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哥哥,疼。”薑幼把池妄手臂抓出血了,滴落在水裡暈開成粉色,隨著猛烈拍打的節奏,從浴缸裡激蕩出去。
聽見她的叫喊聲,池妄全身血脈僨張,鎖骨和腹肌更加深邃。
“這麼會叫?”他聲線沙啞,沾滿情欲。
“沒……沒有。”薑幼咬緊下唇,皺眉忍受著他撞上來。
“還說沒有,哥哥都快被你叫泄了。”池妄滾燙粗重的呼吸落在她耳邊,“小嘴再不堵上,又得來一次。”
說完,大手扣住薑幼的下巴轉過來,低下頭粗暴的吻她。
“唔。”薑幼脖子歪著,呼吸不過來,受不了得掙紮。
好不容易獲得氧氣,身後男人緊緊抱著她,薄唇親吻她細白嫩滑的頸項。
薑幼仰起脖頸,望著白茫茫的天花板,臉紅氣喘,“你乾嘛親這麼凶。”
“我喜歡。”池妄粗魯地咬她,“真他媽想永遠埋在裡麵。”
薑幼是以跪姿趴在浴缸上,突然被翻轉過來,池妄抓著她細嫩的小腿,“下麵是我的,上麵也是我的。”
猛的,薑幼腳踝繃直,腳趾勾起,瞳孔驚恐瞪大,盯著眩暈的白光,漸漸失去焦距。
……
自從薑幼賺了南月姝那四百萬,她便在字畫界一炮成名。
每當她的畫展示出去,就會立馬被人買走。
短短一個月,她賣了四幅畫,賺了兩百萬。
這激發了薑幼賣畫賺錢的鬥誌。
不過她能有這樣的收獲,要得益於洛懷州給她提供平台和機會。
薑幼打電話過去表示感謝,洛懷州輕悠悠道,“小丫頭,你現在成小富婆了,是不是該請我吃飯了?”
薑幼這才想起來,她還欠洛懷州一頓飯。
“實在不好意思,我給搞忘了,你想去哪裡吃?”
洛懷州沒跟她計較,很爽快的選了地址,薑幼立即收拾自己前往。
她到達餐廳,看見門口停著一輛銀灰色跑車。
車門打開,洛懷州從車上下來。
他穿著黑色長風衣,裡麵搭配高領羊絨毛衣,英俊挺拔,氣質清貴逼人。
薑幼恭恭敬敬,“對不起,洛總,讓你久等了。”
洛懷州雲淡風輕的笑,“我正好在這邊辦事,提前到了。”
薑幼仰頭看著他,他今天沒有穿西裝,但又格外正式,不似往常清朗出塵,卻透著一股子深沉禁欲的味道。
“走吧,外麵風大,先進去。”
薑幼跟他一起進入餐廳,剛坐下,就感覺到有一道不善的目光盯著她。
“怎麼了?”洛懷州見她往周圍打量,以為是這裡的環境讓她不適應。
“沒什麼。”
四周並無異樣,薑幼皺眉搖頭,可能是她想多了。
她收回目光,大方笑道,“洛總你點餐吧,我隨便吃,不挑食。”
洛懷州低頭翻看菜單,“有忌口嗎?”
“沒有。”
洛懷州看了她一眼,笑了,“那你還挺好養活。”
薑幼靦腆笑笑,吃不飽飯的時候,哪還能挑啊?
餐廳角落的卡座,一雙美眸緊緊盯著薑幼。
女人打扮精致漂亮,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你知道我碰到誰了嗎?”
那邊傳來一個沙啞的女聲,“誰?”
“還不是跟你搶池總的那個賤人!嗬,她在跟一個男人用餐,有說有笑的呢,這是有了池總不夠,還想釣彆的男人啊!”
女人臉上遍布陰狠,“月姝,她把你害得這麼慘,我幫你教訓她一下吧?”
