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出去了,把薑幼鎖了起來,畫麵也關閉了。
她惴惴不安地坐在床上等待著,祈禱著池妄平安無恙。
“嘭”得一聲,彆墅大門被強行撞開。
池妄進入彆墅後,彆墅裡的燈,一盞一盞,全部亮了起來。
“池先生,等你好久了。”
突然響起清冷的聲音,沙發裡坐著一個戴麵具的男人。
保鏢迅速衝過去將他圍住。
男人悠悠端起茶杯,“帶這麼多人來,我可沒有好茶招待。”
池妄陰沉著臉走過去,冷冰冰地開口,“我這輩子最討厭喝的,就是茶。”
話音一落,男人手中的茶杯,發出一聲輕響,瞬間四分五裂。
男人端茶動作一頓。
池妄手中的消音槍,似乎還冒著煙。
他麵無表情,“放人。”
槍口抵在了男人腦袋上。
男人手指微顫,碎瓷片從他手中滑落,茶水灑了他一身。
他垂眸看向自己打濕的褲腿,不慌不忙地笑了聲,“彆著急,我最近畫了幾幅畫,先帶池先生欣賞。”
說著,他拍了拍手,牆上被畫布遮擋的畫,瞬間展露了出來。
保鏢紛紛往四周看去,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一時間,唏噓聲四起。
賀詞都驚恐了,這些畫裡的主人公,竟然都是薑小姐!
而且還是……無比暴露的姿態……
一幅幅,堪比春宮圖!
男人勾起唇,看向池妄,“池先生,我的手藝如何?”
池妄沒有一點反應,表情已經完全僵硬了。
男人“啊”了一聲,笑道,“我忘記了,聽聞池先生不懂藝術,自然是欣賞不來,真是可惜了。”
“我還想拿這些畫,去辦一場藝術展覽,讓大家一起來欣賞……呃!”
池妄驟然掐住他的脖子,“你把她怎麼樣了?”
男人被掐著呼吸不過來,卻得意地挑釁池妄,“我說我把她睡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池妄手裡的消音槍上了膛,卻遲遲無法開出來。
“怎麼?你不敢開槍嗎?”
男人表情暢快,“你要是殺了我,我就讓你永遠都找不到她。”
池妄紅了一雙眼,胸口劇烈起伏,“你想要什麼?”
“池先生,我不喜歡這樣跟人談條件。”
池妄壓下胸口攢動的戾氣,慢慢將他鬆開,往後退,在對麵沙發坐了下來。
男人輕哼,理了理衣領,“管家,把東西拿出來。”
彆墅裡的管家立即走出來,將準備好的一份文件放在茶幾上。
“簽了吧,池先生,你沒有選擇。”
池妄沒有去拿文件,隻是掃了眼封麵的幾個大字,目光略微停頓,隨即眯了眸,“嗤”得一聲笑了。
“繞來繞去,是想要我手中的洛氏股權?”
男人用消毒毛巾擦著手指,“當初這些股份,你拿的名不正言不順,該物歸原主了。”
池妄身姿往後靠了靠,“洛氏一群廢物,連自家股份都攥不緊,還姓什麼洛,改姓池不是更好?”
男人皺起眉,“你還想不想讓她活命?”
“我憑本事收購的股份,你抓了薑幼來威脅我。”池妄目光輕佻鄙夷,“你怎麼還是隻能用這種伎倆,洛懷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