有名。
見他們聊完後,其中一人朝殷元走了過來,對他說:「殷元同誌你好,我是《嶺南畫刊》責編胡克武,是這樣的,我們畫刊決定出一期新銳畫展專刊,九幅獲獎畫作和十個潛力新手畫家作品。當然我們會利用拍攝手段,把你們的畫作縮小成適合畫刊出版,當然雜誌社會給你適當稿費。」
雜誌出版後會給作者寄樣刊。
他對殷元說若是沒有意見就在一張征稿同意書上簽字,殷元兩幅畫可以得稿費500元。
錢不多,應該每個人都不會有意見。
因為又不是原作,而是拍攝縮小版的畫作。
胡克武要了殷元的名片,並且把自己的聯係號碼給了殷元,告訴以後有新作,可以拍成照片後投稿給他們畫刊雜誌社。
說像殷元這樣高水平的畫作,隻要他投稿了都可以刊登。
雖然一張畫才250元,但對其他人來說也是一筆不錯的收入。
殷元答應了他。
另外一個人走過來說:「終於輪到我了,我是《羊城時尚》雜誌社的編輯杜育強,找你的目的就是想用你那幅《雪中美人》畫作為下期雜誌的封麵。」
杜育強說:「封麵稿費相比高一些,可以給一千。也是相機拍攝後取適當尺寸。」
殷元也點頭同意了,跟他簽了稿件使用認可書,得了一千稿費。
相互留了聯係號碼,約定以後可以定時給他們雜誌社投稿。
杜育強說:「我們是一本時尚雜誌,但是每期都會刊登一些有特色的畫作,有水平的畫作給的稿費不會比剛才那個《嶺南畫刊》承諾的低。」
殷元應諾以後不時會投稿給他。
這時頒獎開始了。
美協領導開始講話。
稱讚了這一屆畫展取得比上一屆畫展更好的成績,畫作水準也比上屆更是專業性。
其中特彆指出殷元的《雪中美人》和另外三人獲二等獎,三等獎的作品。
對十人獲新手潛力獎的畫作也肯定了進步。
宣布獲獎者名單。
一等獎5000獎金,二等獎3000獎金,三等獎1000獎金。
潛力獎500獎金。
殷元獲得6000元獎金。
取回兩幅畫作後,殷元讓兩個雜誌社用相機拍攝了畫作。
然後將兩幅畫售賣給了徐遲瑞。
組織方安
排這些獲獎者會餐,廣東名氣最大的兩個名畫家也來到了酒店。
嶺南畫派代表人物李憲財,畫作融合了傳統畫法和西洋畫的寫實技法,用水墨或色彩直接渲染,賦予山水、花鳥諸多靈氣。
殷元兩幅畫其中風景部分就幾乎沿襲了他的技法。
83歲的老畫家誇讚殷元:「年輕人畫得不錯,你不僅風景畫得好,人物也畫得傳神。我看好你……」
殷元連連說:「李老師的畫作給我很大啟發,從中吸收了不少的營養,每次觀賞李老師的畫作都可以找到自己需要的養分…」
不著痕跡的奉承讓聽了覺得比蜜喝了都甜,連連誇殷元是廣東畫壇新秀,是未來之星。
殷元雖然披著二十六歲年輕人的軀體,但是靈魂卻已經是五十多歲的圓滑世俗之人。
自然懂得如何奉承他人。
另外一名大畫家,羊城美院教授兼院長,粵省藝校校長,畫院院長,全國美協副主席,常務理事,粵省文聯副主席、粵省美協副主席管杉刖也邀請到了酒店。
他給大家說了祝酒辭,祝賀大家取得了不俗的成績。
承諾給大家去美院學習二個月的機會,由專業的名畫家授課,讓大家能夠取得顯著的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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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跟名畫家建立師徒關係。
當場讓眾人現場報名參加培訓課,五月十五日到七月十五號,在羊城美院舉行。
全程免費,免住宿費免夥食費。
其他十幾人聽了都歡呼雀躍,異常高興,做為新畫家等於是得到了一個脫胎換骨的機會。
不管畫技如何青澀,從美院學習二月出來後,就基本上穩步邁入了專業畫家的行列。
殷元卻在考慮:要不要去參加美院的專業培訓,會不會因為去學習而影響自己的生意。
經過他綜合考慮後,認為就算他去參加學習兩個月時間,也不會對他的生意造成半點影響。
香山市商業街項目,單單挖那些土方,兩個月時間都不一定可以完成。看書菈
下午他去設計院請他們去設計圖紙,至少也要一二個月時間。
隻要招聘到項目負責人,具體的事情也不用他去操心。
有些事電話上可以安排。
當然這事要跟黃冠源解釋清楚。
錢要賺,但是可以成為名畫家的機會最好也不要錯過,相信他也會支持的。
裝修公司、建材廠以及建材店的事都已經有得力的人負責了,自己就算半年不去理,也出不了什麼問題。
已經步入正軌了,一切都可以按步就班地進行了。
這事要跟父母和老婆解釋清楚,當然家人肯定會支持他的。
當場殷元也報了名。
粵省美協負責管理的於陽光秘書,找到獲得前三等獎的八個人說:「你們幾個可以5月15號來美院培訓報到時,提前寫一張加入美協的申請書,你們幾位有資格直接加入省美協。另外十位潛力新手,要經過二月培訓,考核後看是否有進步才可以寫申請。」
殷元還獲得了兩張獲獎證書。
十八個可以去參加美院學習的學員中,竟然有八個女性。
殷元已經結婚生子了,也不會做其他想。
會餐後,他開車找到省設計院。
負責接待他的是一位叫孫柱才的設計員,他們設計院現在也開始跟績效掛勾了。
所以有商業的設計圖紙生意,他們都是非常樂意承接的。
孫柱才當即請示領導,當場帶兩個勘測員跟殷元車前往香山市新開發的商業街。
當然殷元付了圖紙設計和測繪費
用。
設計院設計圖紙當然要去取得第一手勘測數據。
三人撿好一些換洗衣服,帶上專業的勘測工具就坐上了殷元的車。
孫柱才坐在副駕。
他看見孫柱才左手手脆處一圈的疤痕,好奇地問:「孫設計員,你這左手腕仿佛受過很嚴重的傷一樣?」
後座的一位同事說:「老孫前年遭遇了一場劫難,跟他女朋友半夜跑到河堤邊上去浪漫,碰到兩個歹徒想劫財劫色,老孫當然拚了命也要保護自己女朋友,兩歹徒當場用砍刀把他左手從手腕處砍斷。好在幾個城防隊巡邏救了他兩人一命,不然那天晚上兩人肯定會被歹徒砍死。好在及時送去醫院接肢,斷掌才接了回去……」
孫柱才說:「應該是命中當有這一劫吧,所以我現在很相信命運,對佛教我有比較深刻的研究,我老婆在我的影響下也是虔誠的佛教徒。」
殷元見他手腕上套著一串佛珠,身上散發著一層淡淡的檀香味。
殷元氣憤地說:「現在的歹徒真的可惡,處置了那麼多的壞人,還是無法清理乾淨。那兩個劫匪後來抓到沒有?這種人抓到了應該判無期才行。」
孫柱才說:「去年還真的抓到了,兩罪犯才十六歲,屬於未成年,他們家屬主動賠了錢,後來被判了五年,送去勞教。」
殷元帶他們三人到了商業街工地。
臨時工棚正在搭建中,施工經理對孫柱才幾人說:「今晚就可以住,你們可以進行你們的工作。」
幾個工人拉了隔離鐵皮,正在卸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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