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幼,你在這裡擺什麼臉!雪兒忙碌了一下午,為我們做了一桌飯菜,這樣辛苦,你居然懷疑她在裡麵下毒?”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彆說了,你既然這樣誤會雪兒,我給你試毒行了吧!”
沈雲心夾了塊雞肝放進嘴裡,咽下去後冷哼,“我看這雞肝味道好的很,現在我吃了,要毒也先毒死我!”
安雪眼圈紅了,“沈伯母,您不必這樣來替我證明清白。”
“可能是薑小姐有了身孕後,疑心也變重了。”
“哼,自己內心有多惡毒,才會把彆人想得這麼惡毒!”
兩個女人一唱一和,安雪委屈地看向薑幼,“薑小姐,你放心,這飯菜乾乾淨淨的,如果我往裡麵下藥,出了事我肯定逃脫不了責任。”
安雪這副被冤枉的模樣,倒顯得薑幼不僅不領情,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安小姐,你不用這麼著急解釋,我可從沒說過你往飯菜裡下藥這事,這都是你自己說的。”
自己帶的節奏,還把罪名往她頭上扣。
薑幼也學著安雪那樣茶裡茶氣的說話方式,“我隻是覺得這雞肝腥味重,我平時不怎麼愛吃。但安小姐實在太熱情了,都夾到我碗裡來了,再腥我也要吃下去。”
說著,她拿起筷子,夾起雞肝往嘴裡咀嚼兩下。
突然她捂住嘴,衝到盥洗台全部吐了。
“嘔……”
池妄黑了一張臉,“安雪,你身為一名醫生,明知道小小懷孕容易孕吐,你還夾這麼腥的雞肝給她,你是故意的?”
其實薑幼是故意假裝反胃吐出來的。
因為她還是不放心雞肝裡有沒有加料。
沒想到池妄反應接的這麼自然。
被質問的安雪有口難辯,“這道菜我特地去過腥的,我隻是想讓她嘗嘗……”
池妄冷聲打斷,“這些話,你留著跟自己解釋。”
安雪知道汙蔑薑幼,他也要替薑幼出口惡氣。
他起身,瞥了眼桌上的泛白,“嘖,真倒胃口。”
安雪的臉色僵得都快皴裂了。
池妄去了廚房,心疼地抱著薑幼的手臂,等她不吐了,帶她回房間。
一到房間,池妄捏著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讓我看看,是不是還很難受。”
薑幼搖頭,一掃之前的頹然之色,笑嘻嘻的,“你看出來我是故意吐的嗎?”
池妄輕哼,“我還不知道你?”
“我是真的不喜歡吃雞肝,並不是針對她。”
薑幼摸了摸肚子,“我還餓著呢。”
池妄摸了摸她的腦袋,“我讓傭人做幾道菜端上來。”
“彆忘了外公那份”
池妄寵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不會忘。”
沒有人打擾,傭人準備飯菜期間,池妄抱著薑幼窩在沙發裡看電影。
池妄說待會吃飯了,不允許她吃零食。
電影是沉悶的紀錄片,薑幼看得無聊,昏昏欲睡。
等傭人把飯菜端上來後,池妄看她耷拉眼皮,抱著她換了個姿勢,“小懶蟲,吃飯了。”
她夢囈一聲。“唔,沒勁兒。”
池妄笑了笑,“我喂你好不好?”
“不要,好累,你乾嘛不幫我一起吃了?”
池妄哭笑不得,吃飯還能幫?
他隻好一手攬著薑幼的背,讓薑幼坐在他腿上,靠在他懷裡,然後拿起勺子慢慢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