南月姝吸違禁品傷人事件被壓下來後,就被南董事長革除總經理職務,關在家裡,禁止出門。
女人正是南月姝的閨中密友,想幫南月姝出這口惡氣。
“先彆打草驚蛇,萬一出了岔子,被池妄查到,有你好受的!”
“放心,我不親自動手。”
女人得意哂笑,“我們池總最近是被她迷的神魂顛倒,要是讓他知道,這賤女人背著他,和彆的男人勾搭,以池總那脾氣,會不會弄死她這個破鞋呢?”
掛了電話,女人眼裡劃過冷意,轉手拍了照片。
池氏分部,總裁辦。
池妄在開視頻會議,手機扔在辦公桌上,突然響了聲,彈出一份匿名郵件。
池妄工作期間,除了接薑幼電話,其他消息一律都被他自動過濾。
郵件繼續發送過來,他皺眉,交給賀詞處理。
賀詞點開,表情一滯。
這什麼……
薑小姐和一個男人在共進午餐?!
他瞪大了眼睛,看看照片,又看看池妄。
這要不要……跟池總彙報?
開了一上午的跨國會議,池妄太陽穴抽痛。
從抽屜裡摸了根煙要點,瞥見滿頭冷汗的賀詞,“不是讓你處理,你那什麼表情?”
賀詞腹背受敵,戰戰兢兢,“池總,這事兒,我可能處理不了……您還是自己看吧。”
他把手機放桌上,趕緊退一邊去。
池妄掃了眼,點煙的動作頓住。
視頻會議還在開,他抬手拔了電源。
池妄坐正了身體,拿起手機,像端詳文件一樣嚴肅的看了幾遍,越看越麵無表情。
從他平靜的臉色,看不出喜怒,但賀詞知道,他估計想殺人了。
於是賀詞壯著膽,低聲安撫,“池總,照片可能是合成的……”
“啪”得一聲,手機砸桌上,賀詞心頭一跳,呼吸都停滯了,隻聽見池妄陰冷的聲音。
“去查這個匿名i。”
“啊?”賀詞惶恐又疑惑,“重點不是,先找到薑小姐在哪嗎?”
池妄冷笑,“她就在我眼皮底下。”
他把煙扔在桌上,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著廣場斜對麵的西餐廳。
照片裡,水杯上印著餐廳的名字。
就在對麵這棟綜合商業樓裡。
賀詞沒想到他會觀察這麼仔細!
一看桌上被他擰斷的煙,賀詞害怕地摸了摸脖子,“那我先去辦事了,您有吩咐叫我。”
說完,趕緊溜。
辦公室裡一片死寂。
池妄盯著那家西餐廳,眼底覆蓋著一層陰霾。
她到底有多沒心沒肺,早上才在床上被他折騰得死去活來,中午就敢背著他,單獨去跟洛懷州吃飯?
還這麼巧,就在他腳底下!
早知道,做暈她,就不敢亂跑了!
池妄高大身軀籠罩著駭人的寒意,拿出手機,撥通了薑幼的電話。
這邊,薑幼剛跟洛懷州用完餐。
“洛總,我的畫能賣出去,真的很謝謝您,謝謝您的幫助和賞識。”
如果不是洛懷州,她不可能簽約衡州畫廊,成為人氣畫手,口袋裡進賬大幾百萬。
不過,他為什麼要這樣幫她?
洛懷州並不在意地擺手,“小丫頭,你太客氣了,我也是幫畫廊籠絡人才。”
薑幼好奇地抬起頭,“洛總,當初他們都不認可我,覺得我不可能臨摹朱老師的畫作,您一個大老板,沒見過我的作品,怎麼會願意給我表現的機會?”
這個問題,薑幼一直很困惑。
總不能說他慧眼識珠吧?
洛懷州意味深長地笑道,“我見過你的畫。”
“啊?”薑幼驚詫地瞪大眼睛,“什麼時候?”
“在你……”
洛懷州剛要開口,薑幼的手機響了。
一看池妄打來的,薑幼後背莫名泛起一陣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