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吻越熱切,薑幼卻越哭越凶。
在池妄克製不住對她的思念,行為愈發失控時,她也繃不住自己,心裡的委屈在這一刻爆發了。眼淚一滴一滴,順著她的臉頰往下滾落。
池妄嘗到了鹹澀,離開她的唇。
看見她哭泣的模樣,他漆黑的眼眸變深,呼吸變沉。
他愧疚自己做的不好,讓她獨自難過這麼多天,他也高興她終於會牽掛他了。
捧著她被淚水打濕的小臉,邊親吻她的眼角,邊低聲道,“對不起。”池妄的心有多痛,吻得就有多心碎。
他小心翼翼,輕得不能再輕,生怕弄疼她。
薑幼彆開臉,眼眶依舊酸澀,“池妄,你彆想道歉就這樣算了。”
她聲音嗡嗡的,沒有一點殺傷力,卻足以讓池妄心痛。
“嗯,隨你處置。”
池妄握著她的手,語氣虔誠得就像她的信徒,隨意她支配自己。
他知道道歉沒有用,他會用彆的方式償還,任何一種能讓她開心的方式。
薑幼被他吻得身子發軟,臉頰漸漸起了潮紅。
池妄感受到了她的變化,攬著她的腰,慢慢將她放倒在沙發裡。
薑幼輕微掙紮了一下,池妄立馬停頓下來。
沙啞的輕聲問,“不想要嗎?”
薑幼咬緊紅唇,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在一起了,她騙不了自己,她的確很想他。
薑幼鬆開了阻止他的小手,紅著臉小聲道,“你輕點…”
“我怎麼舍得讓你疼。”池妄啞聲輕笑,啄了啄她的唇,一顆一顆解開她的紐扣。
唇順著她優美的頸項往下移……
薑幼微喘,“為、為什麼要這樣?”
池妄停頓下來,耐心回答她,“你傷還沒好,不能劇烈運動。”
他跪在沙發上,彎下腰時,手下意識捂著腹部,蒼白的額上滲出一層冷汗。
其實,不能劇烈運動的是他。
就連這樣,都疼得他有點受不住。
薑幼舒爽地蜷縮起腳趾,忍不住抓住他的頭發。
池妄悶哼一聲,“小小,鬆手。”
薑幼感到一絲迷茫,“怎麼了。”
“疼。”
“我沒用力…”薑幼連忙鬆開手,小聲替自己辯解,“你現在這樣怕疼了嗎?”
以前,無論何時,從沒聽池妄喊過疼。
池妄苦澀扯唇,“是啊,疼怕了。”
薑幼看他臉色發白,摸了摸他的腦袋,“對不起哦,弄疼你了。”
池妄貪戀她的溫柔,慢慢在沙發裡躺下,把臉貼在她的小肚皮上,“能讓小小這樣安撫我,也是值得。”
薑幼的手很柔軟,雖然不能治愈他的傷,但也撫平了他內心的傷痛。
薑幼心裡酸酸澀澀,發現這個無所不能的男人,也有脆弱的時候。
她微張紅唇,“我發給你的消息,你看了嗎?”
池妄閉著眼輕哼,“看了。”
每一條,他都看了,每天不知道看多少遍。
無論是想她的時候,還是他疼得受不了的時候,他都會拿出手機,反反複複看她發給他的話。
薑幼把玩著他的頭發,嘟嘴嗔怪,“那你為什麼不回我消息,我還以為你失蹤了。”
池妄睜開了眼,眼前是她雪白的肌膚,他湊上前去,吻了吻。
薑幼輕顫,等他回答。
他伸手撫摸,低吟道,“我怕回了之後,壓不住對你的想念,忍不住去找你。”
這十天對他來說也是異常折磨煎熬。
他除了忍受傷口撕裂的疼痛,還要克製去找她的衝動。
萊恩跪在地上都要禁止他下地。
他不是不想回她消息,不是不想接她電話。
沒有人知道,他有多想她。
“小小,我想等事情都結束,再好好陪你,好好補償你。”
池妄撫摸著她光滑的肌膚,這一切一切都無比真實,不是他的夢境,也不是他痛到意識模糊時,產生的幻覺。
薑幼是他的,他現在擁有她。
薑幼略微抬頭,望著他深情的眉眼裡,仿佛有說不儘的心事。
她也坦然麵對自己的內心,控訴道,“你至少得告訴我一聲,你什麼時候忙完,什麼時候來找我,一聲不吭,我會胡思亂想,我以為你人間蒸發了。”
池妄在心疼和愧疚中,嘗到了一絲甜。
原來他的小小,也會為了他胡思亂想了。
池妄的吻很溫柔,綿綿密密,留下淺淺的紅印,“抱歉,是哥哥沒做好,沒有征求你的同意,擅自決定。”
薑幼終究是心軟了,輕咳一聲,“你睡上來。”
池妄頓了一下,鬆開她的腿,撐著沙發躺在她身側。
薑幼轉過身去麵對他。
對上他深諳的眼眸,看見他眼底起伏的欲望。
薑幼湊過去,主動親吻他的唇。
她感覺池妄的身體僵了僵。
薑幼沒有管,圈住他的脖子,繼續親吻,大膽的撬開他的唇齒。
池妄身體愈發繃緊,腹部傳來了尖銳的疼痛。
他吸了口涼氣,捏住薑幼的下巴,拉開距離。
薑幼迷茫睜眼,他低下頭,啞聲低喘,“小小,彆這樣…”
薑幼不解,“你不要麼?”
他搖了搖頭,撐著沙發,緩慢坐了起來。
薑幼覺得他有點奇怪,跟著也坐了起來,悄悄掃了眼他的隆起。
薑幼湊近他的臉,“可是你明明就想要。”
池妄抬起眼簾,看了她一眼。
嗤笑,“我哪天不想要?”
他伸手把她撈進懷裡,捏著她緋紅的臉蛋,“哥哥算是栽到你手裡了。”
薑幼卻蹙了蹙眉。
她以前聽到這話,心臟止不住亂跳。
但她太了解池妄了。
他絕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刻意在回避話題。
“哥哥,我沒跟你開玩笑,我可以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