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妄報了警。
誘拐他人女朋友,並企圖謀殺。
警察來了,把洛懷州帶回局裡調查。
薑幼被塞進副駕駛,她根本不敢掙紮,池妄躬身進來,占據了大半空間,她往後靠了靠想要躲避他的氣息,可他濕漉漉的發俏,還是蹭到她的鼻尖。
一股濕潤的冷茶香,彌漫進她的呼吸,這是她熟悉的池妄,亦是令她恐懼的男人。
池妄給她扣好安全帶,看了看她,薑幼回眸對上他視線,心臟猛的一顫,他表情冰冷,眼神鋒利似刀。
薑幼被他盯得呼吸緊促,以為他要對她做什麼,害怕又認命地得閉上眼。
男人卻退了出去,壓製她的危險氣息才逐漸抽離,“嘭”得一聲,門重重砸在她耳邊。
賀詞被趕下了車,恭恭敬敬把車鑰匙交給他。
讓池妄來開車……
薑幼不由抓緊了安全帶。
果不其然,賓利像頭發怒的豹子,撕開濃稠的雨夜,在川流不息的道路上狂奔。
薑幼受不了這樣的驚險刺激,小臉開始發白,無數道炫目的車燈晃過她的眼睛,令她眩暈想吐。
坐在她身邊的男人紋絲不動,臉龐似被寒意凍住,冷靜得察覺不到一絲情緒。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突然刹車,薑幼身子晃了晃。
她以為池妄會綁她回去,卻發現車身四周,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這是哪裡……唔!”
一股蠻力將她拽過去,安全帶驟然卡在她脖子上,勒的皮膚生疼。
“為什麼騙我?”
薑幼看見他嚇人的樣子,害怕的喃喃,“對不起……”
“我是在問你,為什麼騙我來搬家,轉頭就跟洛懷州跑!”
薑幼被他一股撲麵而來的怒氣震住,池妄的氣場太駭人,彆說薑幼,誰見了都怕。
見她不說話,池妄壓不住心中怒火,大力扣住她下巴,“既然想不到合適的理由,那就不用解釋了。”
池妄直接堵了她的嘴,這是一種惡劣的懲罰。
撕咬的疼痛讓薑幼找回理智,她用力推開池妄,臉色慘白的喘息著,“我不想騙你,如果你一早放我走,我不會想到讓洛懷州幫我離開京城……”
池妄手指驟然用力,“所以你從頭到尾都在騙我!”
“什麼?”
“關心我是假的,給我上藥是假的,去給我求平安珠也是假的!”
池妄掐著她脖子,把她按回座椅裡,“為了讓我放鬆警惕,你裝得夠辛苦!”
一字一句,椎心泣血般在車裡回蕩,化作無數細密尖銳的針,從四麵八方刺進她的皮膚,她的血肉。
她所做的一切,在他眼裡都是虛情假意。
薑幼頓時覺得心痛難忍,她握住他又濕又冷的手腕,連說話都帶上顫音,“池妄,有時候離開一個人,不代表不在乎,人心都是肉長的,不管你信不信,這些都是真的,我是真心希望你好……”
說著眼眶溫熱起來。
她擔心他喝多了酒胃痛,才給他做養胃食譜,怕他自己處理不好傷,才每天堅持給他換藥,給他求平安珠,也是希望她走了以後,他能好好的,災難不要再找上他。
真心換的真心,怎麼會是假的呢……
“怎麼好?你知道我每天要忍受多大的痛苦?”
隻要有她在,他可以遺忘這些痛,可她從來沒有一天,是真心想留在他身邊!
池妄自嘲冷笑,“一開始我知道你在騙我,隻要你不推開我,我心甘情願被你騙,你說你想跟我好好過日子,我信了,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這句話。”
“現在這句話,像刀一樣紮在我心坎上。”
比他身上的傷,痛千倍萬倍!
池妄掐著她脖子的手,不斷收緊,“薑幼,你真讓我刮目相看,戲弄我算了,還讓我嘗到背叛和被拋棄的滋味!”
“咳咳……”薑幼脖子被卡著呼吸不過來。
池妄怒到極致,狠狠撕咬她的唇。
薑幼痛得快要死了,氧氣也在掙紮中耗儘,在瀕死的這一刻,她甚至有個可怕的想法,既然他這樣痛恨她,那就跟他一起死在這裡算了!
嘴裡已經彌漫出鐵鏽的味道,池妄最終是舍不得,放開了她。
“薑幼,隻要你跟我道歉,好好道個歉,我就原諒你,我們還像以前一樣。”
池妄已經是在給她機會了。
薑幼卻流著淚搖頭,“池妄,騙你是我不對,可我不想繼續了,你應該比我清楚,我們是沒有結果的……”
她能做他的情人一年,還是五年?
不是她不想留在他身邊,而是不能,他們要麵對現實,一直放縱自己沉淪,最後的結果是,池妄回歸家族,而她隻會粉身碎骨。
池妄有為所欲為的資本,而她的身份,不允許她有孤注一擲的勇氣。
他們繼續這樣糾纏,還能耗多久?
隨著心越來越無法自控,她也越發恐慌未來。
薑幼收住眼淚,咽下喉嚨裡冒出來的血腥味,很平靜地說,“現在我清醒過來了,你也應該清醒。”
池妄冷冷盯了她許久,突然扯開安全帶,開門下車。
薑幼有點莫名其妙,看見他繞過車頭,打開她的車門,她心裡有些不安,警惕地看著站在門外的男人,“你……你想乾什麼?”
“解決你的問題,也解決我的問題。”
池妄鬆開她的安全帶,把她拽下車,打開後座的門,將她推進去。
薑幼倒在後排座椅裡,眼前一暗,扭頭看見他也鑽進車裡,朝她覆蓋上來。
他一身又濕又硬,薑幼驚慌掙紮。
池妄把脫了的濕衣服繳住她雙手,漆冷的眼眸,死死盯著她。
薑幼,你永遠都無法想象一個遍體鱗傷的人,究竟會做出什麼事來。
在男人的報複和發泄中,薑幼感受到了極端的痛楚。
“池妄,你放開我……”
池妄沒有做任何保險措施,還故意做了一個十分危險的舉動。
他竟然為了捆綁她,迫使她懷上他的孩子!
他真是瘋了!
雖然薑幼剛來完例假,安全期懷孕概率小。
但他這個行為,令她惡寒,像螞蟻爬遍全身,毛骨悚然。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在池妄臉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