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妄?!
薑幼一看見他,嚇得眼睛一瞪,連忙扭頭想找地方躲。
“站住!”
陰冷的聲音幾乎瞬間將薑幼定住。
她沒敢回頭,頓了下,立馬邁開腿要跑。
“薑幼,你再動一下試試看!”
薑幼機械般轉過身,池妄站在車門前,臉色陰沉沉的。
她咽了咽口水,剛想開口,嬌媚的聲音響起。
“三年不見,薑幼,你變化可真大。”
南月姝自上而下地打量了薑幼一番,眼裡流露出淡淡的輕蔑。
嗬,曾經的豪門千金,穿得跟貧民窟裡出來的一樣。
薑幼聽出了話中譏諷,她看向南月姝,三年不見,南月姝越發迷人了,難怪池妄念念不忘。
南月姝今天穿著手工刺繡的翡翠絲綢旗袍,端莊又大方,白皙的手染著杏色指甲,襯得膚若凝脂,雪白如玉。
無論從身高外貌還是身份氣質,都與池妄十分般配。
薑幼心想他們一起來看畫展還挺浪漫,隻是在這裡遇見,實在太不妙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南月姝眉眼含笑,“你是這裡的工作人員嗎?”
薑幼不想理會南月姝的陰陽怪氣,她的注意力都在池妄身上。
生怕被池妄發現自己來這做什麼的,搖頭敷衍,“不是,我隻是過來看看。”
“哦,你也是來看畫展?”
南月姝杏眸含春帶水,“那你穿著這樣能進去嗎?要不我幫你打聲招呼,或者你跟我們一起?”
南月姝還真是一番好心,邀請她三人行?
薑幼可不想當炮灰,再說她才從裡麵出來。
一看池妄那臉色,薑幼縮了縮脖子,“不用了,你們慢慢參觀,我先回去了。”
說完,她趕緊扭頭走,心想當著南月姝的麵,池妄肯定不好發作。
南月姝看著薑幼灰溜溜逃走的背影,隻覺得她像隻落敗的喪家犬,眼底劃過十分輕鬆的快感和得意。
“月姝。”
南月姝聽見池妄的聲音,一回頭,看見他喜怒難辨的臉有些陰森。
池妄開口,“是什麼讓你覺得高人一等?”
南月姝柔媚的臉微微一僵。
“你知道我不喜歡爭風吃醋的女人。”
池妄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徑自往前走了。
南月姝的臉一青一白,尷尬地在原地頓了頓,連忙追上去,“池妄,我隻是跟薑幼開個玩笑,畢竟這麼多年沒見了,我也是一番好心想幫她呀。”
南月姝穿著高跟鞋追得很吃力,見池妄氣息不對,故作不經意地問,“你該不會還想著她吧?”
南月姝並不知道薑幼已經回到池妄身邊,挑撥離間道,“你難道忘了當初她是因為什麼離開你的嗎?”
池妄沒理會她,她自顧自的替池妄打抱不平,“不過她現在過成這樣,也罪有應得,誰讓她當初不識好歹要離開你。”
倏地,池妄頓住腳步,陰冷的目光死死盯著她。
南月姝也猛的停下來,對上池妄的眼睛,渾身籠罩陰寒。
“你、你乾嘛這副眼神看著我,我也是替你不值。”
池妄眉眼生出戾氣,“南月姝,管好你自己,再多嘴,我就讓你爸把你送回英國。”
南月姝麵色僵冷地定在原地,怔怔地看著池妄大步離去。
過了半晌,她嘁了聲,池妄還是如此在意薑幼離開他這件事。
像是一根刺,深深紮在他心裡。
彆人碰不得,也不能提起。
那是不是代表著,他也如此在意薑幼?
想到這裡,南月姝臉上劃過一抹嫉妒和陰狠。
薑幼,沒想到你消失三年,又出來礙眼了!
……
薑幼去了一趟療養院,陪外公一起用了午餐,下午推著外公在庭院裡曬太陽,給他修剪指甲,按摩手指。
晚上她回到家,家裡烏漆嘛黑,心想池妄估計在陪他的月姝妹妹燭光晚餐。
她一把打開燈,頓時嚇了一跳。
隻見原本應該在外麵陪白月光吃飯的男人,正坐在沙發裡,陰森森地盯著她。
薑幼僵在玄關處,抿抿唇,手指下意識地攥緊雙肩包帶子。
“過來。”
池妄語氣陰森,氣息也很不對,薑幼害怕地搖頭,“我不敢。”
“我讓你過來!”
池妄不耐煩的一聲低吼,薑幼嚇得肩膀一抖,磨磨唧唧地過去了。
到了池妄麵前,見池妄臉色愈發難看,她癟嘴小聲哭求,“你彆打我。”
“嘖,我打你做什麼?”
她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在他麵前低著頭,“我……我不該出現在你和南小姐麵前打擾你們。”
池妄蹙了蹙眉,很不高興,“你又不是第三者,打擾什麼。”
薑幼沒聽懂他話裡第二層意思,“可是南小姐會介意的呀。”
“她介不介意,關你什麼事?”
薑幼不懂了,抬起小腦袋,“那你為什麼生氣?”
“還……還這麼凶?”